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苏明活动着胳膊,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不光有力气了,看东西也更清楚了,刚才我好像能听见念安在学校操场笑。”
王彩儿赶紧把他拉进屋:“这事别往外说!要是让人知道了,指定得把你当怪物!”
苏明点点头,心里又惊又喜。他不知道这翡翠为啥能让自己变强,可实实在在的变化摆在眼前——后背的旧伤不疼了,力气大了,透视眼也更灵了。
晚上躺在床上,苏明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以前被追杀的日子,要是那时候有这力气,根本不用怕那帮人。现在好了,有这本事,更能护着王彩儿和念安了。
“以后出门小心一点。”王彩儿突然说,“这事儿太邪乎,我怕出事。”
“知道了。”苏明握住她的手。
他摸了摸胸口,好像还能感觉到那股暖流。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苏明心里暗暗决定:这本事不能乱用,得用在正道上,护着家人,守着日子,这才是最要紧的。
第二天一早,苏明去饭馆开门,看见个小偷正扒窃张大妈的钱包。
他想都没想,几步冲过去,伸手一抓就攥住了小偷的手腕。那小偷挣扎着要跑,可苏明的手像铁钳似的,任他怎么挣都动不了,最后只能耷拉着脑袋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带走。
张大妈感激得不行,非要塞给苏明一篮子鸡蛋。
苏明笑着推辞,心里却挺高兴——这力气没白长,总算能实实在在帮人了。
阳光照进饭馆,苏明系上围裙,开始和面。
他觉得这日子就像手里的面团,以前总觉得捏不住,现在有了力气,想捏成啥样,就能捏成啥样。
苏明最近迷上了晨练,天不亮就绕着巷子跑圈,跑完回来浑身是劲,给饭馆劈柴都能比以前多劈两捆。王彩儿总笑话他:“你这力气再长,咱家锅都要被你炒漏了。”
偶尔他也会去赌石街转一圈,不再像以前那样急着捡漏,就随便看看。
要是瞅见哪块石头里藏着带灵气的翡翠,就花点小钱买下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吸收了——自打上次那块墨绿翡翠后,他发现这玩意儿真能强身健体,不光力气见长,连以前熬夜留下的黑眼圈都没了。
这天下午,他从赌石街往回走,手里拎着给念安买的糖画,刚拐进巷口,就被个穿黑夹克的拦住了。那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就露出个下巴,胡茬刮得铁青。
“苏先生?”黑衣人开口,声音有点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苏明心里咯噔一下,停下脚:“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知道你本事大。”黑衣人往旁边挪了挪,挡住他的路,“听说你在赌石街从没看错过,不管多不起眼的石头,到你手里都能出好货。”
苏明皱起眉,手里的糖画差点捏变形。他这阵子一直挺低调,买翡翠都是悄悄咪咪的,怎么会有人盯上?“你认错人了,我就是个开饭馆的,瞎玩而已。”
“别谦虚。”黑衣人从兜里掏出个信封,往他手里塞,“这里面是五万块定金,想请苏先生帮个忙——跟我们去趟老缅,那边有批原石,想请你掌掌眼。事成之后,再给你五十万。”
苏明没接那信封,钱从里面露出来,红通通的,晃眼得很。“不去。”他干脆地拒绝,“我就是个小老百姓,没那本事,你们找别人吧。”
“苏先生别急着拒绝。”黑衣人往前凑了凑,帽檐抬了点,露出双眼睛,冷得像冰,“我们老板说了,这事成不成,都不会亏待你。但要是你不去……”
他没说完,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不去就麻烦了。
苏明心里火上来了,攥紧了手里的糖画:“我再说一遍,不去。你们要是敢胡来,我现在就报警。”他现在底气足得很,真要动起手,别说一个黑衣人,再来俩也未必是他对手。
黑衣人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笑声有点怪:“苏先生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有些事由不得自己。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他从兜里掏出张名片,往苏明怀里一塞,“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找老刀。”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得很,转眼就钻进胡同深处,没影了。
苏明捏着那张名片,硬纸壳子,上面就印着个手机号,连个名字都没有。他越想越不对劲,这伙人明显不是善茬,怎么会盯上自己?难道是上次在赌石街露了啥破绽?
回到饭馆,王彩儿正在给客人端面,看见他脸色不好,问:“咋了?谁惹你了?”
苏明把名片揣进兜里,挤出个笑:“没事,刚才碰见个问路的,有点烦。”他没敢说实话,怕王彩儿担心。
可夜里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那黑衣人的眼神总在眼前晃,像根刺扎着。五十万确实不少,够他把饭馆再扩一倍,还能给念安存笔教育基金。但他知道,这钱不好拿,老缅那地方乱得很,真去了,指不定能不能囫囵个回来。
第二天,他没去赌石街,就在饭馆里忙活。中午老李头来吃饭,神神秘秘地说:“前儿个听说没?有伙外地人来咱这儿,专找懂赌石的,说是要去老缅‘发财’,好几个人都被他们找过了,没人敢答应。”
苏明心里一动:“咋回事?”
“还能咋回事,听说是黑吃黑的买卖。”老李头压低声音,“那批原石来路不正,要是帮他们挑出好货,说不定就被灭口了;要是挑不出,估计也得挨顿揍。”
苏明后背直冒冷汗,果然没猜错。他摸了摸兜里的名片,突然想起来啥,问:“他们领头的是不是叫老刀?”
老李头愣了:“你咋知道?我也是听赌石街的老王说的,那伙人里就有个叫老刀的,据说以前是道上混的,心狠手辣。”
苏明没再接话,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浑水坚决不能蹚,哪怕对方来硬的,他也得扛着——总不能为了钱,把一家人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