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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苏宅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慕容文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锦云苑内,时而翻阅福安寻来的几本地方志和商事杂记,更深入地了解这个时代和明州的商业脉络;时而对着那本暗账推演计算,试图理清苏家资金流向的真正迷局。

苏清婉并未再召他去账房,但遣揽月送来了更多铺面的账册,涉及染坊、绣庄乃至酒楼,范围明显扩大。这无疑是一种默许和进一步的试探。慕容文远沉下心来,仔细查阅,将明账与暗账的信息相互印证,对苏家的产业结构和困境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他与苏明月的交集依旧不多,仅限于偶尔在花园偶遇时的点头致意。那位二小姐似乎又沉浸回了她的书画世界,周身笼罩着那股拒人千里的清冷。只是有一次,慕容文远路过听雪轩,似乎又听到了那曲哀婉的《梅花落》箫声,悠远飘渺,如丝如缕。

苏玲珑倒是常来,每次总能找到由头,或是新奇的吃食,或是市井趣闻,言语活泼,仿佛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开心果。但慕容文远与她交谈时愈发谨慎,这少女的每句话似乎都可能藏着机锋或试探。

这日午后,慕容文远正对着一本酒楼账册蹙眉——玲珑掌管的那家“望海楼”看似客流如织,盈利却远低于预期,其中几笔大宗食材采购的账目颇为含糊——福安匆匆进来通报:

“姑爷,老夫人房里的崔嬷嬷来了。”

慕容文远心中一凛,放下账册。崔嬷嬷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老仆,地位超然,她亲自前来,必有要事。

崔嬷嬷很快进来,年约五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严肃,眼神锐利,行礼一丝不苟:“老奴见过姑爷。”

“嬷嬷不必多礼,可是老夫人有何吩咐?”

“回姑爷话,”崔嬷嬷语气平板无波,“三日后,乃吏部侍郎赵大人家老夫人的六十寿辰。赵家送来了请柬,点名邀请我家老夫人、三位小姐以及……姑爷您一同过府饮宴。老夫人说了,届时请您一同前往。”

赵家?慕容文远眸光微凝。是那个与苏家势同水火、刚刚在码头上设计构陷的赵元丰的本家?这寿宴,怕是宴无好宴。

“文远知道了。有劳嬷嬷回禀老夫人,文远定当准时赴约。”

崔嬷嬷点点头,又补充道:“老夫人还让老奴带句话:赵府门第清贵,规矩大,姑爷初来,言行需格外谨慎,莫失了苏家体面,亦莫……堕了自家风骨。”她说完,再次行礼,便退了出去。

这话意味深长。既是提醒他赵家宴会上必有事端,需小心应对,又隐隐暗示,该维护苏家时也不能退缩。

慕容文远沉吟片刻,起身:“福安,更衣。我去向大小姐请教些事情。”有些信息,必须提前了解。

来到苏清婉处理事务的偏厅外,却听得里面隐约传出争执之声。一个略显激动的男声正在说话:

“……婉儿!不是二叔逼你!那赵家势大,又与蔡相公门下亲近!如今明显是针对我们苏家!码头上的事只是个开始!硬扛下去,只怕祖业都要毁于一旦!不如……不如就答应了赵元丰之前的提议,两家合作,哪怕让出几分利,也好过被打压得无法喘息!”

另一个冷静的女声响起,是苏清婉:“二叔,合作?赵元丰狼子野心,他要的是吞并我苏家基业,岂是让出几分利就能满足的?此时妥协,无异与虎谋皮!”

