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大d怎么敢对他动手?
但坐馆的事都是邓伯说了算,没人敢违抗邓伯,那就是他的天下。
长毛眯着眼笑了笑,看着官仔森:“森哥,别问那么多,走吧。
香蕉也吃完了,别逼我们动手。”
他并不担心官仔森能跑掉,这些老家伙哪能逃得过他们。
官仔森脸色铁青,又四处看了看,见长毛眼神凌厉、语气轻浮,只好苦笑,不答应也不行。
现在骑虎难下,官仔森明白自己无法逃脱,只能点头:“好,我跟你去见大d。”
长毛叼着烟说:“请吧,森叔。”
官仔森只能跟着长毛走,他没有反抗的余地。
……
这时,一间阴暗的仓库里,不断传来敲打的声音。
几个壮汉正在加固一个木笼,笼子里关着的是龙根和官仔森。
他们被长毛抓到,没想到竟然被关进木笼里。
……
官仔森和同伴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放我走吧!我要见大d!”
“我知道错了,让我亲自向大d解释,求你们了!”
可那些手下毫不理会,只是拼命把官仔森和龙根钉进木笼。
钉好后,众人冷笑着将两人抬上面包车。
……
荒郊野外的悬崖边人迹罕至。
长毛带着几个染黄发的手下跳下面包车,粗暴地将木笼从后备箱扔出去。
笼中人在颠簸中晕头转向。
当马仔们把木笼拖到悬崖边缘时,龙根和官仔森顿时脸色煞白。
大d站在几乎六十度的陡坡前,面色阴沉地盯着两个木笼,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抬起脚踩在笼子上。
“老不死的,收了钱不办事,妈的!”
看着险峻的斜坡,官仔森二人立刻明白大d的意图——如果滚下去,就算不死也会半条命没了。
“大d!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冲动!”
“商量个屁!给老子滚下去!”
大d猛踢木笼,两个笼子顺着陡坡翻滚而下,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
大d冷漠地拿出手机拨给吹鸡。
电话接通后传来声音:“哪位?”
“我是大d。”
“原来是大d,有什么事?”
“今晚八点,有骨气酒楼见。”
作为上届和联胜的话事人,吹鸡拿着龙头棍。
他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
大d接着打电话给冷佬,说八点在有骨气酒楼碰面。
他又联系了双番东,这三位叔父辈都被邀请到有骨气酒楼。
打完电话,大d冷哼一声,看到坡底的木笼,命令道:“搬上来。”
手下们立刻下去搬东西。
大d看后,转身就走。
……
夜里,大d带着车队来到有骨气酒楼,车子整齐地停在门口。
酒楼里,吹鸡、冷佬和双番东等人早已等在那里。
大d一进门,看到这几个老家伙,眯了眯眼,坐下后满脸不服。
……
有骨气酒楼内,大d、吹鸡、冷佬、双番东四人围坐在桌边。
桌上摆了几碟小菜,简单喝点酒。
大d坐下后,另外三位元老暗自猜测他今晚来的目的。
四人各自拿起高脚杯,杯中倒着红酒。
按辈分,上任话事人吹鸡应该先说话。
大d扫了三人一眼,连招呼都不打,脸色阴沉。
这次坐馆选举失败,让他对这些叔父辈充满轻视。
吹鸡和另外两位大佬已经开始夹菜吃。
“边吃边谈吧。”
而大d盯着饭菜,毫无胃口,只是冷冷质问:“说清楚,这次选举到底怎么回事?”
吹鸡夹了口菜,晃着筷子劝道:“当然不公平!你比阿乐强多了!我也不怕难做。”
大d完全不给他面子,眉头一挑,凶狠地说:“你还有完没完?说完就把棍子交出来。”
那根“棍子”,是社团中权力与欲望的象征——龙头棍。
正如邓叔所说,早年信息闭塞,就算当上话事人,也没几个人认得你!
就算听过你的名字,也未必知道你的长相。
外面的人不认识你,连自己兄弟也可能不认识。
因此,龙头棍就成了证明身份的关键。
它不过是一根雕着龙头和花纹的木棍,但没有它,就算你坐上位子,别人也不会认你。
三位大佬一听这话,脸色骤变,目光死死盯着大d。
吹鸡深吸一口气,放下筷子,摇摇头:“龙头棍不在这里。”
大d步步紧逼,冷笑问:“在哪?”
“广州。”
吹鸡立刻回答,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借口。
大d摸着戒指,一脸傲慢:“三个小时去,来回六个钟,再给你两小时吃饭休息,时间够了。”
说完,他又抽了一口烟,脸上满是阴霾。
吹鸡却只是摇头,双手一摊:“签了保释,出不了境。”
下一秒,大d猛地把筷子摔在吹鸡脸上,怒火中烧:“上星期你才去广州嫖娼!别跟我这套,马上搞定!”
