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悟了,我知道怎么进阶筑基中期了,哈哈哈。。。”
“我也悟了,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没有感受过这神钟玄妙,如今乍一听到这钟声,一时之间不少人喜形于色失了仪态。
张明以同样也有了极大的收获,他这些年仗着《正一道德经》的神通囫囵吞枣学习了很多东西,只是这些只是现在都处于一种割裂分离的状态,除了鬼道这块他研究深一些,其他内容想要进一步演化出一门趁手的神通,那还差许多。
张明以听这神钟一声,有如当头喝棒,登时就有了如何把这些内容联系起来的思路。
山顶上,姜本拙也不多言,只是一昧地敲钟,钟声不断敲响,让在场所有人进入越发深沉的顿悟状态之中。
钟声足足敲响了一百零八下,所有听到神音的修士都有所得,或早或晚,或多或少。其中前面十几声,效果最为显着,有过半的修士在前面十几声把该想清楚的都想清楚了,后面大几十声,也就是借这神音巩固一下心境。
张明以是快的,他在第一声开始就有了变化,等到一百零八声的时候,他已经几乎想清楚了,甚至当场演变起自己的神通来。
只见张明以身上法力蒸腾变化,一开始是全无规律地胡乱扭动,然后变化成流水山石等形状,到最后时刻,那是已经初具人形了,只是那人形五官模糊,并且身形四肢也时不时会有涣散的情形出现。
这就是法相真身的雏形,这尊外化的法相真身包含了当前张明以对天地物性理解的精髓,而其中张明以颇为擅长的便是地风水火,还有魂灵变化。
只要他这尊法相真身凝聚出来,就相当于他对这些领域的神通法术做了预制处理,在施法灵活以及法术的威力层面,都能得到相当程度的提高。
法相到达这一步,已经算是神通了,但是距离命神通,还需要引入更深刻,更彻底的变化。
钟声停了,山上又传来姜本拙的声音。
姜本拙说道:“早前误判,不知神钟真相,而今几番研究,终于发现这神钟真貌,这口神钟应该就是传说之中的三世涤尘钟。此等天物现世,是人族之福,我丹鼎门愿与众仙盟同道共享。”
那位如来宗的佛陀说道:“善哉善哉,重钧道友此行大善,有无量功德。丹鼎门德行深厚,代持如此神物,上顺天意,下应人心,我如来宗愿为神物加持我宗大法因缘不破咒,护持神物不损。”
天机门的那位天尊也说道:“大善,我门早年观天命星象,丹鼎门持掌神钟,正是我人族大兴重要一节,我天机门愿意为神钟加持天机应星大法,可保神钟万世不失。”
最后,是那位太上道的真一,他说道:“神钟有灵,自择其主,情理自然,合乎天理。我太上道也同意丹鼎门代我众仙盟护持神钟,我门愿为神钟加持自然大法,可使神钟之上的各类护持神咒圆融共存。”
这三人表态完毕,他们各自带着一小拨元婴修士同时对着神钟取材施法,顿时天地灵机涌现,共汇丹鼎山。这些灵机神光或是变幻成漫天咒文,或是幻化成各色灵索,一层层覆盖到神钟上面。
神妙灵光维持了将近一刻钟,姜本拙就这么静静看着,接受三家对神钟的保护,随着三家施为完毕,原本灵光内蕴的神钟变得灰蒙蒙一片。
姜本拙说道:“多谢各位道友援手,如今神钟有三家道友大法庇护,以后神钟在我丹鼎门中,也能让所有众仙盟道友放心。
到这里,本次神钟大会也是圆满结束了。为了普渡众生,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每过二十年,我们丹鼎门都会召开一次神钟大会,让神钟神音泽被天下,助力广大修士仙路畅通。到时候,请三位道友务必前来共襄盛世。”
知名天尊说道:“重钧道友大义,只要重钧道友召集,本座就算是再有万事,我也必亲身赴会。”
佛陀说道:“善哉善哉,道友此举,真乃天下之福,二十年后老衲同样也会如约而来。”
救苦真一还是最后,他说道:“如此甚好,那老道就先告辞了,二十年后再见吧。”
这位真一首先率众化作遁光离去,其余两家也纷纷跟姜本拙道别,离开了丹鼎山。
。。。
时间回转,仙元一万零二十八年,正月二十。
丹鼎山,太极宫深处。
在这幽静的深山宫殿密室深处,不时有阵阵乐器声音回荡着,其中主音是一个浑厚钟声,它与一些其他丝竹乐器和谐交融在一起,那是一种超越凡人想象悦耳仙乐的最终形态。
这些声音都来自一处静室,这静室里面正坐着五个人,正是留地的五位元婴修士。
姜本拙手持小钟锤,一锤一锤,有节奏地敲击着这大钟,其余四人也都各手持着各样乐器法宝,那钟声之外的乐器声音,正是从这其余四人手上发出来的。
五人一曲合奏完毕,百造山师从武说道:“果然,这三世涤尘钟加上一些曲乐配合,确实是更加相得益彰。”
藏剑宫顾昔说道:“我们五个,研究使用这神钟也有整五年了,这神钟虽然神妙,却也不能让我们原地飞升,还是需要我们修行见识,增加底蕴的,听了这神钟五年,咱们几个几百年底蕴也发掘得差不多了。
重钧道友,要发挥这神钟的最大价值,还是得普益我们各自的门人,这事你计划什么时候安排?”
姜本拙说道:“再过两年吧,现在神钟大会的风声虽然是稍稍平息了,但还是有人在盯着我们这里,总得等众仙盟的注意力离开了再说。”
听到姜本拙这个回复,几人默然同意。
就在这时候,一道传音渗透进来。
“太上道太平道人请见重钧道友。”
五位元婴都听到了这声音,齐齐一愣,四人望向姜本拙,却看到后者也是差不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