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透,阿澈就醒了。昨晚跟土匪折腾半宿,又跟捕快交接,躺下时天都快亮了,可心里踏实了,反倒没那么累。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赶紧穿好衣服出去。
一进院子,就看见老吴蹲在栅栏边,正用绳子捆松动的木头。老吴见他出来,抬头说:“醒啦?我看这栅栏撞坏好几根,先把能修的固定住,免得晚上再刮风塌了。”阿澈走过去,蹲在他旁边帮忙:“您咋不多睡会儿?昨晚也没歇好。”老吴笑了笑:“年纪大了,觉少,不如起来干点活。”
两人正说着,春杏端着一大盆热水从灶房出来:“阿澈、老吴叔,先洗把脸,早饭快好了,吃完再修也不迟。”阿澈接过毛巾,擦了把脸,顿时清醒不少。老吴也放下绳子,去灶房门口洗手。
没一会儿,李虎和王强也起来了。李虎打着哈欠,看见院子里的狼藉,挠了挠头:“昨晚光顾着打土匪,没注意把院子造得这么乱。”王强也点头:“一会儿得把陷阱填了,不然谁家孩子过来玩,掉进可就麻烦了。”
刘根和石头是被饭香勾醒的。两人跑出来,石头一眼看见地上的火把棍,捡起来挥舞着:“阿澈哥,昨晚的火把真管用,吓得土匪直往后退!”刘根也跟着说:“还有捕快,来得太及时了,不然那些土匪说不定还会反扑。”
春杏把饭菜端上桌,还是窝窝头和野菜汤,不过今天多了两个煮鸡蛋,是之前攒下来的。她把鸡蛋递给石头和老吴:“石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老吴叔年纪大,你们俩补补。”石头接过鸡蛋,高兴得眼睛都亮了,老吴推辞了两下,见春杏坚持,也就收下了。
吃完饭,大家分工收拾。阿澈和李虎负责修栅栏,王强和刘根去填陷阱,春杏和老吴媳妇收拾院子里的石头和断木,老吴则去检查屋里的门窗,看看有没有被石头砸坏的地方。
阿澈和李虎先把撞断的木头拆下来,又去柴房搬新的木头补上。李虎力气大,负责扛木头,阿澈则用斧头把木头削出尖,再钉进土里固定。两人配合着,没一会儿就把坏了的栅栏修好了大半。
王强和刘根填陷阱时,还特意把里面的竹片拔出来,收进柴房,说以后说不定还能用。陷阱填好后,又在上面铺了层土,踩实了,跟周围的地面一样平,才放心离开。
春杏和老吴媳妇把地上的石头捡起来,码在墙角,断木则堆到柴房旁边,留着烧火用。石头也没闲着,跟在春杏后面,帮着捡小石子,虽然捡得不多,但跑得很勤快。
老吴检查完屋里的门窗,出来说:“门窗都没事,就是屋顶被石头砸了个小坑,不过不漏水,等过两天有空了,再找些茅草补一补。”阿澈点头:“行,先记着,等把眼前的活干完,再修屋顶。”
中午的时候,大家把院子收拾得差不多了。栅栏重新加固过,比之前更结实,院子里干干净净,陷阱也都填好了。阿澈看着整齐的院子,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感觉身上的累劲儿涌了上来。
春杏又做了午饭,这次煮了点红薯,大家吃得很香甜。吃完饭,阿澈说:“捕快把土匪带走了,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还有漏网的土匪。接下来几天,咱们还是轮流守夜,白天也多留意着点外面的动静。”
大家都点头同意。李虎说:“我和王强晚上守夜,你们白天忙活,也累,晚上好好歇着。”阿澈想了想:“还是分两拨吧,上半夜我和刘根,下半夜你和王强,这样大家都能歇会儿。”李虎没再推辞,答应了下来。
下午,阿澈想着家里的粮食不多了,得去镇上买些回来。他跟李虎说:“我去镇上买粮食,顺便去衙门问问,那些土匪审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其他同伙。你在家照看着,要是有动静,赶紧喊大家。”
李虎点头:“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春杏听见了,从屋里出来,递给他一个布包:“这里面有碎银子,你拿着,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阿澈接过布包,揣进怀里:“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
阿澈刚要出门,石头跑过来,拉着他的衣角:“阿澈哥,我也想去镇上。”阿澈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镇上人多,你在家跟春杏姐待着,等下次不忙了,我再带你去买糖吃。”石头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阿澈跟大家挥了挥手,就往镇上走。路上很安静,偶尔能遇见几个赶路的村民,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都匆匆忙忙的。阿澈走得很快,心里想着早点买完粮食,早点回来,还得去衙门问情况,不敢耽误。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镇上。镇上比村里热闹,街上有卖菜的、卖肉的、还有卖小吃的,吆喝声不断。阿澈先去了粮店,买了十斤大米、五斤面粉,还有一些杂粮,让店家帮忙捆好,扛在肩上。
买完粮食,阿澈又去了衙门。门口的衙役认识他,知道他是昨天被土匪袭击的村民,就放他进去了。阿澈找到昨天带队的捕快,问起土匪的情况。
捕快说:“那几个土匪已经审了,他们说还有几个同伙,藏在山里的一个山洞里,我们正准备明天带人去搜。你回去跟村里人说,最近别去深山里,免得遇到同伙。”阿澈连忙道谢,又问:“那土匪头抓住了吗?”捕快摇头:“跑了,不过我们已经画了画像,贴在镇上和附近的村里,一旦有消息,就会去抓。”
阿澈听了,心里稍微放心了些,又跟捕快说了几句,就扛着粮食往回走。回去的路上,他走得更小心了,时不时往周围看,生怕遇到漏网的土匪。还好一路平安,没遇到什么情况。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大家看见他回来,都围了上来。春杏赶紧接过他肩上的粮食,放在屋里:“累坏了吧?快歇会儿,晚饭马上就好。”阿澈笑着说:“不累,衙门那边说了,明天会去山里搜土匪的同伙,还让咱们别去深山里。”
李虎说:“那就好,只要把同伙都抓住,咱们就能彻底放心了。”大家听了,都露出了笑容。晚饭时,大家吃得很开心,聊起镇上的事,石头还追问阿澈什么时候带他去买糖,逗得大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