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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光微熹,薄雾尚未散尽,南王府的书房内已是灯火通明。赵杰早早便来向父亲赵建明汇报昨夜惊心动魄的探查结果。此事牵扯甚广,侏儒国的惊天阴谋、江湖势力的蠢蠢欲动,以及齐家的叛国行径,桩桩件件都关乎江南乃至整个天风帝国的安危。

赵建明端坐于巨大的紫檀木书案之后,神情肃穆,不怒自威。他静静地听着儿子条理清晰、详略得当的讲述:从如何敏锐地察觉到齐少白的异常,到如何胆大心细地潜入守卫森严的齐府,如何意外撞破其暴虐行径,如何凭借过人的隐匿技巧追踪至密谋核心,如何亲耳听闻那令人发指的“海盗”真相与颠覆帝国的毒计,再到如何冷静果断地运用“悲酥清风”奇药掌控局面,最后如何调动禁卫军精锐雷霆出击,将齐府核心人物一网打尽。

整个过程,赵杰叙述得波澜不惊,仿佛在讲述一件寻常小事,但其中蕴含的胆识、机变、决断,令赵建明心中暗自称许。尤其是那“悲酥清风”的运用,时机把握之精准,效果之显着,更是显露出赵杰远超年龄的谋略手段。

“父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是如此了。”赵杰最后总结道,端起手边的温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因讲述而微干的喉咙。

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赵建明脸色凝重如深秋寒铁,浓眉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显然,侏儒国勾结天魔教、利用齐家,意图通过绑架世子、切断粮道、挑起内乱最终入主天风的连环毒计,其规模之大、用心之险恶,远超他之前的预估。东海“海盗”的真相,更让他心头涌起滔天怒火,数百无辜渔民的鲜血,必须用血来偿还!

良久,他深邃的目光从复杂的思绪中收回,瞥见坐在下首的儿子。只见赵杰神态自若,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下巴,眼神清明,似乎胸有成竹,全然没有被这惊天阴谋所困扰的模样。赵建明紧绷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欣慰与考校意味的微笑,沉声问道:“杰儿,看你气定神闲,眉宇间不见忧色,可是心中已有了应对这盘乱局的良策?”

赵杰抬眼看向父亲,放下支着下巴的手,坐正了些,但语气依旧从容不迫:“良策谈不上,只是孩儿就此事反复思量,略有几点浅见,还请父王斧正。”他清了清嗓子,条理分明地阐述起来:

“首先,侏儒国。此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然其阴谋既已败露,折损了精心布置的暗棋(小岛等人)和齐家这条走狗,此刻,其国主心中恐怕非是得意,而是惶恐。他们最担忧的,莫过于我们雷霆震怒,直接兴兵问罪于东海之上。”赵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因此,孩儿以为,当务之急是‘稳住’他们。立刻派遣得力使臣,持我南王府与朝廷联合签发的严正国书,直赴侏儒国王庭!国书中需以最严厉的措辞,详陈其阴谋败露之事实,历数其屠戮渔民、勾结叛逆、图谋颠覆之罪状!无需虚言恫吓,只需陈述事实,并质问其是否欲与天风帝国全面开战!此乃‘敲山震虎’!”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与此同时,与冰雪国这一仗,必须打!而且必须倾尽全力,打出我天风帝国煌煌上邦的赫赫军威!打得他们心胆俱裂,十年不敢北顾!若因侏儒国区区跳梁小丑的阴谋诡计便心生畏缩,动摇北伐国策,帝国威严何在?四方藩属如何心服?周边那些本就心怀鬼胎的蕞尔小国,岂不纷纷效仿,视我天风如无物?届时,国将不国,威仪扫地!此战,关乎国运,关乎国格,不容有失!”赵杰越说越激昂,手掌在椅子扶手上重重一拍,几乎要站起身来,少年清朗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赵建明听着儿子鞭辟入里的分析,眼中赞赏之色愈浓。看到赵杰那副为国事激愤、深明大义的模样,他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老怀甚慰的暖流。他哪里知道,赵杰心中真正盘算的,是那株关乎他武学根基、生长在冰雪国极寒禁地的“极地冰莲”。潜入冰雪国王宫盗宝?虽然他天赋异禀,已晋身“皇阶”,但冰雪国王宫那位成名数十载、经验老辣的“皇阶”供奉绝非易与之辈,强取风险极大。唯有借这场倾国之战,以国家之力,或索要,或“缴获”,方是万全之策。这份私心,被他巧妙地包裹在“帝国威严”的大义名分之下,显得天衣无缝。

