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寂静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阿积独自走向邓伯的茶馆。
他目光坚定,相信自己一人便能完成任务,没有带任何同伴。
他手腕一抖,几把飞刀已握在手中,寒光闪烁。
邓伯门前有五名保镖守着,作为和联胜的元老,他身边自然不缺人手。
夜深人静,保镖们有些疲惫,忍不住打起哈欠,站岗也难免犯困。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看到远处一道白影,全都愣住了,纷纷睁大眼睛——是阿积。
阿积没有隐藏身形,一身白衣在黑暗中格外显眼,何必躲藏?
保镖们面露惊讶,半夜穿一身白,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尽管如此,他们仍不敢松懈,手已经按在腰间,准备随时拔枪,正要开口质问——
“你……”
话还没说完,只听“唰”的一声破空音!
阿积出手,几把飞刀迅速射出,瞬间没入几名保镖的喉咙。
保镖们脸色骤变,双手捂住喉咙,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几人踉跄撞墙,随即倒地,鲜血涌出。
四五个壮汉,在阿积面前竟毫无反抗之力。
滴答、滴答……
阿积冷静地走过,身旁躺着几具西装壮汉,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插着一把飞刀,一击致命。
他们甚至没看清阿积是如何出手的,连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些精锐保镖在阿积面前,简直如同任人宰割的瓜果一般脆弱!
***
与此同时,茶馆二楼。
这里的布置与一楼相差不大,只是墙上多挂了几幅文人画,旧桌上放着几个瓶子和一个温水杯。
旁边有一张靠椅,邓伯平时就坐在这里会客。
椅子下蜷着一只熟睡的巴哥犬,旁边靠着一根雕花木杖。
此时,一个肥胖的身影在床上翻来覆去。
整个茶馆里只有邓伯一个人,窗户紧闭,连一丝月光都无法透进来。
邓伯缓缓睁开眼,颤巍巍地挪动身体,费力地撑起身子。
一阵尿意袭来,让他彻底失去了睡意——这对他来说早已是常态。
他穿着睡衣,拖着臃肿的身体,趿着拖鞋准备沿着楼梯下楼去厕所。
虽然卧室在二楼,厕所却在楼下,但这条盘旋而下的圆形楼梯他再熟悉不过。
邓伯摸黑慢慢往下走,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
“咚、咚——”
楼梯间回荡着沉重的脚步声。
当邓伯扶着栏杆即将踏上最后几级台阶时,意外突生!
一股大力从背后猛然袭来,他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摔了出去。
紧接着,“哐”的一声巨响,邓伯的头重重撞在楼梯上,随后臃肿的身体像肉球一样滚了下去。
楼梯间瞬间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邓伯从楼梯上滚下来,一直滑到最底层才停下。
他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刻的邓伯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像被碾碎了一样疼,连手指都无法抬起。
他清楚地记得,是有人从背后狠狠踹了他一脚。
楼梯的阴影中,走出一个穿着白西装的身影——正是阿积。
刚才就是阿积用尽全力,将胖乎乎的邓伯从楼梯顶端踹了下去。
看着下方蜷缩的人影,阿积眯起眼睛。
以邓伯的年纪,这一摔就算不死也必残,但作为**,他必须亲眼确认目标已经死去。
阿积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里悄然多出一把**。
他一步步走下楼梯,脚步声“咚、咚、咚”地在空间中回荡。
他走得很慢,仿佛死神正慢慢靠近。
此时解决邓伯,已是轻而易举。
邓伯浑身抽搐,额头渗出血来。
剧烈的撞击让他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缓过神。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瞳孔猛地收缩,意识到茶馆里还有别人。
他回头一看,只见阿积正握着刀缓缓走近。
邓伯眼里满是惊恐,难以置信地咽了口唾沫。
再傻也明白阿积是来灭口的。
他心跳如鼓,脑海里只有一个疑问:门口的保镖呢?别墅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人来?难道他们全都聋了吗?
“咚、咚!”
阿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口,让他呼吸急促,脸色发白。
邓伯用微弱的声音喊道:“保镖……保镖!”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虚弱的呼救声在回荡。
阿积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手中的刀逐渐映出邓伯颤抖的身影。
“救命……快来人!”邓伯的声音充满恐惧,听着让人揪心。
他看到阿积的身影,顿时毛骨悚然!
