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青搂住秦云徽,看着她说道:“我想大小姐喂给我喝。”
旁边的几个人露出古怪的表情。
蒋书临不屑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想让大小姐喂你喝酒?”
谢沉青凑近秦云徽,眼巴巴地看着她,像等着主人赏骨头的可怜小狗。
“行啊!”秦云徽朝旁边的酒勾了勾手指头。
苏婉把瓶盖打开,递给秦云徽。
秦云徽看向蒋书临,说道:“开始吧!”
蒋书临见秦云徽拿着瓶口凑近谢沉青,硬着头皮开了一瓶酒。
他闭上眼睛,仰着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谢沉青就着秦云徽的手喝着酒,咕噜咕噜,看起来是那么有条不紊、游刃有余。
蒋书临喝了半瓶停下来,看见谢沉青的一瓶酒就要见底,脸色变了变。
他仰头继续喝着,喝了几口就被呛着了,痛苦地咳嗽着。
“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玩这么大,要不就……”旁边的李少想要打圆场。
“谁跟你们是朋友?”秦云徽傲娇地仰着头,“你们是谢文昭的狗,平日里就喜欢汪汪叫唤。今天你们主人不在,还想用你们的狗嘴乱咬人,那就别怪本小姐拔掉你们的牙。”
李少和旁边的王少相视一眼。
今天的气氛不太对劲。
不行!他们不能为了谢文昭得罪这位秦家大小姐。谢文昭得罪这位大小姐,随便哄哄就好了。他们要是得罪了这位大小姐,凭着她一句话,他们家族就得大动荡。
两位少爷对着蒋书临甩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谢沉青喝完一瓶,正要拿第二瓶,被秦云徽按住了。
秦云徽看向蒋书临,冷漠地说道:“还喝吗?要是不能喝,那就认输。”
蒋书临连第一瓶都没有喝完,更别说再继续喝了。他见谢沉青面不改色,不得不承认自己栽了。
“刚才是开个玩……”
“你要是敢说刚才是开玩笑,本小姐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哥,明天早上你们蒋家就得破产。”
秦云徽娇美的小脸上满是嚣张和跋扈,使那张精致如精灵的小脸看起来有些刻薄。
可是,她就是有本钱这样刻薄。
蒋书临当了谢文昭这么多年的狗,能屈能伸,很快就权衡利弊做出决定。
他扑通跪在谢沉青的面前,满脸受辱地磕下去,小声地说道:“求爷爷饶了我。”
“听不见。”谢沉青淡道。
蒋书临板着脸,大声喊道:“我错了,求爷爷饶了我。”
“没意思。”谢沉青看向旁边的秦云徽。“回吗?”
“回啊!”秦云徽把手递给他。“不过我有点头晕,你抱我。”
谢沉青直接把秦云徽抱起来。
苏婉和林茵茵相视一眼。
林茵茵问道:“徽徽,你现在是要回秦家还是谢家?”
秦云徽看向谢沉青:“你说呢!”
“我也喝了酒,没有办法开车,只能打电话给秦家的司机过来接你。”
“行。明天要上课,我明天早上去接你,你做好准备。”
秦云徽和谢沉青走后,苏婉和林茵茵也结伴离开。李少和王少扶起蒋书临。
“今天的事情得告诉谢哥,我担心那小子真的会把秦大小姐拐了。”李少说道。
“我已经给谢哥说了,谢哥说秦家大小姐就是故意气他,想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蒋书临道。
“谢哥说得也没错。秦大小姐舔了谢哥这么多年,那真少爷刚回家的时候也是她给他底气的,怎么可能移情别恋?不过,还是要提醒谢哥,他现在在谢家的地位还需要秦家大小姐,还是适可而止。”
谢家。谢文昭与崔樱在花园里的秋千架上谈心。谢家父母不在,佣人们也休息了,整个别墅里只剩下这对年轻的男女。谢文昭诉说着自己的苦恼和无奈,崔樱在旁边开解他,这画面还挺温馨的。
不过这样温馨的画面很快就被手机铃声打破了。
谢文昭见是蒋书信打过来的,直接挂掉。之后,他又收到了短信提示音。
他不耐烦地打开一看,那是李少发过来的照片,照片里秦云徽喂谢沉青喝酒,两人还深情对视。
谢文昭恼怒地站起来。
崔樱从秋千上摔下来:“啊!”
谢文昭连忙扶起她,满脸的愧疚:“对不起。”
“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是不是那位刁蛮大小姐又为难你了?”
谢文昭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还真是啊!”崔樱义愤填膺。“我早说过这位大小姐不好伺候,你要是娶了她,那不是娶了个老婆,而是娶了个祖宗。”
“明天还要上学,你早点休息。”谢文昭温柔地摸着崔樱的头发。
崔樱红着脸颊,嗔了他一眼:“你别动手动脚的,被人看见了会引起误会。”
如果是以前,谢文昭肯定会借机表白自己的感情,让她安心等着自己处理好和秦云徽的关系,但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秦云徽与谢沉青同框的照片,根本没有接收到崔樱期待的目光。
崔樱见谢文昭转身回房了,不像之前那样对着她深情表白,抿了抿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谢文昭上了楼,拨通蒋书临的电话,冰冷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谢哥,你要小心点,我看谢沉青想和你争谢家的权利,所以他正在巴结讨好秦大小姐。”
“秦云徽不仅让他抱,还喂他喝酒?她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讨厌她吗?”
“我看你今天走了,秦大小姐是真的被气狠了,已经失去理智了,你千万要把人哄好了。”
谢文昭皱了皱眉:“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谢文昭拨通秦云徽的电话。随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他才想起来自己把她拉黑了。
他把她的电话号码放出来,再拨过去,这次得到的提示音也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秦云徽,我看你这次能坚持几天。”谢文昭还是不相信秦云徽会放弃自己。
秦云徽单方面纠缠了他这么多年,不管他怎么拒绝她,怎么推开她,她都没有打退堂鼓。这次的事情与之前的事情相比根本不算个事儿,她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情就发作。只是这次,她玩得太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