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奇则坐在温暖的屋子里,慢慢品尝着刚做好的红烧肉。浓浓的香味在房间里飘散,他眯着眼睛,享受着这份悠闲。
想到两人境遇的差距,刘海忠心如刀割。他痛苦地闭上眼,泪水顺着脸上的皱纹流下来。如果当初没有鬼迷心窍,老伴和儿子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就连大儿媳杨璇儿,恐怕也难逃林奇的算计。
林奇摆弄着手中的茶杯,对刘海忠的遭遇毫不在意。他懒洋洋地对身边的傀儡说:“做得不错,以后继续这样。没什么事就别总来我这里,免得被人发现。”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刘海忠点头哈腰地应着,退着往门口走。那副卑微的样子,像极了古代太监向主子告退。
“真是自找的。”李琴诗轻抿一口茶,摇头叹息,“我们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偏偏有人非要来招惹。”
林奇放下茶杯,眼神深沉:“这院子里本来就是豺狼虎豹横行。记住我说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还击。我们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最近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些,偏偏易忠海一回来,刘海忠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捣乱。这些家伙,果然一刻也不让人清静。
只能说刘海忠这个人就是个麻烦精,纯粹是个祸害。
易忠海和刘海忠的想法,林奇心里一清二楚,无非是觉得易忠海回来了,有靠山了!
否则,就算给刘海忠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举报,这点林奇再清楚不过。
林奇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反正见招拆招就行。
现在刘海忠成了傀儡,等于在易忠海那边安插了一个眼线。
他们一旦有动作,自己马上就能知道。
虽然林奇可以反击,让他们自食其果,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一次两次能防住,十次八次呢?
林奇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都安排妥当?但有了这个眼线就不一样了。
只要易忠海他们搞什么鬼,自己都能提前知道。
只是不知道刘海忠能撑多久,希望这家伙有点脑子。
原来这傀儡符会让刘海忠产生一个新的意识,完全听命于林奇。
但这个意识的聪明程度取决于本体——如果本体是个傻瓜,那傀儡也就是个木头人,只会机械地执行命令。
没了林奇操控,刘海忠立刻又变回了那个傻乎乎的人。
所以林奇巴不得刘海忠能聪明点,要是太蠢肯定很快露馅。
想到这里,林奇收回思绪,目光落在妻子身上。
李琴诗被看得莫名其妙:这人眼神怎么突然这么热切?出什么事了?
“刘海忠,给我等着!敢动手打我,还从我这儿骗走一千二,这事没完!”
从来都是我占别人便宜,今天反倒让你给算计了?
**,看我不把你那两个儿子都赶出家门。
到时候你孤零零一个人,和我一样没人送终。
你肯定比我更难看,明明有三个儿子,却没一个肯养你。
刘海忠你等着瞧。”
易忠海在家里咬牙切齿地想着,他一向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羞辱,绝不会轻易放过刘海忠。
他一定要让刘海忠付出代价,让他众叛亲离,老无所依。
其实他不是心疼被刘海忠**的那1200块钱。
主要是气刘海忠**还敢打破他的头。
最可恨的是刘海忠不仅打伤了他,还从他手里**了1200块,这些加起来才让他如此愤怒。
反正这笔钱不过是他一年的工资,而且这些年何大清给傻柱和何雨水寄的钱,都被他偷偷截留了不少。
所以这点损失他并不在意。
一旁的壹大妈见状叹了口气。
她知道易忠海肯定在盘算怎么报复刘海忠。
想劝阻又不知如何开口。
要是贸然阻拦,易忠海八成又会说:“都怪你生不出孩子。”
“你要能生个一儿半女,我何至于受这种气?”
想到这,壹大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怎么样?信寄出去了吗?”
刘海忠刚进家门,二大妈就兴冲冲地迎上来问道。
只要信一寄出,大儿媳就能回家了。
大儿媳回来,大儿子能不跟着回来吗?
说不定以后大儿子就不走了,直接在家里住下了。
最重要的是,老两口还给大儿媳找了工作。
搞不好,他俩还能指望大儿子和大儿媳养老呢。
二大妈压根没指望过小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
在她眼里,这俩儿子就是废物,就是垃圾。
靠他俩养老,早晚得饿死。
所以从小到大,家里好吃的都紧着刘海忠和大儿子刘光齐。
现在大儿子可能要回来,她能不激动?能不高兴?
