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阿澈心里一直不踏实。邻村遭了抢,说明跑掉的土匪没散,还在附近转悠,指不定哪天又盯上哪个村子。
到了村口,守哨的村民看见他们,赶紧迎上来:“阿澈哥,赵官差,你们可回来了,刚才春杏还来问了两回。”
阿澈点点头,没多停留,直接往村里走。刚到赵勇家院门口,就看见春杏蹲在门口择菜,她抬头看见阿澈,赶紧站起来:“你们回来了?山洞里咋样,有啥发现没?”
“就找着点铜板和一把匕首,”阿澈说,“不过路上碰见邻村的人,他们村昨晚被土匪抢了。”
春杏手里的菜篮子一下子掉在地上:“真的?那他们没事吧?”
“伤了两个人,粮食被抢了不少,”赵勇叹着气说,“咱们得赶紧召集村民,说说这事儿。”
赵勇让人去敲村里的铜锣,没一会儿,村民们就都聚到了村口的大槐树下。大伙听说邻村被抢,都慌了。
“这土匪咋还没走啊?”
“会不会下一个就到咱们村了?”
“咱们刚打完一场,要是再打,怕是顶不住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阿澈清了清嗓子:“大伙别慌!土匪是没走,但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咱们得跟邻村联手,不然单个村子,根本挡不住他们。”
赵勇接着说:“阿澈说得对。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去邻村,跟他们村长商量商量,一起防土匪。咱们多个人多份力,还能互通消息。”
有村民问:“那要是他们不愿意咋办?”
“不会不愿意的,”阿澈说,“他们刚遭了抢,肯定也怕土匪再去。咱们主动提出帮忙,他们没理由拒绝。”
商量完,赵勇就准备动身。阿澈想了想,说:“我跟你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李虎站起来:“我也去!万一路上碰见土匪,还能打一架。”
赵勇点点头,三人带上砍刀,又装了几个窝头,就往邻村走。邻村离这儿不算远,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刚到邻村村口,就看见几个村民守着,手里都拿着棍子。看见阿澈他们,赶紧拦住:“你们是干啥的?”
赵勇上前一步:“我们是隔壁村的,来找你们村长,商量防土匪的事。”
守村口的村民愣了一下,赶紧跑去找村长。没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跟着跑过来,是邻村的村长刘老栓。
刘老栓一看见他们,就拉着赵勇的手:“可算来了!我们正愁没人帮忙呢,快进村里说。”
几人跟着刘老栓进了村,村里一片冷清,有的村民家门还破着,地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血迹。刘老栓叹了口气:“昨晚土匪来的时候,咱们都睡着了,一点防备都没有。粮食被抢了大半,还有两个兄弟被砍伤了,现在还躺着起不来。”
到了刘老栓家,他给几人倒了水,就急着问:“你们说要联手防土匪,咋个联手法?”
赵勇说:“第一,咱们两个村子互通消息,不管哪个村发现土匪,都赶紧派人去报信。第二,要是土匪来了,一个村被攻,另一个村得赶紧派兵来帮忙。第三,咱们可以一起训练,多准备点武器,比如弓箭、石头啥的。”
刘老栓点点头:“这个主意好!可是咱们村现在缺粮食,也缺武器,怕是帮不上啥大忙啊。”
阿澈说:“粮食的事,咱们村可以先匀给你们一些。武器的话,咱们可以一起做,比如削点木矛,编点藤盾,总比手里只有棍子强。”
刘老栓感动得眼圈都红了:“真是多谢你们了!要是能守住村子,我一定让村民们好好谢谢你们。”
商量完,三人就往回走。路上,李虎说:“刘老栓看着挺实在的,应该能跟咱们好好合作。”
阿澈点点头:“嗯,只要咱们真心帮他们,他们肯定不会耍花样。”
回到村里,已经是傍晚了。阿澈把跟邻村商量的事跟村民们说了,大伙都挺高兴,有的村民还主动提出,要把家里的粮食拿出来,给邻村送去。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装了两袋粮食,派了两个村民送到邻村。阿澈和赵勇则带着人,开始做武器。村民们有的削木矛,有的编藤盾,还有的去山上捡石头,堆在村口,准备用来砸土匪。
到了下午,邻村也派人来了,说他们村也开始准备了,还派了两个弓箭手过来,跟村里的弓箭手一起训练。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个村子的防备越来越严。村口的陷阱挖得更深了,篱笆扎得更高了,晚上的时候,两个村子都插满了火把,巡逻的人也多了。
这天早上,阿澈正在村口跟弓箭手一起训练,突然看见邻村的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土匪……土匪往你们村这边来了,大概有二十多个人,手里都拿着刀!”
