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界上行域,是一个万分神奇且美妙的存在,它既沾着千年古武的灵气,又裹着现代生活的烟火。
每一步踏进去,都像闯进了一幅会动的“古今合璧图”。街上的行人更是把“随性”刻进了骨子里。
有人留着及腰长发,用玉冠束起,搭配一身现代西装;也有人剪着利落短发,穿古风襦裙。
更有意思的是这里的设施,看似古今交错,实则80%多都与外界无异,只是多了几分上行域独有的“古味包装”。
24小时便利店的招牌是烫金的古体“便利”二字,收银台既收现代货币,也认上行域特有的银锭。
连锁咖啡店的落地窗外爬满古藤,里面的咖啡机滋滋冒着蒸汽,店员会用青瓷杯装拿铁,还会在奶泡上拉个缠枝莲纹样。
空气里飘着三重味道:一是古宅庭院里草木的清苦,二是小吃摊上传来的桂花糕甜香,三是远处现代餐厅飘出的牛排香。
走在街上,既能听见武馆弟子练拳的呼喝声,汽车的鸣笛声——就是这样一个把“古”与“今”揉得恰到好处的地方。
让人一踏入,就忘了外界的时空界限,只觉得这份“神奇与美妙”,本就该是上行域该有的模样。
温谦牵着雪倩的手走在街道时,刻意放慢了脚步。
青石板路被盛夏的日头晒得微微发烫,却被两侧古宅投下的阴凉遮去大半,风穿过雕花窗棂吹过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他瞥见雪倩的清冷的侧脸,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前面有家叫‘玉簪记’的店……”
“我上次来上行域时就记着了。当时我就想,你戴那里的玉簪肯定好看。”
雪倩转头看他,眼底带着点讶异,“那个时候我们才刚在一起吧,你去年就想着我了?”
温谦被她问得耳尖也红了,却没躲开她的目光,反而握紧了她的手,“嗯,每次看到好看的东西,都想着要给你留着。”
说话间,就看到街角那间挂着“玉簪记”木牌的小店。
店门是两扇厚重的雕花木门,门框上刻着缠枝莲与云纹,门把手是黄铜做的,被来往的客人摸得发亮。
温谦伸手推开门,“吱呀”一声轻响后,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扑面而来——那是木料与玉石混合的味道,格外让人安心。
店里摆着十几个朱红色的木质柜台,每个柜台都嵌着透明的玻璃罩,罩子下面亮着暖黄色的小灯。
光线柔和地洒在里面的首饰上,让玉簪、银钗、珍珠镯都泛着莹润的光。
墙上挂着几幅工笔画,画的都是古装女子簪花的模样,笔触细腻得能看清发间首饰的纹路。
最前面坐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匠人,戴着副老花镜,手里正拿着块羊脂玉细细打磨,刻刀在他指间灵活地转动,偶尔停下来吹掉玉屑,动作专注又认真。
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看了过来,看到雪倩时,眼睛亮了亮,放下刻刀笑了笑,“姑娘看着就雅致,我这刚打磨好一支缠枝莲玉簪,羊脂玉的,水头足,你要不要瞧瞧?”
温谦比雪倩先一步凑到柜台前,指尖轻轻敲了敲玻璃,语气里满是期待,“师傅,麻烦您拿出来给她试试吧。”
老匠人笑着点头,从抽屉里拿出块软布,小心翼翼地把玉簪裹在布里,递了出来。
温谦伸手接时,特意用指腹托着玉簪的尾部,避开锋利的簪尖,生怕不小心划到雪倩。
他转身面对雪倩时,脚步又放轻了些,轻声说,“姐姐,我帮你戴。”
雪倩笑出了声,“我头发还冰着呢,你总得等我把头发拆下来再给我戴吧。”
温谦这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雪倩找了个角落的椅子坐下,开始慢慢解开编好的麻花辫。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在暖黄色灯光下泛着光泽。
温谦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专注与期待。
等雪倩把头发梳理好,温谦轻轻走上前,右手拿起那支缠枝莲玉簪,左手轻轻挑起一缕头发,小心翼翼地将玉簪插入发间。
等簪子戴好,温谦又伸手扶了扶玉簪的花瓣,确认没问题了,才拉着她走到旁边的铜镜前,眼中满是惊艳,“姐姐,你真美。”
那面铜镜是古式的,边缘刻着繁复的云纹,镜面被擦得锃亮,能清晰地映出人影。
镜里的雪倩穿着月白色广袖裙,羊脂玉簪斜插在发髻上,平日里清冷的眉眼,都被这抹温润的玉色柔化了几分。
老匠人也在一旁赞道,“姑娘天生丽质,这玉簪配你,真是相得益彰。”
雪倩笑着看向温谦,眼中满是爱意。
温谦却没看价签,反而转头对老匠人说,“师傅,这只缠枝莲玉簪我要了。”
老匠人一边打包首饰一边说,“小伙子真不错,姑娘好福气啊。”
温谦听了,笑得更开心了,付款时,还不忘对雪倩说,“以后你的首饰,都由我来买。”
从“玉簪记”出来时,街上的小吃摊渐渐热闹起来,糖画摊的铜锅冒着热气,烤红薯的炉子飘出焦香。
温谦拉着雪倩走到糖画摊前,摊主是位中年大叔,手里握着长勺,正往光滑的青石板上浇熬得金黄的糖稀,转眼间就画出了一只展翅的蝴蝶。
看到他们过来,大叔笑着问,“小两口要个什么图案?龙、凤、兔子都能画。”
温谦低头看了眼雪倩,眼底满是笑意,“师傅,画只兔子吧,要好看一点的。”
雪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属兔,悄悄捏了捏温谦的手,嘴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大叔笑着应了声“好嘞”,拿起长勺舀了勺糖稀,手腕灵活地转动着。
金黄的糖丝落在青石板上,先画出兔头,再勾勒出身子,最后加上短短的耳朵和圆滚滚的爪子,一只糖兔子很快就成型了。
大叔用竹签把糖兔子挑起来,递到温谦手里,“小心烫,刚做好的。”
温谦接过糖兔子,先低头咬了一口兔子的耳朵,糖丝在嘴里化开,甜得恰到好处,没有腻人的齁味。
他确认不烫了,才递到雪倩嘴边,声音温柔,“姐姐,尝尝,甜不甜?我觉得甜度刚好,不齁。”
雪倩咬了一小口,糖的甜混着淡淡的麦芽香,在嘴里慢慢散开,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像只满足的小猫。
温谦见了,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把剩下的糖兔子都塞到她手里,又转身往旁边的杏仁茶摊走。
“你先拿着糖兔子,我去给你买杯杏仁茶,别光吃糖,喝点茶润润口,不然等下该腻了。”
杏仁茶摊的摊主用小铜锅现煮杏仁茶,锅里飘着淡淡的杏仁香,还加了少许桂花。
温谦接过茶杯时,特意摸了摸杯壁,觉得温度刚好才转身递给雪倩——杯子是青瓷的,杯身上画着小小的荷花,和雪倩的裙子格外配。
“慢点喝,小心烫。”他叮嘱道,看着雪倩小口啜饮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心里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