赵杰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情绪,继续沉稳地说道:“至于那些蠢蠢欲动、意图趁乱反叛的江湖门派,处理起来则相对简单。据孩儿所知,江湖上真正有实力、有底蕴的大门大派,如少林、武当、昆仑等,其根基皆在天风境内,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纵有些摩擦,也绝不敢行此叛国灭族之举。他们更看重的是自身在江湖上的地位和传承的延续。”

他嘴角勾起一抹洞悉人心的笑意:“因此,我们只需将齐家、天魔教勾结侏儒国、意图颠覆朝廷、祸乱苍生的铁证,以衙门的名义,昭告天下!将此事的性质,定调为‘外贼勾结内鬼,意图裂土分疆,奴役我天风子民’!此消息一出,犹如巨石投湖,必然掀起轩然大波!那些平日里自诩正道、标榜忠义的门派,为了表明立场、撇清干系,更为了维护自身在江湖上的声誉和朝廷眼中的‘清白’,必然会争先恐后地跳出来,高举‘替天行道’、‘铲除国贼’的大旗,对天魔教及其附庸势力群起而攻之!我们只需稳坐钓鱼台,提供些许必要的情报支持,坐看他们狗咬狗,斗个你死我活。此乃‘驱虎吞狼’、‘借刀杀人’之计,省时省力,更可借机削弱那些不安分的江湖力量,一举数得。”

“嗯!”赵建明眼中精光一闪,忍不住抚掌赞道,“好一个‘驱虎吞狼’!此计甚妙!杰儿,你思虑之周全,手段之老辣,远胜为父当年啊!将江湖这潭水搅浑,让他们自相残杀,朝廷坐收渔利,确是高招!”

得到父亲肯定,赵杰脸上也露出自信的笑容,接着道:“至于那个接了刺杀孩儿任务的‘十八楼’杀手组织……”他轻哼一声,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与掌控全局的从容,“父王不必忧心。此等藏头露尾、见利忘义的组织,看似神秘,实则弱点明显。其一,他们最重‘信誉’与‘规矩’。如今他们的雇主齐少白已身陷囹圄,成了阶下囚,自身难保,更无力支付后续天价酬金。按‘十八楼’的规矩,此任务多半会因‘雇主失格’而自动作废。其二,即便他们贪图前期定金或为了所谓的‘颜面’硬着头皮继续任务……”赵杰眼中寒芒乍现,“孩儿也自有办法让他们知道,这‘南王世子’的人头,不是那么好取的!‘悲酥清风’的滋味,想必他们不会想尝试第二次。若真有不长眼的敢来,哼,那便是自投罗网,正好替六扇门添些功劳!”

赵建明见儿子对“十八楼”之事成竹在胸,分析得头头是道,便放下心来,不再追问。只是想到另一件棘手之事,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显出几分忧虑。

赵杰察言观色,心思电转,稍加思索便知父亲在忧心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父王,关于那位深宫之中的藤原美香……此事确实棘手,但眼下,恐怕只能暂且搁置,静观其变。”

他分析道:“她如今是皇上的宠妃,圣眷正浓。即便我们手握侏儒国阴谋的铁证,甚至能证明她与侏儒国王室有联系,但皇上会信几分?即便信了,在无确凿她参与此次阴谋的直接证据下,皇上是否会为了一个‘可能’的隐患,而立刻处置一个正得宠的妃子?这其中牵扯的,不仅是帝王颜面,后宫平衡,更有复杂的邦交考量。侏儒国虽小,但其水军力量不容小觑,朝廷未必愿意在此时与其彻底撕破脸皮,尤其是在北伐的关键时刻。贸然行动,极易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反被其利用,在皇上面前反咬我们一口,诬陷我们构陷宠妃,离间君臣。”赵杰摇了摇头,“此事急不得,只能等我们到了京城,亲眼观察形势,再见机行事。或许,能从她身上,找到侏儒国更深层的布局也未可知。”

“唉——”赵建明长长叹息一声,眉宇间充满了无奈,“杰儿所言甚是。是父王心急了。此事……也只能暂且按下,从长计议了。”他深知宫廷斗争的复杂与凶险,牵一发而动全身。儿子能看得如此透彻,让他既感欣慰,又觉沉重。