大d不是傻瓜,一眼就看出吹鸡根本不愿意交出龙头棍,只是在和他周旋。
他上周刚去过内地,所谓的“保释”不过是个借口。
吹鸡被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慌乱。
现在他陷入两难——当初坐上话事人位置,如今既要面对邓伯的强势,又要应对大d的压力。
无论怎么选,都会被人报复,真是进退维谷!
邓伯他惹不起,大d他也得罪不起。
吹鸡放下筷子,认真地对大d说:“别再打龙头棍的主意了,你真想逼死我吗?”
旁边的两位元老也开口了,指着大d说:“这不合规矩。”
“大d,别闹太大。”
这几位元老心照不宣,谁也不想得罪邓伯。
要知道,和联胜最有权势的人就是邓伯——否则,他也不可能只凭一票就把阿乐推上新任话事人的位置。
再说,谁敢真的惹邓伯不高兴?一旦触怒他,那才是自找麻烦。
大d一听这话,火气瞬间爆发,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碗碟都跳了起来。
他声音里充满怒意:“上次选话事人,就是你们这些老东西说我资历不够,现在倒来跟我说规矩?**!”
他骂骂咧咧。
要不是上次这些人从中作梗,他早就坐上话事人的位置了。
如今又落选,两次希望落空让他难以接受——龙头棍,他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
一旁的吹鸡见大d眼中怒火燃烧,赶紧上前劝说。
毕竟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可吹鸡刚靠近,大d盯着他的脸,眼里闪过狠厉,低声吼道:“滚!”
接着一巴掌狠狠扇过去:“湾仔领导?”大d手指直指吹鸡眉心,“就那两间破酒吧,要不是我砸钱捧你,你能有今天?”
吹鸡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眼中立刻燃起怒火,狠狠瞪着大d。
他毕竟是上一届的话事人,也是元老之一!
大d见他不服,一把将他推开:“你算什么东西?”
吹鸡指着大d的眉心回敬:“你别太过分!”
旁边的几位元老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劝解。
但大d正处在气头上,谁也不给面子:“吹鸡哥?吹鸡哥?你疯了吗?”
“叫你一声哥,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酒楼顿时一片混乱。
大d几乎就要动手——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倚老卖老罢了,仗着资历深就为所欲为。
今天就算是前任话事人,只要不交出龙头棍,他照样揍!
---
**突然,大门被推开,一群帽子冲了进来,领头的是高级督察廖志宗。
**
这些警员出示证件,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大d和他的手下。
另一边的冷佬也注意到帽子的到来,本想劝阻,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吹鸡怒火万分,自从当上话事人后一直为大d鞍前马后,没想到竟受到如此羞辱,他指着大d的鼻子大声斥责:“每次办事都得看你的脸色,兄弟们都说我偏袒!你还有没有脸!”
吹鸡边说边往后退,生怕自己也落得龙根和官仔森那样的下场。
大d也伸手指着吹鸡骂道:“**,老东西,站住!”
廖志宗穿着黑色外套,系着领带,冷眼看着大d在这里闹腾。
这些人太狂妄了,竟然把帽子当成不存在。
作为反黑组高级督察,廖志宗手中握有不小的权力。
这边大d非要追打吹鸡,两位元老在旁边劝阻,却拦不住他。
大d对着吹鸡吼道:“我呸!**,你在我的赌船上输了多少钱?”
吹鸡见大d如此疯狂,心里发怕,连连后退。
“别过来……”
“你说!你在我的赌船输了多少钱!”
两位大佬急忙打圆场:“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生气。”
但大d根本听不进去,一把掀翻桌上的所有餐具,玻璃瓶摔得满地都是!现场一片狼藉。
廖志宗冷眼旁观,随后盯着大d问道:“你是大d吗?”
大d根本不理他,继续用手指指着吹鸡:“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廖志宗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大d!”
大d满脸不屑,转头对廖志宗吼道:“干什么!”
这时吹鸡才注意到高级督察廖志宗在场,脸色骤变,没想到帽子会突然出现。
廖志宗走到他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d,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你涉嫌参与非法活动。”
大d抬起头,一脸傲慢:“你连证据都没有,就想抓我?”
廖志宗盯着他那副样子,将黑色头套扔到他脸上:“戴上,带走。”
大d冷笑一声,把头套丢在地上:“怎么,不敢见人?”
廖志宗身后的两名警员立刻上前,用**铐住大d的手。
大d试图挣脱,却无济于事。
廖志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所有嫌疑人不用戴头套。”
周围的帽子纷纷应道:“是,长官。”
随后,大d等四人全部被戴上**,只能配合。
他们心里明白,这里的帽子不好惹。
但大d仍然不服气,态度强硬,一动不动。
后面的警员只好推了他一下。
大d怒吼:“别推!推什么推!”
他一边回头一边对吹鸡威胁道:“你等着,就算进了警局,我也能收拾你。”
“说了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