“放心,信已经寄出去了,等大儿媳回来,刘光齐那混账东西也得跟着回来。
这次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咱俩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
好吃的全给他,老二老三都没吃上几口。”
我们对他真心实意,从没亏待过他。
为了他的婚事和工作,我们跑了多少路?
结果他一结婚就忘了爹娘,连家都不回来。
四年了,回来过一次吗?这次非得让他吃点苦头不可!”
二大妈一听急了,赶紧劝:“老头子,你可别冲动!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打他,他以后还敢回来吗?
我可不想失去这个大儿子,他跟我们多像,
又聪明又能干,比刘光天、刘光福那两个废物强多了。”
“啪!”
刘海忠反手就是一巴掌。
二大妈彻底愣住了——今天这是第二巴掌了!
这是她婚后第二次挨打。
她完全懵了,心里满是委屈——自己说错什么了?明明没说错话,凭什么打她?
“刘海忠!你凭什么动手?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她捂着脸喊道,“以前你从没碰过我一根手指,今天却打了我两巴掌!要是说不清楚,这日子别过了!”
“哼,女人懂什么?”刘海忠冷哼一声,“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宠着他,那白眼狼迟早还得跑。你看看光天和光福那两个不成器的,为什么现在对我服服帖帖?就是因为知道老子的手段厉害!”
他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鞋底敲得地面咚咚响:“这叫‘不打不成器’!非得让他吃够苦头,他才记得住谁是爹娘。要不然我们掏心掏肺养大的儿子,转头就便宜了外人,你去找**爷评理去?”
二大妈盯着丈夫油光发亮的后脑勺,觉得这话听起来有道理,但心里总觉得像扎了根刺。只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他哪是为了教育孩子?)刘海忠偷偷看着老伴脸上的红印,(这个老泼妇整天咒骂主人,今天总算找到机会收拾她了!)虽然主人没明确下令,但作为高等傀儡,就应该懂得审时度势!
“再说我这巴掌是为你好。”他突然换上语重心长的语气,粗糙的手掌抚过妻子红肿的脸颊,“你得记住为什么挨打,以后才少吃亏。要不是心疼你,我能下这么狠的手?三十年夫妻,我什么时候动过你一根手指?”
这番话像掺了蜜的糖。二大妈眼神渐渐变得**,竟露出几分敬佩:“当家的……还是你想得周全。”
不然他俩再跑了,咱们可就没人养老了。
“你能想通就好!”
刘海忠竖起大拇指夸了二大妈一句。
这叫什么事?打了人家老婆,还得让人家感恩戴德。
此刻刘海忠在意识海里已经气得昏过去——自己老婆被打还要感谢,还要把亲儿子的腿打断当教训,这不是逼着儿子永远不回家吗?
真是造孽!老天爷开开眼,快放我出去!
赶紧让天雷劈死林奇吧!
……
“于海棠,今天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出去了?我看赵科长也带人出去了?”
杨厂长从办公室看到她们回来,急忙迎上来。他没直接去找赵科长打听,怕事情真和林奇有关——毕竟于海棠、何雨水都和林奇关系密切。保卫科集体出动,说不定就是林奇出了问题。
先找她们问清楚,如果真需要帮忙,现在找关系还来得及。要是贸然去问赵科长,发现真是林奇出事,再想救他就难了!
“厂长好。”
于海棠和何雨水赶紧站起来。自家男人和杨厂长关系不错,不管情分还是礼数,都得给足面子。
“别客气,快说说林奇同志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
杨厂长见两人神情紧张,不禁笑了笑,再次确认。
于海棠和何雨水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
这动作让杨厂长摸不着头脑,这是不是?
见状,于海棠赶紧向杨厂长解释清楚。
杨厂长这才明白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但他心里有数,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既然林奇没事,他也就不再担心。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今天刘海忠举报,明天保不齐还有别人。
这些话不便直接对她们说,只能私下提醒林奇。
杨厂长摇摇头走了,厂里还有事要处理。这次也是听说林奇出事才特意赶来的。
等杨厂长走远,于海棠和何雨水终于松了口气。她们担心连累林奇。
回到办公室,杨厂长脸色沉了下来。刘海忠竟敢诬告林奇,虽然没造成太大影响,但也得给他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