随即,赵建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带着几分促狭,试图驱散这凝重的气氛,对赵杰挥了挥手:“好了,烦心国事说了这许久,想必你也倦了。去吧,别总陪着为父这个老头子枯坐。去找你的……嗯,找你的伙伴们吧,莫要冷落了身边人。”他本想说“美娇娘”,但想到儿子毕竟才十岁年纪,话到嘴边又改成了更含蓄的“伙伴们”,只是那眼神中的揶揄之意,却是遮掩不住。

赵建明其实早已心知肚明儿子与王美娟、冷冰影两女关系匪浅。王府虽大,但在他有意无意的关注下,并无多少秘密能真正瞒过他。虽然觉得儿子年纪尚幼便如此……嗯,招人亲近,感觉有些怪异,但他并未横加干涉。一来深知赵杰心智成熟远超同龄,极有主见,强行干预恐适得其反;二来也是出于对儿子的疼爱和某种程度的纵容。只要不闹出格,不耽误正事,些许少年风流,在他看来,倒也无伤大雅,甚至隐隐觉得儿子颇有乃父……咳咳,颇有担当。

“嘿嘿——”赵杰被父亲那促狭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干笑两声,连忙起身,“父王说笑了,孩儿告退。”他生怕父亲再拿此事打趣,连礼都顾不得行周全,便如同脚底抹油,逃也似的溜出了气氛微妙的书房。父亲知道他和两女的事,他并不意外。芳菲园虽独立,但终究在王府之内,他与王美娟、冷冰影朝夕相处,关系亲密,并未刻意遮掩,这“墙”想不透风也难。

出了书房,赵杰先去母亲杨巧儿处请安,陪母亲说了会儿话,宽慰她不必为自己进京之事过于担忧。随后,他并未如父亲调侃那般立刻返回温柔乡,而是脚步一转,径直走向了王府深处那阴森肃杀之地——地牢。

浓重的霉味、铁锈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幽深的甬道两侧,昏暗的油灯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曳晃动的鬼影,更添几分压抑。守卫见到世子亲临,立刻躬身行礼,无声地打开厚重的牢门。

赵杰在典狱官的引领下,走到了关押齐少白的特殊牢房前。此牢由整块巨石凿成,坚固异常,门口守卫更是王府精锐中的精锐。铁门开启,一股更为刺鼻的血腥和腐臭气息涌出。

只见牢房中央,齐少白被粗大的铁链呈“大”字形牢牢锁在冰冷的石壁上。他身上的华服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下面遍布的狰狞伤口:皮开肉绽的鞭痕纵横交错,焦黑的烙铁印记如同丑陋的毒虫爬满前胸后背,手指扭曲变形,显然受过拶刑,双腿无力地垂着,膝盖处一片血肉模糊……整个人气息奄奄,如同一滩散发着恶臭的烂泥。王府的审讯高手显然没有对他客气。

赵杰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他缓步走到旁边一个盛满浑浊脏水的大木桶边,拿起挂在桶沿的长柄木瓢,舀起满满一瓢,手臂一挥,冰冷刺骨、带着腥臭的污水便毫不留情地泼在了齐少白血肉模糊的脸上和身上!

“呃……咳咳咳……”齐少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和剧痛刺激得浑身剧颤,剧烈地咳嗽起来,从濒死的昏迷中悠悠转醒。他费力地睁开肿胀得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视线模糊地聚焦。当看清眼前站着的,是那个他意图绑架、昨夜如同恶魔般降临、粉碎了他所有野心的南王世子赵杰时,巨大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残存的心神!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带动铁链哗啦作响,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般嘶哑凄厉、充满无尽绝望的哀嚎:

“啊——!小王爷!小王爷饶命啊!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求求您了……呜呜呜……”涕泪横流,状若疯癫,哪里还有半分昨日密谋时的嚣张气焰。

看着齐少白这副摇尾乞怜、尊严尽失的狼狈模样,赵杰心中并无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和一丝掌控生死的残酷快意。他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看似温和、实则比寒风更刺骨的微笑,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牢房里清晰得如同冰珠落地:

“哦?放了你?听起来倒也不是完全不行……”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欣赏着对方眼中瞬间燃起的、名为希望的微弱火光,“不过嘛……”赵杰话锋陡然一转,如同冰锥刺入,“你凭什么让本少爷放了你呢?说说看,你这废物,能给本少爷什么天大的好处?或者说,你这条烂命,对本少爷还有什么价值?”

