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巍峨,苏梓陌站在御花园外,望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出神。他刚从朝堂回来,心中还残留着今日朝会上那场风波的余波。
身后忽然传来两声急促的呼唤:“平向男——”
他一愣,没反应过来,以为不是在叫自己。
“平向男!”
“平向男!”
这回他才猛然回头,只见内务总管吴公公正站在不远处,手持拂尘,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哎呀,吴公公。”苏梓陌连忙转身行礼,“您叫我有何事?”
吴公公轻笑一声,道:“皇上有请,随我来吧。”
“皇上召见?”苏梓陌心头一紧,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是公主的事?还是朝堂上的表现惹了麻烦?亦或是……与公主的恋情被发现了?
他不敢去问吴公公,只得点头应下,跟着吴公公缓步向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他默默记下宫中的路线,心中却思绪翻飞。他一边走一边猜测,一边又忍不住回忆起那日在丰兰县的惊险一幕。
“难道……是那件事?”他心中一颤,想起自己与雨曦公主那几次亲密接触。
他正胡思乱想着,吴公公见苏梓陌在想着这什么,却忽然开口:“皇上召你,自有安排,安心便是。”
苏梓陌一愣,抬头望去,吴公公依旧神色淡然,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吴公公示意他在门外等候,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片刻后,书房门再度打开,吴公公低声说道:“皇上让你进去。”
苏梓陌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迈步走入御书房。
屋内,龙案之后,皇帝正低头批阅奏折,神情专注。苏梓陌跪拜道:“微臣平向男参见皇上”皇上他缓缓抬起头,淡淡道:“平身吧,平向男。”
“谢皇上。”苏梓陌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皇上开口说道“吴公公给平向男赐座。”
话音刚落,吴公公便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到了主角身后,紧接着就走出了御书房,关上了房门。
苏梓陌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候皇上。
皇帝放下朱笔,抬眼打量他片刻,缓缓开口:“你是何时,在何处找到公主的?”
苏梓陌立刻回答:“回皇上,十日前,我在丰兰县执行任务时偶遇公主。当时,公主正与一名奸商对峙,县令与奸商勾结,意图对公主不利,我便出手相助,并带公主暂时隐匿。”
皇帝微微颔首,又问:“为何不第一时间上报观察史?”
“回皇上,非是属下不报,而是当时情况危急,丰兰县从上至下皆为贪官,若贸然暴露公主身份,恐有性命之忧,故而选择隐瞒,以保公主安全。”
皇帝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考虑周全。”
苏梓陌躬身行礼:“谢皇上夸奖。”
皇帝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赵统领曾多次提起你,说你是个难得的人才。你可有兴趣,加入暗卫?”
苏梓陌心中一动,赵统领,就是观察史?原来观察史他姓赵啊!
他略一思索,便答道:“回皇上,属下习惯自由,且小队尚有重任在身,恐难胜任。”
皇帝听后哈哈一笑:“果然如此,赵统领说你不会答应,果然不假。”
他顿了顿,又道:“听说你有不少奇巧之物,可否让朕一观?”
苏梓陌犹豫片刻,答道:“回皇上,那些物什体积较大,威力不小,未曾随身携带。”
皇帝点头:“倒也合情理。”
他又问:“那制盐之法,你又是从何学来?”
苏梓陌心中一紧,这可不好回答。
他略一思索,面露为难答道:“此事受人之托,不可外传。若皇上执意询问,只能说是恩师所授。”
皇帝眼中顿时浮现出一抹异色:“恩师?”
“是。”苏梓陌点头,“不过,我也不知他是否仍在人世。”
皇帝闻言,竟露出几分敬意:“看来,你是世外高人所传,是为‘仙徒’。”
苏梓陌苦笑,心道:您说的世外高人,其实是我小学科学老师……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吴公公匆匆进来,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
皇帝脸色骤变,猛地站起:“太医不是说小皇子已经痊愈了吗?怎会又复发?”
苏梓陌一听,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不知小皇子病情如何?我也略懂医术,可否一同前往查看?”
皇帝目光一亮:“你也懂医术?”
“曾在恩师门下学过一些医学知识。”
皇帝毫不犹豫:“好!你随朕去!若能救我儿,朕重重有赏!”
说罢,他便大步走出御书房,苏梓陌与吴公公紧随其后。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小皇子寝宫。
屋内,几名太医跪地不起,皇后满脸泪痕,小皇子面色苍白,高烧不止。
“皇上,小皇子他。”一名太医颤声道,“已至晚期,无力回天。”
皇帝怒火中烧,正要发作,却先问:“几日前不是说已经痊愈?为何今日又复发?”
那太医额头贴地,声音发颤:“回皇上……几日前,小皇子确实退了烧,精神也略有好转,臣等便上报已痊愈……谁知今日……今日又高烧不止……”
皇帝脸色阴沉,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们这群庸医,吃着朝廷俸禄,住着太医府,连一个病都看不好,若我儿有事,你们也一同陪葬!”
众太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年长的太医终于颤抖着开口:“回皇上……小皇子……是肺痨……”
“肺痨?!”皇帝猛地站起,眼中怒火中烧,“你们现在才说?之前为何隐瞒?”
那太医几乎哭出声来:“皇上恕罪……臣等……臣等起初以为只是风寒,后来误诊为虚火……直到今日才确认……”
“混账!”皇帝怒不可遏,一脚踢翻了案几。
苏梓陌站在一旁,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肺痨,就是肺结核……】他在心里快速分析着,【这病在现代虽然能治,但需要长期服药。若小皇子只是初发,还有救。若是已经扩散,那就……】
他皱了皱眉,心中权衡片刻,终于上前一步,沉声道:“皇上,臣愿一试。”
皇帝猛地转身:“你有办法?”
苏梓陌点头:“若尚在初期,我或可一试。”
皇后闻言,立即扑到皇帝身边:“皇上,不如就让他试试吧!”
皇帝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朕给你机会。平向男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立刻命年去寻,如若需要人手,不知这几名庸医能否帮到你?”
苏梓陌沉思片刻,口说道:“我需要这几名太医,将小皇子从发病第一天到今日的所有病症以及日期和症状全都告知我,我好进行判断,确诊小皇子的病发时间以及病发的严重性对治疗有着非常至关的重要性,并且需要皇上和皇后娘娘回避。”
皇上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位太医,开口说道:“你们必须如实告知平向男小皇子的病情,如有隐瞒,诛九族!”
说罢,他与皇后、吴公公一同退出寝宫,只留下苏梓陌与几名太医。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问起来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