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着琴酒离开的背影,然后对郑鹤岁笑了笑:“做得不错,鹤岁。看来琴酒先生很认可你的工作能力。”他话锋一转,语气自然地问道,“这个检索系统很有意思,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郑鹤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就是用了数据库的基本功能,加上一些筛选条件。安室先生如果需要调取什么文件,以后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帮您找。”
“那以后就要多麻烦你了。”降谷零笑得更加温和,心里已经开始筹划如何通过郑鹤岁这个新晋“档案管理员”,更有效地获取那些被尘封的信息。
第二天早上,郑鹤岁早早来到档案库,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成员。
“郑助理,琴酒先生派我来协助您进行档案整理工作。我是基层情报处理员,代号‘夜莺’。”年轻人恭敬地说,“琴酒先生吩咐,所有的归档工作必须由我们两人共同完成,互相监督。”
郑鹤岁立刻明白了——这既是助手,也是监工。他微笑着点头:“太好了,正缺人手。我来给你讲讲分类标准和注意事项…”
阳光透过档案库高处的窗户照在两人身上,郑鹤岁认真地讲解着5S管理法的要点,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份新工作远不止“整理文件”这么简单。毕竟这些文件都有自己的等级划分、权限设置,每次的矛盾都可能暗藏着看不见的危机。
而且在这个档案库的某个角落,一份标着“普通设备采购记录”的文件袋里,夹杂着几页没有红色印章却至关重要的信息——关于某个潜伏在组织深处的卧底的早期活动记录。
这份文件,正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被合适的人发现。
郑鹤岁抱着一摞机械工程专业的公开课资料,蹲在东京某大学教学楼外的花坛边,对着手机屏幕上的“齿轮传动示意图”皱眉头。为了申请大学院的机械工程研究生,他最近每周都会来这所大学蹭公开课,今天讲的“精密机械设计”虽然与他的数控专业对口,但教授浓重的关西口音加上艰深的专业术语,还是让他听得一知半解。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研究图纸时,一个清脆的童声在旁边响起:“哇,这个齿轮画得好复杂!”
郑鹤岁抬头,看见三个小朋友正好奇地围在旁边。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戴眼镜的男孩,之前在语言学校文化节见过。心里立刻拉响了警报,这个小男孩的好奇心太重了,而且没有成年人的边界感,特别是最近安室先生总是提醒自己,最近的商业间谍真的很多,有些人总是会利用小孩子的好奇心去达成目的。
但表面上,他还是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是你们啊。”他不动声色地锁上手机屏幕,“只是些上课用的资料而已。”
步美指着他的手机,眼睛亮晶晶的:“哥哥是工程师吗?画齿轮好厉害的样子!”
“那是我未来的目标哦,不过现在我只是个学生啦。”步美的夸夸让郑鹤岁还是挺开心的,但是他谨慎地回答,同时用余光注意着四周。他记得安室透说过,任何时候都可能有人在观察他。
元太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要碰到郑鹤岁的背包:“这比我们刚才看的机器人表演还要酷!”
郑鹤岁下意识地将背包往身边挪了挪,里面放着组织要求他整理的档案清单,虽然不涉及核心机密,但也不能随意暴露。
就在这时,柯南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哥哥经常来这所大学吗?我之前好像看到过你。”
这个问题让郑鹤岁心中的警铃大作。他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嗯,来听公开课。这所大学的机械专业很有名。”他故意把话题引向学术方面,“你们是来参加开放日活动的?”
“对啊!”步美兴奋地说,“刚才看了机器人表演,那些机器人走路时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是不是就是因为齿轮的问题啊?”
郑鹤岁松了口气,问题回到了安全的技术领域。他谨慎地选择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可能是齿轮间隙没有调整好。就像两个齿轮咬合时,如果空隙太大或者太小,都会产生噪音和振动。”
他在解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注意旁边的柯南,毕竟这个小男孩总是带着探究的眼神观察自己的一切,从他的衣着到手上的资料,再到他说话时的每个细微反应。还在一边低头沉思。这让他更加确定要小心应对。
“哥哥懂得真多。”柯南推了推眼镜,语气天真无邪,“那你一定会修机器人咯?”
郑鹤岁笑了笑,决定尽快结束这场对话:“只是懂一点皮毛而已。啊,我差不多该去下一堂课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正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鹤岁?”
郑鹤岁转身,看见安室透正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两杯自动贩卖机买的热饮,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
“安室先生?”郑鹤岁真的有些意外,“您怎么在这里?”
降谷零自然地递给他一杯热可可:“来见一个朋友,他在这所大学做研究员。”他的目光扫过旁边的三个孩子,笑容温和,“这几位是?”
“是少年侦探团的小朋友。”郑鹤岁介绍道,同时注意到安室透的眼神中带着询问。
安室透蹲下身,与孩子们平视:“少年侦探团?听起来很厉害啊。你们和鹤岁哥哥在讨论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步美抢着回答:“在说齿轮和机器人!哥哥懂得可多了!”
安室透笑着站起身,看似随意地将手搭在郑鹤岁的肩上,这个动作既显亲近,又不经意地将郑鹤岁与孩子们隔开些许距离,颇为自豪的介绍道:“是啊,他在机械方面很有天赋。不过现在我们得去赴约了,再晚朋友要等急了。”
与孩子们道别后,安室透带着郑鹤岁走向教学楼的方向。直到确认周围没人,他才压低声音问:“刚才怎么回事?他们问你什么了?”
郑鹤岁立即汇报:“就是偶然遇到,问了些关于齿轮的普通问题。我很小心,没说什么特别的内容。”
安室透点点头,眼神缓和了些:“做得对。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惕,尤其是对陌生人,哪怕是孩子。”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个戴眼镜的孩子,我好像在不同的场合见过他几次了。”
这句话让郑鹤岁背后升起一股寒意:“您是说...,我也觉得这个男孩子的好奇心太重了”
“不一定有什么问题,但多留个心眼总没错。”安室透打断他,语气恢复如常,“对了,琴酒要的那些档案清单整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郑鹤岁谨慎地回答,“回去后就可以给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