“那你说如何是好?资金周转不灵,市舶司卡着我们的脖子,海外订单一再延误!库房里积压的丝绸都快堆成山了!再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各处的伙计薪俸都要发不出了!”男声越发焦急。

“资金的事,我自有筹措之法。市舶司那边,也已托人再去疏通。二叔不必过于忧心,当好生约束族人,莫再随意支取公中款项,便是对家中最大的帮助了。”苏清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你!你好自为之!”男声怒气冲冲,旋即脚步声响起,门帘一掀,一个穿着绸缎长衫、面色焦黄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见到门外的慕容文远,愣了一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慕容文远认得此人,是苏家二爷,苏清婉的二叔,暗账上“二房”支取款项的主要经手人之一。

他定了定神,通报后进入偏厅。

苏清婉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肩背挺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听到脚步声,她并未回头,只是淡淡道:“都听到了?”

“听到一些。”慕容文远如实道。

苏清婉转过身,脸上已恢复平日的清冷,只是眼底带着些许血丝。“让你见笑了。家族大了,难免如此。”她走到书案后坐下,直接问道,“找我何事?”

“方才崔嬷嬷来传话,三日后赵府寿宴之事。”

苏清婉眸光一沉:“嗯。赵家此举,无非是想耀武扬威,看我们苏家笑话,或许还想借此机会再施压。祖母让你去,自有道理。你只需谨言慎行,随机应变即可。”

“文远明白。”慕容文远顿了顿,问道,“不知这赵侍郎家,与赵元丰是……”

“赵元丰是赵侍郎的远房堂弟,仗着这层关系,在明州城内行事颇为跋扈。”苏清婉解释道,“赵侍郎如今是朝中新党红人,圣眷正浓,故而赵家气焰嚣张。”

慕容文远点头,又看似随意地问起:“方才听二叔提及家中资金周转与库存积压之事,不知眼下情形究竟如何?或许……文远也能思忖一二,看看有无应对之策。”

苏清婉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从案头抽出一份简册递给他:“这是近三月各大铺面收支总览及库房存货清单。你看完便知。有何想法,可直说。”

这已是相当程度的信任。慕容文远接过简册,快速浏览,眉头越蹙越紧。情况比他从暗账中推测的还要糟糕。现金流濒临断裂,库存积压远超想象,且多为花色旧式的绸缎,确实难以变现。

他合上简册,沉吟道:“大小姐,开源节流,迫在眉睫。节流方面,二叔方才所言,非虚……族中不必要的支用,确需严控。开源方面,积压库存,或可设法快速变现,换取急需的现金。”

“变现?谈何容易。”苏清婉揉了揉眉心,“赵家打压,市面上无人敢大量吃进我们的货。降价抛售,又恐彻底坏了苏绢名声。”

“未必需要在本埠抛售。”慕容文远目光微闪,“或许可另寻蹊径。比如,可否将部分积压绸缎,稍作改制,运往海外他埠?或是寻那些与赵家无关、且需求不同的客商?”

“海外?”苏清婉摇头,“市舶司卡着,我们的货船如今难以离港。其他客商……一时之间,何处去寻?”

“事在人为。”慕容文远道,“寿宴之上,或许便有契机。”

苏清婉眸光一凝,看向他:“你有何想法?”

慕容文远微微一笑:“暂且还只是一个念头,需见机行事。大小姐,赴宴之前,文远还需了解一些事情,比如如今海上贸易,除了高丽、倭国,还有哪些番商常来明州?他们最喜好何种货品?价格几何?”

苏清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前这个男子,似乎总能在绝境中看到一丝别人看不到的光亮。她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开始逐一解答他的问题。

三日后,赵府寿宴。

赵侍郎府邸张灯结彩,车马盈门,宾客如云。官轿、马车塞满了门前的街道,彰显着主人家的权势煊赫。

苏家的马车抵达时,引来了不少或明或暗的注视。近日码头风波早已传遍全城,谁都想知道苏家如何应对赵家的发难。

苏老夫人在崔嬷嬷的搀扶下率先下车,神色平静,手持凤头杖,威仪不减。接着是苏清婉,一身湖蓝色织金襦裙,妆容精致,神情冷冽,仿佛不是来贺寿,而是来赴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苏明月和苏玲珑紧随其后,一个清冷素雅,一个娇俏明媚。

