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雾裹着腐锈味钻鼻腔,紫绿光在角楼飞檐下晃得人眼晕,骨笛声像砂纸贴耳刮过。韦长军刚踏过巷口青石板,黑红邪丝就“嗖”地缠上他脚踝,凉得刺骨。
“韦叔叔小心!”阿力抱着外婆扑过来,铃片发烫,狐纹印记亮得刺眼,指尖暖光渗进石缝,邪丝“滋啦”蜷成焦团。武大郎扛酒火锤冲在前,锤尖火星燎着邪雾:“张婆婆要是出事,俺咋对小花交代!”外婆颤指楼梯:“暗格里有陷阱,黑影当年就用这害过封印队的人。”
果然,三具小兵傀儡从暗格扑出,盔甲血痂沾邪雾,刀裹黑液映得人影发颤。武大郎看见最左边傀儡的旧伤,眼圈泛红:“这娃当年抢俺糖炊饼,说比城里的香!”酒火锤举半空,竟下不去手。
“救他们,不是打他们!”阿力躲到石柱后,玉面狐纵身缠上傀儡脖颈。外婆递银簪:“用双木血浸簪,灵狐有秘术,万不得已能扛邪力。”阿力咬破指尖,血滴簪身,暖光顺着狐爪缠傀儡——刀“哐当”落地,傀儡往武大郎挪两步,指尖碰了碰他递来的糖炊饼,邪雾散了些。
韦长军火莲枪挑开另一具傀儡的邪丝,喊阿力抹弱邪膏。爬上楼梯时,扶手上的邪纹烫得像烙铁,到顶层平台,众人倒吸凉气:血祭阵铺飞檐下,黑红邪液像小蛇爬,张婆婆被邪链绑阵眼,脸色白如纸,袖笼里半成的桃花环硌得慌——那是给小花的惊喜,黑影只盯她的守护印记,没搜身。
“阿力,输血脉力换张婆婆,不然她炸成灰!”黑影站邪晶核旁,骨杖敲得晶母碎片“当”响,邪雾散些,露半张疤脸。武大郎挥锤冲去:“龟孙!俺打老虎都没这么费劲!”邪雾凝成黑盾,震得他胳膊发麻。
韦长军绕后刺黑影,却被赵二郎挡住——刀裹黑红邪火劈来,邪味呛人。“二郎!你说要守到汴京天亮!”韦长军竖枪格挡,火星炸飞。赵二郎动作顿了顿,又被黑影敲心口裹邪雾:“废物!动手!”他盔甲暗袋里,无邪晶母碎片硌得生疼——那是黑影当年掉的,他藏了二十年想还清白。
阿力看着张婆婆的守护印记变暗,眼泪打转:“外婆,俺咋整?”外婆擦他泪:“贴银簪阵眼,之前说封印石被偷是骗你,怕黑影利用你……”话没说完,邪晶核爆紫光,震得她咳嗽。
玉面狐跳上阿力肩,绿光缠狐纹。阿力刚要贴银簪,黑影回头敲晶核:“做梦!”紫光扯得阿力往前倒,血脉力往核里流。“别被吸!想小花的哨子,想大郎的糖饼!”韦长军暖光裹住他,额角渗汗。
邪液往小花脚边流,林小婉突然摸朱砂画反邪纹:“爹笔记里的!他是封印队文书!”纹路亮了,邪液绕开小花。潘巧云惊:“你会这?”林小婉红着眼:“爹失踪后,俺只敢偷偷看笔记。”
玉面狐突然扑晶核,绿光爆成狐形光盾,爪子泛白——在透支生命力。“别撑了!”阿力裹它,狐狸却蹭他手,光盾更亮。张婆婆挣断邪链,守护印记爆暖光:“娃,快!”
银簪贴阵眼,邪液凝固,邪链裂了。“不可能!”黑影砸晶核,扔出“林”字令牌:“你爹记封印石位置,三日双木林换!”令牌掉林小婉脚边,她抖着捡:“这是爹失踪时带的!”
黑影裹雾逃,武大郎要追,韦长军拦:“先顾活人!”阿力解张婆婆,她摸出桃花环:“没粘花瓣……”小花递新鲜的:“俺帮你,好一起戴看桃花!”
赵二郎怀里的碎片突然发光,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晶母邪力扑阿力母亲,黑影扑去挡,却被队员喊“叛徒”!他笑裹邪力:“不信,那我就当叛徒护你们走!”外婆泪淌衣襟:“是我没信他……”
玉面狐炸毛,眼里映出地下巨型邪雾——邪晶母体!潘巧云颤:“老掌柜说晶核是碎片,黑影要唤醒母体!”林小婉翻笔记:“封印石镇母体,需双木血脉+守护兽献祭……他想借激活吸力解封!”
地基“咔嗒”响,母体撞土层,邪爪从裂缝抓阿力脚踝!韦长军挑开邪爪,众人见母体爬满阵纹。玉面狐挡邪爪,爪子更白。“去双木林拿封印石!”外婆攥银簪起身。
巷口传来骨杖声,黑影站双木林雾里:“三日见,带封印石、阿力和狐狸,只有我能压母体……当年没护住汴京,这次不想输。”邪雾散去,露没毁容的脸,满是疲惫。
小花掏压好的桃花瓣:“婆,等拿了石,编环戴!”张暖光裹花瓣,蔫边变新鲜。林小婉摸笔记里的小太阳——五岁画的,泪掉纸页:“爹,俺会守好汴京。”
天边鱼肚白染绿,母体邪力飘,双木林树叶倒。传声筒响:“安全屋护阵晃!发现黑影的队服,绣‘双木林守’!”韦长军攥令牌:“快回安全屋!”
风里桃花香淡了,腐味浓了。阿力抱外婆,玉面狐贴他怀;林小婉攥笔记令牌;武大郎抱小花扛锤开路——众人影子被绿光拉长,往安全屋走。双木林的约定、母体的威胁、黑影的真相,缠在心上,真正的决战,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