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细雨霏霏，将香港的街道洗得发亮。马小玲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纸钱、香烛，还有一束白色的菊花，慢慢走向郊外的墓园。珍珍和况天佑跟在她身后，手里也提着祭品，神色安静。
他们是来祭拜阿秀的。
虽然阿秀没有真正的墓碑，但镇魂联盟在墓园的一角立了块纪念石，上面刻着“守护之光阿秀”，旁边放着不少前来祭拜的人留下的小礼物——有画着笑脸的石头，有系着红绳的风车，还有用彩纸折的小星星。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记得她。”珍珍看着纪念石前的礼物，眼眶微红。
马小玲蹲下身，将白色的菊花放在纪念石前，又点燃三炷香，插在石缝里。香烟在细雨中袅袅升起，模糊了远处的墓碑。
“阿秀，我们来看你了。”马小玲轻声说，“香港很好，大家都很平安，你不用担心。”
她从竹篮里拿出一张画纸，是她昨天特意画的——画里有嘉嘉大厦的院子，樱花树开得正盛，铜铃挂在门把上，阳光洒在草地上，几个模糊的人影在说笑，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我们都很好”。
“你看，这是我们现在的样子。”马小玲将画纸轻轻贴在纪念石上，“等樱花再开的时候，我们再来看你。”
细雨落在画纸上，晕开了一点墨迹，却像是阿秀在笑着点头。
【系统提示：检测到“思念愿力”，与阿秀的“永恒封印”产生共鸣，当前墓园区域阳气平和，无阴邪侵扰。】
系统的提示音格外轻柔，马小玲笑了笑，知道阿秀听到了。
祭拜完阿秀，三人又去看望了几位在之前的战斗中牺牲的镇魂联盟成员。在一块刻着“孔雀大师之徒”的墓碑前，马小玲放下了一串佛珠——那是孔雀托她带来的，他因为在泰国处理事务，没能亲自前来。
“他说，等忙完了就来看你，还说你欠他的那碗素面，下辈子再还。”马小玲对着墓碑轻声说，仿佛在跟老朋友聊天。
离开墓园时，雨已经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路边的野草冒出了新芽，带着雨后的清新气息。
“清明总是让人想起很多事。”珍珍看着远处的山峦，“以前总觉得死亡很遥远，现在才明白，有些人就算不在了，也会以另一种方式陪着我们。”
况天佑点头：“就像阿秀，她的力量还在守护着人间；就像那些牺牲的联盟成员，他们的信念还在激励着我们。”
马小玲想起外婆临终前的样子，她握着自己的手说：“驱魔不是为了斩尽杀绝，是为了让活着的人能好好活下去。”那时她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
路过山脚的小摊贩时，马小玲买了三个艾草青团，递给珍珍和况天佑：“尝尝，清明吃青团，祛邪祈福。”
青团的艾草味很浓，带着淡淡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时，仿佛能驱散心里的阴霾。
走在回市区的路上，三人都没说话，却有一种默契在流淌。或许清明的意义，不只是悲伤的怀念，更是带着逝者的期盼，好好活下去的约定。
回到嘉嘉大厦，嘉嘉姐正在厨房煮红豆汤，说是清明喝红豆汤能“祛晦气”。马小玲喝着温热的红豆汤，看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心里一片平静。
她知道，未来还会有很多个清明，还会有很多需要怀念的人，但只要记得那些约定，记得那些守护的意义，就不算辜负。
纪念石前的画纸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是在说：“我知道啦，你们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