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一箱酒很快就见了底。
柳如烟喝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一直在哭诉着,抱怨苏嘉佑为什么一直不见她。
“苏嘉佑你个混蛋……”柳如烟醉眼朦胧,“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低下头来……跟我认个错呢?”
“可能他有自己的想法吧。”叶然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酒倒进了垃圾桶里。
“叶少……”柳如烟打了个酒嗝,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你不知道……苏嘉佑那个死渣男……以前老是口口声声说着多爱我,可是现在呢……我不就是跟……跟铭泽走得近了一点吗?他就……就不理我了!”
“苏铭泽?”叶然眉头一皱,隐隐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我一直……一直都把铭泽当成弟弟来看的……嗝……”柳如烟咧嘴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叶然的胸膛,“混蛋苏嘉佑……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和铭泽之间做过什么吗?那就……就如你所愿!”
“你跟苏铭泽上过床了?”
“那是当然……”柳如烟挑起叶然的下巴,眼神迷离,“嘉佑,你不是一直这么认为的吗……怎么样,有没有吃醋啊……”
叶然脸上闪过一丝嫌弃,果断站了起来。
柳如烟失去支撑,躺在卡座上睡了过去。
此时叶然简直晦气到了极点。
他知道柳如烟一直想着苏嘉佑,本来心里就有点膈应,但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跟苏铭泽都有点关系,甚至已经突破了底线。
哪怕体内灵明火的灼烧感再痛苦,他也不想再碰这个女人一下。
说到底,对于那个老东西说的话,叶然一直是半信半疑的。
要中和灵明火,就得找个女人,也不是非柳如烟不可。
于是叶然忍着剧痛走到吧台前,把酒保叫了过来。
“给我找个女人……快!”
此时叶然体内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双目通红,疼的他咬牙切齿。
“不好意思客人,我们这边……没有这种服务……”酒保被他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了退。
“给我找!”
叶然将一张卡拍在吧台上,“十万!二十万三十万都行!只要能找到,这钱都是你的!”
面对巨款的诱惑,酒保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在这里上班,一个月顶多也就三千来块,要不是能认识各种女人,他早就不干了。
“我、我要五十万!”酒保的声音有些哆嗦,“五十万!一分也不能少!”
“老子给你八十万!”叶然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妈的快给老子去找!”
“好好好!客人您等着,我这就去找人!”
酒保顿时大喜,先把卡拽过来揣进兜里,紧接着推开吧台的门,快步闯进了舞池的人群中。
几分钟后,他便拽着一个醉醺醺的年轻女孩走到了叶然面前。
“哥,你看这位怎么样?”
酒保搓着双手,眼里有些期待。
叶然已经欲火攻心,只打量了女孩一眼,用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点了点头:
“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好嘞哥!”
酒保将两人带进了一间VIp包厢,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亲自关上门,然后站在门外等着。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人家都给他八十万了,他总得把活儿干利索。
没多久,包厢里就传来了某种需要付费才能收听的声音。
而酒保站在门外,不禁感慨着有钱真tm好。
酒吧对面,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路边,先前的老者坐在后排,手里还捧着一面罗盘。
“有意思……”老者不复刚才的仙风道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阴冷至极的轻笑。
“这小小的海城,居然能出现如此身怀大气运之人,难怪姬伯常那家伙会留在这里……只不过咱俩既然盯上了同一个目标,且看你我的手段孰强孰弱吧……”
“蛊师——”负责开车的司机转过头来,“要走吗?”
“走吧。”老者摆摆手,“回去等着,那小子迟早会自己找上门来。”
……
与此同时,海城市郊的水泥厂内,丁凌峰和苏嘉佑正在配合演一出好戏。
“我说老苏,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苏嘉佑有些半信半疑地问。
“放心吧,肯定没问题。”沈秋明把生意打了个结,“到时候你就坐在椅子上,绳子后面是活扣一拽就松开,有危险就直接跑。”
但丁凌峰和唐龙几人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那个……小明子,你确定……绑票是这么绑的吗?”唐龙忍不住问道。
“终于有人发现疑点了?”苏嘉佑叹了口气,“我说老苏,你这绑绳子的手法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是最近才刚学的,应该是学歪了。”沈秋明尴尬地笑了笑,“那我重新绑。”
“算了还是我来吧。”丁凌峰摇摇头,“你们先去准备其他的吧。”
说罢,他一把解开苏嘉佑身上的绳子重新捆绑,手法相当娴熟。
“你看,这个就叫专业。”苏嘉佑指着丁凌峰说道,“话说咱们还需要准备什么?”
“把这个再戴上。”沈秋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微型摄像头,小心翼翼地别在苏嘉佑的衣领上,又打开手机对比着监控画面调整了一下,这才满意地往后退开。
“待会儿所有人分头行动,唐哥跟我躲在外围负责截断对方的后路,张虎,李雀,王归,你们三个分开找地方躲起来,一旦听到信号就出来动手!”
几人点头,默许了沈秋明的安排。
几分钟后,所有人员全部就位,丁凌峰也按照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
不出意外,对方并没有接听,而是选择超时之后让丁凌峰留言。
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方向发展。
苏嘉佑坐在椅子上,身上绑着绳子,浑身肌肉紧绷。
“别紧张。”丁凌峰拍拍他的肩膀,“习惯了就好,你看我,绑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就没感觉了。”
苏嘉佑闻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只能耸耸肩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