阿澈心里一紧,赶紧喊:“大伙快准备!赵勇,你去村里喊人,李虎,你带着人去把陷阱盖好,别让土匪看出来!”
村民们一下子忙活起来,拿着武器跑到村口,躲在篱笆后面。赵勇很快就带着村里的壮丁跑过来,手里都拿着砍刀、木矛。
没一会儿,就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一群人朝着村子跑过来,正是土匪。领头的是个瘦高个,脸上有一道疤,手里拿着一把长刀。
土匪到了村口一百多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疤脸土匪大声喊:“里面的人听着!赶紧把粮食交出来,再把昨天跟你们去邻村的人交出来,不然老子就攻进去,把你们村烧了!”
阿澈探出身子:“有本事就来攻!别在这儿瞎嚷嚷!”
疤脸土匪气得大骂:“给脸不要脸!兄弟们,冲进去,抢光他们的东西!”
土匪们嗷嗷叫着冲过来,跑在最前面的几个没注意脚下,“扑通”一声掉进了陷阱里,疼得惨叫起来。后面的土匪赶紧停下,不敢再往前冲。
疤脸土匪一看,火更大了:“他娘的,又是陷阱!弓箭手,给我射!”
十几个弓箭手从土匪群里站出来,拉弓搭箭,朝村口射过来。村里的弓箭手也赶紧还击,箭“嗖嗖”地飞过去,有两个土匪弓箭手被射中,倒在地上。
疤脸土匪一看弓箭手没占着便宜,就喊:“拿刀的跟我冲!把篱笆砍了!”
一群土匪举着刀,朝着篱笆冲过来。阿澈大喊:“扔石头!”
村民们赶紧拿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土匪扔过去。石头砸在土匪身上,有的被砸中头,当场倒在地上;有的被砸中胳膊,手里的刀都掉了。
可土匪还是往前冲,很快就到了篱笆旁边,举着刀开始砍。篱笆是用树枝扎的,不怎么结实,没砍几下就被砍出了一个口子。
一个土匪从口子里钻进来,举着刀就朝村民砍过去。阿澈赶紧冲过去,举着砍刀挡住,两人打了起来。没几个回合,阿澈就把那个土匪砍倒在地。
其他村民也跟冲进来的土匪打了起来,村口一下子乱成一团。赵勇举着长矛,一下子刺中一个土匪的肚子,那个土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李虎更猛,手里拿着一把大斧,一斧下去,就把一个土匪的刀劈成了两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喊杀声,阿澈抬头一看,是邻村的人来了,刘老栓带着十几个壮丁,手里拿着木矛,朝着土匪冲过来。
土匪一看援兵来了,都慌了。疤脸土匪大喊:“快跑!别打了!”
土匪们赶紧往后退,有的还掉进了陷阱里。阿澈和赵勇趁机追上去,又砍倒了两个土匪。等土匪跑远了,两村的人才停下来,都累得大口喘气。
刘老栓跑过来,拍着赵勇的肩膀:“还好赶上了!再晚一会儿,你们怕是要吃亏了。”
赵勇笑着说:“多亏你们来得快,不然还真有点顶不住。”
清理完战场,两村的人聚在村口,刘老栓说:“看来这联手是对的!以后咱们就一直这么联下去,看土匪还敢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