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双脉新课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漫过新生堂的窗棂,沈念安就举着那只木雕凤凰,跌跌撞撞冲进清辞的卧房。小家伙把木雕往姐姐枕边一放,小胖手抓着她的衣袖晃悠,嘴里还“咿呀”念叨着,眉心的阴阳徽章随着动作泛着淡金光,映得被褥上的海棠绣纹都亮了几分。
“知道啦,今天要练剑。”清辞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指尖刚触到木雕,就感觉到里面传来熟悉的灵力——是影煞刻木雕时注入的影卫真气,与她左肩的海棠印记轻轻共鸣。窗外突然传来食龙兽的嘶鸣,伴随着四哥的笑声,显然是巨兽又在偷啃院中的忘忧草。
洗漱时,清辞发现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个新做的木架,上面整齐放着三柄剑:最左边是她的惊鸿剑(如今已化作普通木剑模样,只在剑柄刻着海棠纹),中间是沈念安的迷你龙纹剑,最右边则是柄缠着红绳的木剑,剑穗上挂着片风干的伴生花花瓣——是谢景行特意为新课堂准备的。
“是给凤辞哥哥留的吗?”清辞指尖抚过那柄剑,红绳突然微微颤动,花瓣上泛出淡绿光,像是在回应她的话。沈宗主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本泛黄的册子,正是凤辞留下的“凤族本源记载”,扉页的凤凰图案旁,多了几行沈宗主补写的注释。
“今日起,我们开设双脉传承课。”沈宗主把册子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围过来的众人,“不仅要练剑,还要学如何掌控体内的灵力,避免再像之前那样被魔气入侵。”他指向院中的空地支起的木桩,“影煞,你先示范基础招式。”
影煞的玄色劲装今日格外整洁,破损处已用同色布料缝补好,腰间系着新的革带。他抽出骨刃(如今已褪去戾气,刃身泛着温润白光),在木桩前站定,动作干脆利落——劈、砍、刺、挑,每一招都带着影卫营的沉稳,却又刻意放慢了速度,方便两个孩子模仿。
清辞握着惊鸿剑,跟着影煞的动作比划。左肩的海棠印记轻轻发烫,灵力顺着手臂流到剑柄,木剑上的海棠纹突然亮起,在空气中划出淡红轨迹。沈念安举着迷你剑,小胖手总跟不上节奏,却倔强地不肯放弃,时不时用剑柄敲敲木桩,惹得食龙兽在一旁嘶鸣起哄。
“灵力要沉在丹田,别浮在表面。”谢景行走到清辞身边,指尖轻轻点在她的腰侧,帮她调整姿势,“像你太外婆那样,剑招要稳,灵力要柔,刚柔并济才是惊鸿剑法的真谛。”他的金龙护腕泛着淡金光,与清辞的红光交织,在木桩上留下道深浅适中的剑痕。
沈夫人端着果盘走过来,把颗灵果塞进沈念安嘴里:“练累了就歇会儿,别逞强。”她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模样,突然笑着对沈宗主说,“像极了我们小时候,你非要教我练沈家的护身术,结果把自己摔进池塘。”
沈宗主的耳根微微泛红,却还是板着脸说:“现在不一样,他们是双脉传承者,肩上的责任更重。”话虽如此,他的目光落在清辞认真的侧脸时,却满是欣慰——那是属于惊鸿帝君的坚韧,也是属于沈家的温暖。
中场休息时,清辞发现凤辞留下的那柄剑,竟自己从木架上飘了起来,剑柄的红绳缠着伴生花花瓣,在院中的奇树苗旁盘旋。奇树苗如今已长出新叶,叶片上泛着淡淡的金绿光,与剑身上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是凤族的灵力在引导它。”谢景行的声音带着感慨,“凤辞虽然不在了,但他的灵力还在守护着我们。”沈念安突然跑过去,伸手抓住那柄剑,小胖手握着剑柄挥舞起来,竟意外地流畅,引得众人阵阵惊呼。
“念安弟弟好像突然会了!”清辞的声音带着惊喜。沈念安举着剑跑到她面前,把剑柄塞进她手里,又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阴阳徽章正与剑身上的花瓣产生共鸣,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影煞突然若有所思:“或许是魂核与凤族灵力融合后,让他能更快地感应到同源力量。”他走到木桩前,用骨刃在上面刻下新的符文,“接下来我们练灵力控制,用符文来引导力量,避免浪费。”
夕阳西下时,双脉传承课终于结束。清辞和沈念安的小脸上都沾着汗,却笑得格外灿烂。影煞把那柄凤辞的剑挂在堂屋的木架上,与另外两柄剑并排,红绳垂下来,刚好落在凤辞的小册子旁,像是在守护着这本记载着凤族秘密的册子。
当晚,清辞在册子的空白处写下今日的感悟,笔尖刚落下,就看到凤羽突然从衣襟里飘出来,落在纸页上,沾着的墨汁竟画出朵小小的凤凰,与末页的图案完美重合。沈念安趴在她身边,用炭笔在凤凰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太阳,嘴里还念叨着:“凤辞哥哥,晒太阳。”
夜深时,院中的伴生花突然再次绽放,花瓣上的光丝与木架上三柄剑的光芒连成线,在堂屋的地面投出幅完整的星图——不是之前的古法星轨,而是普通的二十八星宿,每颗星星都对应着沈府的一个角落,像是在守护着这个重新团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