事实上,赵杰此刻也确实没想好如何“物尽其用”地处置这些俘虏。昨夜雷霆行动,首要目的是粉碎阴谋、擒获主犯,消除迫在眉睫的威胁。至于后续如何榨取这些人的剩余价值——比如利用齐少白牵制齐家残余势力,或者作为将来与侏儒国、天魔教谈判的筹码——他心中虽有模糊想法,但尚未形成详细计划。只能先关着,慢慢炮制,反正南王府家大业大,不差这几口牢饭。

“钱!钱!我有钱!”齐少白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用尽全身力气嘶喊起来,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尖锐扭曲,“我们齐家!富可敌国!盐、铁、丝绸、漕运……全国都有产业!金山银山!只要您放了我!我立刻写信!让他们把所有的钱!所有的产业!都献给您!都献给南王府!求求您!要多少都行!”他语无伦次,拼命想证明自己还有“价值”,只求能逃离这人间地狱。

“钱?”赵杰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诞不经的笑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那笑声在阴森的石牢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讽刺与轻蔑,刺得齐少白耳膜生疼,心胆俱裂。过了好一会儿,赵杰才止住笑声,用看蝼蚁般的、带着极度鄙夷的目光看着齐少白,一字一句地说道:

“钱?你认为,坐拥江南膏腴之地,执掌帝国东南财赋的南王世子,会缺你那点散发着铜臭的腌臜之物?富可敌国?在我南王府面前,你齐家那点家底,不过是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愚不可及!哈哈!”说着,又忍不住嗤笑几声,仿佛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齐少白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僵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在真正的权贵面前炫耀财富,是何等愚蠢可笑、自取其辱!一张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此刻因极度的羞愧和彻底的绝望,泛起一片死灰般的青紫色,喉咙里嗬嗬作响,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只剩下粗重绝望的喘息。

赵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潭般的冰冷和漠然:“看来,你还没想清楚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本少爷网开一面的‘价值’……也好。”他转身,不再看那滩烂泥,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判决:

“那就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好好想,慢慢地想。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明白了,觉得自己的‘价值’足以打动本少爷了,再让人来禀报。如果……你的‘价值’能让本少爷满意,自然会考虑放不放你这条狗命。否则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留下令人窒息的沉默和无穷的想象空间,“嘿嘿——你就尽情享受这地牢为你准备的‘盛宴’吧。这里的日子,还长着呢。”

说完,赵杰不再理会身后传来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绝望的呜咽和铁链疯狂的撞击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间充斥着痛苦与绝望的石牢。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将那些凄厉的哀嚎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牢房外,昏暗的甬道里,赵杰停下脚步。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小小的、用蜡密封的黑色瓷瓶。瓶身冰冷,没有任何标记。他将其递给一直恭敬肃立在旁、面容冷硬的典狱官,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吩咐道:

“这个,你收好。以后,那个齐少白的一日三餐里,都加点‘料’进去。记着,剂量务必把握好,由少渐多,不可操之过急。本少爷要他活着,清醒地活着,但……要他活得比死更痛苦。明白吗?”

典狱官双手接过瓷瓶,感受到瓶身的冰凉,如同接过一道冷酷的旨意。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深深躬身,沉声应道:“是!卑职明白!请世子爷放心!”

赵杰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泛起一丝极其冷酷、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笑意,心中暗道:“齐少白啊齐少白,敢对本少爷起歹念,敢勾结外贼祸国殃民,敢虐杀无辜……真当本少爷是泥捏的菩萨?好好享受这‘散阳散’的滋味吧!看你这淫邪暴虐之徒,日后还能不能雄风再振!这,只是开始。”

散阳散:赵杰结合古毒经秘方改良而成的一种极其阴损的慢性奇毒。此药无色无味,只对男性有效。一旦服下,药性会悄然沉淀于肾经,如同跗骨之蛆。长期服用者,会逐渐感到精力衰退,欲望减退,最终彻底丧失男性雄风,阳痿不举,且药性深入骨髓,永无恢复之日。此药不会致命,却足以摧毁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尊严和活着的乐趣,是赵杰用来惩罚齐少白这等淫邪暴虐之徒的“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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