最后下车的是慕容文远。他今日换上了一身苏家准备的宝蓝色暗纹直裰,衬得身姿挺拔,面容俊朗,虽身份尴尬,但举止从容,气度沉稳,倒不似寻常赘婿那般畏缩,引得不少人暗自打量。

赵元丰亲自在门口迎客,见到苏家人,尤其是看到慕容文远,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厉:“哎呀,老夫人!清婉侄女!明月侄女!玲珑侄女!还有这位……呵呵,新婿官!快请进快请进!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

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后,众人被引入喧闹的花厅。

花厅内已是冠盖云集,本地官员、豪绅巨贾、文人名流齐聚一堂。苏家人的到来,让原本热闹的场面有了片刻的微妙寂静,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带着审视、好奇、怜悯乃至幸灾乐祸。

慕容文远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苏清婉瞬间绷紧的背脊,以及苏老夫人拄着拐杖微微用力的手指。

果然,刚落座不久,敬酒一圈过后,便有人按捺不住了。

一位穿着从六品官服、面色红润的官员,端着酒杯晃了过来,似是微醺,目光却带着精明,他是市舶司的一位判官,姓钱。

“苏老夫人,苏大小姐,恭喜恭喜啊!”钱判官哈哈笑着,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人都看了过来,“恭喜苏家得此佳婿,一婿三娇,真是羡煞旁人啊!呵呵,只是……”他话锋一转,看向慕容文远,语气带着几分轻佻,“这位新婿官,听闻前几日在我市舶司码头,可是大出风头啊!伶牙俐齿,连办案的老吏都被驳得哑口无言?真是……后生可畏啊!不知出身何处?师从哪位大儒?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

这话明褒暗贬,直指慕容文远赘婿身份低微且行事张扬,更暗讽他缺乏教养。

瞬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慕容文远身上。

苏清婉面色一寒,正要开口,慕容文远却已站起身,从容不迫地执起酒杯,面带微笑,语气谦和:

“钱判官谬赞了。文远不才,岂敢当‘大出风头’四字?当日不过恰逢其会,见诸位差爷办案辛劳,又恐其中或有误会,损及两家清誉,故斗胆说了几句浅见,全仗诸位差爷明察秋毫,秉公处置,方才化干戈为玉帛。文远乡野出身,学识浅薄,实无师承,让各位大人见笑了。这杯酒,文远敬钱判官,聊表歉意,日后还望判官大人多多指教。”

他一番话,不卑不亢,既解释了码头之事乃“误会”且已“化解”,将功劳推给市舶司“明察秋毫”,全了对方脸面;又坦然承认自己出身不高,却丝毫不露怯懦,反而显得坦荡从容。最后主动敬酒,给足了对方面子。

钱判官被他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噎了一下,准备好的刁难竟有些说不出口,只得干笑两声,勉强喝了杯中酒。

然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另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来自席间一位瘦高个的商人,是赵元丰的忠实跟班:“慕容公子过谦了。不过,在下倒是好奇,苏家如今得此佳婿,想必如虎添翼。只是不知……如今苏家库中那些积压许久的丝绸,可找到了销路?若是需要帮忙,我倒是认识几个专收陈货的行商,价格嘛……好商量,呵呵。”

这话更是恶毒,直接当众揭苏家资金困难的伤疤,暗示苏家只剩“陈货”可卖,极尽羞辱。

苏清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袖。

厅内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窃私语。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看慕容文远或是苏家如何回应这赤裸裸的羞辱。

慕容文远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他正要开口,忽然目光瞥见花厅角落的一桌宾客,眼前骤然一亮!

机会来了!

那桌客人服饰明显与中原不同,深目高鼻,戴着绣花小帽,正是这几日他从苏清婉那里详细了解过的——常年来明州贸易的阿拉伯番商!

他心念电转,已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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