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以这一个月苦修出来的感受,如果没有丹药辅助,按照现在这个进度下去,他要到达林景星那个层次,岁数也得到那个级别,那就是纯纯废了。
现在好歹还有每天一枚道行丹供应着,要是日后这道行丹也供应不上了,这个修行速度,还不如整天逛窑子听曲来得自在。
要搞钱,要大把大把地搞钱。
前世张明以在仙艺序列混了大半辈子,五十多岁的时候晋升的筑基,可以说是一直奋斗在了丹鼎门丹药变革的一线,他清楚很多领先这个时代的丹药配方,如果能够完全开发利用,势必可以重构当前丹鼎门丹药的产品格局。
只是丹药这种东西,要么就自己生产出来上市销售,要么就上交给组织。
前者收益最大,可稍稍一想就行不通,这里面利益太大,落地牵扯得事情太多,他一个小小炼气四层小修实在把握不住。而上交给组织,这配方来源实在不好找,如果惹人生疑,以后事情就都不好办了。
现在他能想到的,就是编个谎,说是从什么跳蚤市场淘出来的,或者是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什么古修洞府,机缘所得。
不过这种谎言,用个一次两次还行,用多了肯定也不合适。别人俗务序列天天倒霉催的,怎么你就天天撞大运?这一被查,就容易出问题。
所以现在要弄一个有足够价值的东西,做个一锤子买卖,一把上岸。上交的组织人选就有现成的,就是他的师父裴正风,这老头虽然修行路上不如意,却有些关系背景,是丹鼎门中离阳系的成员。
这个离阳系不简单,是丹鼎门中一个重要的地域性派系,成员主要是晋国侃离、崤阳二省出身的人员,张明以是崤阳省吉穰出身,跟裴正风是同乡。这个派系在丹鼎门中存在了数百年,首领是丹鼎门当前九大金丹之一。
有这么个强大的组织关系,张明以认为只要上缴的利益大小得当,多少应该能留口汤到自己这里。到时候这位离阳系的金丹老祖抬举一眼,以后修行之路就顺遂得多了。
冥思苦想一夜,张明以想到一样东西,祭天阵法仪轨的修整方案。
祭天这事情一年一度,数千个祭祀节点,每个节点又要千余灰钱,这里面灰钱的节省空间是巨大的,就连林景星、邹泰安这种水平的都能省个一二百灰钱出来。
现在,张明以有个创新性的方案,能让祭天的成本砍半,就丹鼎门内部就能每年节省二三百万灰钱,那如果把这个新的技术方案推广到留地,乃至整个众仙盟数百个国家门派,这里面的利益,谁能不动容?
敢想敢干,张明以当即把记忆中这个祭天阵法方案默写下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把几页纸片里面的内容以一个合理的形式提交上去。
重生,是他最大的秘密,张明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包括他师父裴正风。
。。。。。。
翌日。
张明以做了最基础的修行功课之后,便上了席一兰的门。
自打张明以搬进沉香园之后,也让这个女人住了进来,安排在一个离安神殿挺远的阁楼里,日子还算不错,一般是张明以有需要才会去见她一面。
席一兰见张明以来了,当然高兴,这女人在沉香园里做金丝雀,日子也是有点无聊的。
完事之后,张明以没像往常一样很快提起裤子走人,罕见地跟女人温存起来。
张明以牵着席一兰小手,两人十指相扣,说道:“阿兰,你跟我也有一段日子了,也不曾回家,你爹最近现状怎么样?你知道吗?”
席一兰说道:“我爹挺好的,虽然我一个多月没回去了,但偶尔还是会托人传个口信来往的。”
张明以将席一兰完全紧紧地搂到怀里,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温柔,他说道:“你想不想回去看看你爹呀?”
“想呀!老爷。”
“别叫我老爷了,叫我大郎吧。”张明以说道,“既然你想回去,那你今天就回家看看吧,找得福给你安排一下。我的小可怜,这些日子在这园子里也没谁说句贴心话的,闷坏了吧,以后你可以带些姐妹丫鬟一起进园子住。”
张明以所说的得福,全名王得福,是他这次进园子请五十三人中的管家。毕竟周巡是专业人才,总不能让他把家务漕务两手抓。
“真的吗?太好了,大郎。”
张明以想了想,又说道:“嗯,今天回家,你顺带把你爹娘一道请过来吧,咱们一家人却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面,怪生分的。”
夜晚。
张明以大摆筵席,候着这位老丈人到来。
老丈人席百川对这次拜访沉香园无比的重视,他携一家老小,身穿锦衣绸缎,带着十几车的礼品浩浩荡荡地上门了。
这些十几车的礼品都是些珍贵的土产货品,很多张明以都没有见过,倒是让这位当地的土老板帮他开了开眼。仅仅一下午的时间,这位老丈人就准备了这些,属实是用心了。
席百川来了一家六口,他们夫妇二人育有子女四人,两儿两女,一三是两个儿子,二四是两个女儿,席一兰是长女。
张明以的吩咐是让席一兰带爹娘过来看看,这一家子稍稍大胆了一点,把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带了过来,不过这几个孩子应该都是大房所出。
当然,这一点点小小的主张,张明以不会计较,他很和气地接见了这一家子人并收受了他们的礼品,在筵席散去之后,他才单独约见席百川,聊点男人之间的正事。
张明以这位老丈人面貌枯老黝黑,身材高大且有些拘谨,和张明以想象中的富态商人有很大区别,气质更偏向田间日头下耕种的老农。看起来是吃过大苦,在底层摸爬滚打拼杀出来的那种人。
张明以率先说道:“席老板,你在兴州地界做生意,有多少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