无论他怎么呼救,都不会有人回应——门外的保镖早已被阿积处理掉了。
阿积嘴角微微一扬,摇了摇头。
人老了果然更怕死。
转眼间,他已经走到邓伯面前。
手中寒光一闪,刀轻轻划过邓伯的脖子。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痕。
邓伯的动作戛然而止,随即瘫倒在地。
他双手拼命捂住脖子,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他颤抖着向阿积伸出手,眼神中充满质问,却已说不出话。
双手无力地垂落,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到最后一刻,邓伯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自己最安全的家中。
阿积冷眼看着这一切,眼中毫无怜悯。
他擦去刀上的血迹,利落地转身。
雪白的西装干净整洁,行动干脆利落。
谁能想到,曾经**风云的和联胜元老,竟然如此憋屈地死在厕所里。
邓伯至死都不明白是谁要他的命。
从七十年代起掌控和联胜,他一直严格维护社团规矩。
本该年迈退位,却迟迟不愿交出权力,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这正是江湖人的命运:迟早要付出代价。
邓伯眼神涣散,死死盯着阿积,仿佛要把他的样子烙进脑海,最后只剩下绝望。
就在此刻,屋里的八哥突然冲出来,汪汪叫了几声,看到邓伯的模样,眼中竟露出人一样的恐惧,转身又躲回屋里去了。
……
另一边,一家热闹的夜市大排档里,到处是喧闹的叫卖声,人流不断,顾客络绎不绝。
在这条繁桦的街边,有个卖鱼丸的小摊。
官仔森和几个朋友围坐在一起,大口吃着鱼丸,喝着啤酒。
官仔森眯着眼,大口吃着鱼丸,又忍不住喝了一口汤,一脸满足。
只是他脸上仍有青紫伤痕,都是上次被大d关在木笼里留下的。
眼前的鱼丸嫩滑,淋上鲜红的番茄酱,颜色像血一样。
鱼丸有嚼劲,酸甜可口,官仔森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油光,十分解馋。
身边的朋友们也不断碰杯喝酒。
“来,干一杯!”
“好,碰一个!”
官仔森与他们碰了杯,一口灌下冰凉的啤酒,忽然脸色一变,匆忙把剩下的鱼丸塞进嘴里,站起身来。
他提了提裤子,神情有点尴尬。
“你们先喝,我喝多了,去撒泡尿,憋不住了。”
那几个朋友挥手道:“快去快回,等你,这酒还没喝完呢。”
“放心,肯定喝完,给我留一瓶!”
官仔森笑着应了一声,打过招呼,转身走向后面的小巷方便。
刚进巷子,官仔森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巷子昏暗寂静,空无一人,连灯都没有,只有老鼠吱吱作响。
他四下看了看,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叼在嘴上,脱下裤子,对着墙角小便。
他眯着眼,嘴里还哼着小调,一脸轻松。
水声滴滴答答,顺畅无比。
而就在他身后,阿积早已无声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官仔森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存在,更不知道他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解完手后,官仔森晃了晃脑袋,感叹道:“真痛快!”
他嘴里的烟已经烧了一半。
刚转过身,猛然一惊——穿着白西装的阿积正站在他身后。
官仔森瞳孔骤缩,心脏几乎跳出胸膛,脱口骂道:“妈的,神经……”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他看到阿积手中闪着寒光的刀,脸上顿时露出惊恐,急忙向墙边退去。
官仔森盯着白衣的阿积,深吸一口气,心中猜测:是谁派来的?是大d吗?
他只有一个想法:尽快回到热闹的街道。
眼前阿积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仿佛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阿积只是瞥了官仔森一眼。
两人对视的瞬间,官仔森便感觉喘不过气来。
他想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刻,阿积挥刀而下,直接割断了他的喉咙。
刀快得几乎没带血。
官仔森双眼充满恐惧,身体颤抖着后退一步,跌进了自己刚刚撒的尿坑里,双手死死捂住脖子。
他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呜咽声。
他紧紧按住喉咙,大口喘息,却挡不住喉间涌出的鲜血——双手很快被染红。
官仔森望着阿积,眼皮越来越沉重。
他拼命抓住脖子,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殆尽,倒在地上,呼吸逐渐变弱。
临死前,他仍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死在这里。
眼神涣散,他在恐惧中慢慢停止了呼吸。
阿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将刀在手中转了一圈,收刀入鞘,转身离开了那条幽暗的小巷。
他走上大街,回到了那辆奔驰商务车里。
车上坐着九纹龙和他手下,他们是来接应阿积的。
九纹龙看着阿积,微微一笑,知道事情已经完成。
他了解阿积的作风——话少,是那种少说多做、狠厉的人。
九纹龙看向阿积的眼神满是赞赏,没想到他能这么快解决邓伯和官仔森。
邓伯是和联胜的老前辈,地位高,身边防卫严密,但阿积却独自一人轻松取他性命,毫不费力,难怪老板对他如此看重。
至于官仔森和龙根,在阿积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们身边几乎没有防备。
“辛苦了。”
九纹龙只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另一边,阿积盯着前方,语气低沉:“还有一个,龙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