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日清晨,北京的冬日晨光带着一丝清冷,透过机场航站楼的玻璃,洒在国际到达口的人群中。出口处早已挤满了人,红色的横幅被风吹得微微飘动,上面“欢迎国乒双冠王凯旋”几个金色大字格外醒目。球迷们举着“太极刺客欢迎回家”“张宇好样的”的纸牌,手里捧着鲜花和乒乓球造型的玩偶,时不时踮脚往通道里张望,嘴里还在小声议论:“不知道正阳会不会签名?”“我带了他世青赛的赛程表,想让他签在上面。”
上午10点整,机场广播里传来“曼谷至北京的cA980航班已安全降落”的通知,人群瞬间沸腾起来。没过多久,穿着红色国乒队服的队员们出现在通道口,屈正阳和张宇走在最前面,两人手里都提着装着奖牌的透明盒子,奖牌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金色,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却难掩眼底的明亮。
“哥哥!”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晓萌挣脱爸爸的手,举着一个手工缝制的乒乓球挂坠,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屈正阳立刻加快脚步,弯腰把妹妹稳稳抱进怀里,晓萌的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挂坠塞进他手里:“哥哥,这个是我跟妈妈一起缝的,比之前的画更厉害,能保佑你下次还拿冠军!”挂坠是用红色布料做的,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乒乓球拍,针脚虽然歪歪扭扭,却透着满满的心意。
“谢谢萌萌,哥哥一定好好戴着。”屈正阳把挂坠小心放进衣兜,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世青赛吉祥物——穿着红色乒乓球服的小老虎,塞进晓萌怀里,“这个是曼谷的吉祥物,送给你,等周末回家,我教你练‘马踏飞燕’的基础步法,好不好?”晓萌抱着吉祥物,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好!我现在就想练!”
妈妈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屈正阳的脸,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瘦了这么多,肯定在外面没好好吃饭。回家我就给你炖当归鸡汤,再做你爱吃的红烧肉,让你补补。”爸爸站在一旁,手里提着屈正阳的行李箱,虽然没说话,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眼神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以前总担心儿子练球太苦,现在看着他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所有的心疼都变成了自豪。
哥哥屈晓峰则拿着手机,对着屈正阳和晓萌不停拍照,嘴里还念叨着:“快笑一个,我要发朋友圈,让大家看看我们家的双冠王!对了你姐马上快要生产了,你姐夫陈宇在照顾她不然就都来。你爸昨天特意把你比赛的录像刻成了光盘,说要留着当纪念。”
离开机场时,球迷们还在热情地欢呼,屈正阳和张宇停下来,耐心地给大家签名、合影。有个小姑娘举着一张他男单决赛的照片,眼里含着泪说:“屈哥哥,我以后也要练乒乓球,像你一样厉害!”屈正阳蹲下来,在照片上签下名字,笑着说:“加油,只要坚持,你一定可以的。”直到秦教练过来提醒“队里的庆功会要开始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跟着教练离开。
坐在前往国家体育总局训练基地的车上,晓萌抱着吉祥物,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哥哥,金敏宰的球真的有183km\/h吗?比汽车还快吗?”“你最后一个球是怎么想到卸力的?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屈正阳耐心地给她解释,把紧张的比赛说成“哥哥和金敏宰玩球游戏”,还故意夸张地模仿金敏宰打球的样子,逗得晓萌哈哈大笑,连车厢里的气氛都变得轻松起来。
下午2点,训练基地的大厅里早已热闹非凡。墙上挂着巨大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热烈祝贺屈正阳、张宇荣获2011年世青赛男双、男单冠军”,横幅下方摆满了鲜花和奖杯,国家队的教练、队员和工作人员都穿着整齐的队服,站在大厅两侧等候。
屈正阳和张宇一走进大厅,掌声就像潮水般响起。秦志戬教练走过来,手里拿着两个定制的水晶奖牌摆件,上面刻着两人的名字和比赛成绩。“这是队里给你们的奖励,”秦教练笑着把摆件递给他们,“屈正阳,从你进国家队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个肯拼的苗子——这次世青赛,你从混双失利中快速调整,顶住压力拿下双冠,这就是国乒‘不放弃、不服输’的精神,值得所有队员学习!”
“还有我呢!”樊振东突然从人群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乒乓球拍,球拍手柄上缠着红色的吸汗带,拍面上签满了国家队队员的名字。他把球拍递给屈正阳,笑着说:“这是我昨天跟队里所有人要的签名,给你当纪念!等你休息两天,咱们约一场对练,我要试试你的‘如封似闭’能不能扛住我的反手快撕,你也可以看看我的新变线技巧,咱们互相学习!”
“没问题!”屈正阳接过球拍,心里满是温暖,“到时候谁输了谁请吃火锅,不许耍赖!”两人击掌约定,周围的队员们都笑着起哄,有人喊道:“我要去当裁判!”“我要去蹭火锅!”大厅里的气氛格外热烈,连空气里都透着喜悦。
晚上的家庭庆功宴更是温馨。妈妈炖的当归鸡汤冒着热气,香味弥漫在整个客厅,汤里的鸡肉炖得软烂,一抿就化;姐姐做的红烧肉色泽鲜亮,肥而不腻,是屈正阳从小爱吃的味道;晓萌的小碗里堆满了她爱吃的糖醋排骨,却还不忘给屈正阳夹一块:“哥哥,你多吃点,下次比赛才有力气。”
饭桌上,屈正阳给家人讲着比赛中的小故事:“男双半决赛对阵中国台北组合时,我和张宇10-8拿到赛点,结果对手连追2分,当时我手心全是汗,还好张宇提醒我‘用调息法稳一稳’,最后他一个反手快撕得分,我们才赢了那局。”
“那你当时没想过放弃吗?”妈妈放下筷子,轻声问。
屈正阳摇摇头,看向晓萌:“想到萌萌的挂坠,想到你们在家等着我,就觉得不能放弃。不管多难,都得咬着牙拼下去,不然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你们的期待。”晓萌听到自己的名字,骄傲地抬起头,把吉祥物举起来:“都是因为我的挂坠厉害!”逗得全家人都笑了起来。
饭后,屈正阳坐在阳台,手里拿着两个冠军奖牌,月光洒在奖牌上,泛着柔和的光。他想起白天在训练基地,樊振东跟他说的“接下来要备战全国锦标赛”,想起秦教练提醒他“别放松,还要打磨反手衔接细节”,心里默默下定决心:未来的路还长,不能因为这次的双冠就骄傲。他要带着家人的期待、队友的支持,在乒乓球的赛场上继续拼下去,把“太极刺客”的精神坚持到底,为国家赢回更多的荣誉,让世界看到中国乒乓的力量!
他掏出手机,给樊振东发了条消息:“明天上午训练馆见?”很快收到回复:“没问题!我早点去占场地!”看着手机屏幕,屈正阳笑了——新的挑战已经开始,他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