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莲灯巷的墨色刚被月光冲淡,暖黄灯笼就裹着百姓的笑语亮起——张婶被武大郎扶着揉腰,货郎正给受惊的孩童塞糖,柳湘莲刚用冰蓝剑气扫净最后一缕黑丝残痕。可风里突然飘来阵异样的香:不是市井的糖糕香,是混着冷脂粉的檀香,像毒蛇吐信般缠上巷尾。
三道白影骤掠而入,为首者足尖点在莲灯柱顶,白衣绣着银线缠枝莲,描金折扇“唰”地展开,扇面鸳鸯戏水溅着珠光。他面如冠玉,眉峰斜挑,眼尾勾着三分轻佻,正是江湖闻名的采花大盗宋京华。落地时衣摆轻扫灯穗,竟没碰掉半片灯笼纸:“好个莲灯巷,藏着两朵压巷的花。”
他目光先黏在潘金莲身上——银莲钗斜插鬓边,绿裙沾着点护百姓时蹭的尘土,却衬得腰肢如柳,连蹙眉忍痛的模样都显娇憨:“这位娘子的银莲钗,该是心上人打的吧?倒比巷里的灯笼还亮三分。”又转向木芙蓉,水红纱裙沾着钻针的粉光,指尖还凝着未收的莲气:“木家芙蓉诀的传人?传闻中冷傲如霜,怎知是这般娇俏的模样。”
武大郎瞬间将潘金莲护在身后,银锤攥得指节泛白,银火“腾”地裹住锤身,火星溅在青石板上:“宋京华!敢惦记我媳妇,我砸烂你的破扇!”宋京华却笑,折扇轻挥,两道白影从他身后窜出——喽啰手里拎着浸了迷药的麻绳,绳头还滴着黏腻的药汁:“武大郎?不过是个卖糕的,也配护着这般美人?”
喽啰刚扑向潘金莲,木芙蓉指尖钻针“咻”地飞出,精准钉在他们腕脉上,疼得两人瘫在地上乱滚:“宋京华,敢在汴京撒野,先过我这关!”青黛弯刀横在身前,刀刃映着灯笼光:“小姐,他折扇藏毒针,上次有绣坊姑娘被扎后昏迷了三日!”
宋京华挑眉,折扇往掌心一拍,枚细如牛毛的青黑毒针弹在指尖,冷光渗人:“木姑娘消息倒灵。不过今日我不是来斗武的——请两位美人回我百花楼,楼里的牡丹开得正好,比这破巷的灯好看多了。”他说着就探手去捏潘金莲的下巴,指风刚近,韦长军火莲枪突然横拦,金焰烧得空气发烫:“宋京华,动她们,先问我的火莲枪!”
“韦长军?”宋京华收了手,折扇轻摇,眼神终于凝了几分凝重,“传闻你火莲枪能烧黑莲邪祟,今日倒要试试。”话音未落,他折扇直刺韦长军心口——扇尖竟藏着精铁刃,裹着股刺骨的风。韦长军火莲枪往上一挑,金焰撞开扇尖,“叮”的脆响里,火星溅在宋京华白衣上,烧出个黑窟窿。
“好枪法!”宋京华赞声未落,身形已掠到韦长军左侧,折扇舞得如白花翻飞,时而刺咽喉,时而扫手腕,扇风里还藏着毒针。韦长军火莲枪舞成金圈,金焰将毒针尽数烧融,枪尖突然直刺宋京华丹田:“采花贼也配谈武功?”
宋京华侧身躲开,折扇往地上一按,借力跃起,白衣在空中划过道弧线,袖中甩出条白绫,直缠枪柄:“若我赢,你让这两位美人跟我走;若我输,永不再踏汴京!”白绫缠上枪柄的刹那,他猛地发力,却被韦长军腕力震得虎口发麻——金焰顺着白绫往上烧,瞬间将绫子蜷成焦卷。
“韦公子小心!”潘金莲突然急喊——宋京华趁韦长军挡白绫的间隙,另条白绫裹着黑莲毒直刺他后背,绫上黑汁滴在地上,蚀出小坑!韦长军反应极快,火莲枪往后一挑,金焰劈开白绫,枪尖擦着宋京华肩头划过,带起道血痕,血珠落在灯笼纸上,晕开黑红。
巷内百姓看得心惊,张婶举着锄头喊:“韦公子加油!别让这贼子掳走姑娘们!”货郎也凑过来,把扁担往地上一顿:“用金焰烧他的扇!我看他还耍不耍花样!”西门富躲在老槐树后,小眼睛盯着打斗,嘴却不停:“傻啊!打不过就跑,跟韦长军硬拼干啥……”
宋京华肩背流血,却仍不服输,折扇连弹三枚毒针,竟往孩童方向射——想逼韦长军分心!木芙蓉银链骤甩,粉白花瓣裹住毒针,瞬间融成黑水:“宋京华,你敢伤孩子!”银链直刺他心口,韦长军也趁机跃到他身前,火莲枪金焰暴涨:“该结束了!”
金焰刚触到宋京华衣襟,他突然往地上一滚,摸出枚烟雾弹,“嘭”的一声,黑雾瞬间吞了巷口。“韦长军,今日算你赢!”他的声音从雾里传来,带着不甘,“但这两位美人,我迟早会带走!”等黑雾散尽,宋京华和喽啰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地上几滴沾着黑莲毒的血。
武大郎赶紧扶着潘金莲检查,指尖蹭过她腰间的伤处,语气发紧:“莲妹,没吓着你吧?”潘金莲摇头,摸了摸鬓边的银莲钗:“有你和韦公子在,我不怕。”木芙蓉捡起地上的毒针,皱眉道:“这毒针沾了黑莲毒,宋京华竟和罗刹王有勾结?”
韦长军收起火莲枪,目光扫过巷外:“不管他有没有勾结,先去城西废弃莲寺!罗刹王若找到莲母残魂,整个汴京都要遭殃!”众人立刻动身——武大郎扶着潘金莲走在中间,木芙蓉带着芙蓉卫开路,西门富瘸着腿跟在后面,嘴里还念叨:“这次我真不耍花招,你们可得信我……”
莲灯巷的灯笼依旧暖亮,可风里已没了刚才的笑语,只剩那缕未散的冷香,和地上残留的黑莲毒痕,提醒着众人:汴京的危机,远未结束。
(下章预告:众人赶到废弃莲寺,却见寺内莲台佛像被黑莲气裹成黑球,莲母残魂正从佛像眉心飘出!罗刹王的黑红气浪突然从寺后窜出,缠住残魂就逃:“拿到残魂,我复活莲母,汴京该陪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