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节的热闹如同潮水褪去,拉古那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但漂泊者的心中却难以平静。
在所有的线索和道路都被堵塞的情况下,漂泊者与机智的阿布商议后,漂泊者决定前往艾格拉小镇上层,寻找通往天空之塔的线索。
在小镇上层,漂泊者遇到了夏空。
夏空本是珂莱塔派来协助漂泊者的,此时却在偷懒摸鱼。
看到漂泊者到来,夏空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施展共鸣能力,帮助漂泊者回溯狂欢节结束时遇到卡提希娅的场景。
当漂泊者进入记忆之境,竟看到了小卡提希娅……
不过,这只是卡提希娅通过频率共鸣出现的投影,并非她的肉身。
得知漂泊者在寻找天空之塔,大为震惊,因为她的肉身正被困在一座倒悬于天空的塔里。
她满脸困惑,对自己的身份充满疑问,还透露塔里封印着一个疑似岁主的存在。
漂泊者继续追问塔的位置和进入方法,表示塔在地面的入口有结界,结界外常有个像“深海水母”的人徘徊……
然而,没等她们深入交谈,她的身影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周围的景象开始崩塌。
黄昏的橙黄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像是被打碎的玻璃:“小心…………她的眼睛……”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耳边时,漂泊者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望向艾格拉小镇边缘的那片云雾……
漂泊者站起身,手背上的声痕还在隐隐发烫:“水母……索诺拉废墟……”她咀嚼着这两个名字……
漂泊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银发老者正站在光链的另一端。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即使在雾气中也能看出熨帖的衣料和精致的剪裁。月光透过云层落在他的礼服上,银线刺绣的图案在暗处流转,像极了鱼鳞在水中反射的微光。
“桂冠大人。”老者的声音如同深海的暗流,低沉而冷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家主坎特蕾拉·裴萨列邀您共赴晚宴,以解决一些……没必要的误会。”他微微欠身,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马车已在小镇下层等候。”
漂泊者的目光落在他的袖扣上。那是一枚暗沉的金属纽扣,内侧刻着一个几乎褪成白色的提灯纹章——那是隐海修会的标志。芬莱克主座的权杖顶端,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图案。
“塞巴斯。”
漂泊者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裴萨列家族的管家什么时候成了修会的人?”
塞巴斯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像是冰面裂开的细纹:“我服务的从来都是裴萨列家族,与修会无关。”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修长而苍白……
波蒂维诺堡像是一头从深海中崛起的巨兽,大半的墙体浸泡在墨色的海水中,只露出高耸的尖顶和哥特式的飞扶壁。
海水在城堡周围缓缓涌动,泛着诡异的幽蓝光芒,像是无数条发光的海蛇在缠绕着石墙。
堡门是用整块青铜锻造的,上面雕刻着裴萨列家族的族徽——一头衔着星盘的利维亚坦,鳞片的纹路里还残留着黑潮侵蚀过的痕迹,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紫色。
“这座城堡建于三十年。”塞巴斯的声音在涛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他推开青铜大门,门轴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巨兽打了个哈欠,“家主已在里面等候。”
走进城堡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海水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旧书的霉味和某种不知名的花香。
长廊两侧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历代家主的半身像照得影影绰绰。
每一尊雕像的眼窝都镶嵌着海蓝宝石,虽然已经褪色,却依然能在光线下闪烁出微弱的光芒,像是无数双眼睛从黑暗中望过来。
漂泊者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油画吸引。画中是一位身着铠甲的少女,正手持长剑与一头巨大的海怪对峙。
少女的眼神坚定如铁,即使面对利齿森然的巨兽也没有丝毫退缩。海怪的触手缠绕着她的脚踝,墨色的汁液滴落在甲板上,腐蚀出一个个黑洞,但她的剑尖依然稳稳地指向海怪的眼睛。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雕花木门。塞巴斯推开门的瞬间,漂泊者几乎以为自己闯入了海底的宫殿。
房间的地面是透明的水晶,下方就是涌动的海水,无数条银色的鱼在水晶下穿梭,尾鳍扫过的地方泛起一圈圈涟漪。
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光芒透过彩色的玻璃洒下来,在水晶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
坎特蕾拉正站在旋转楼梯的顶端。她的紫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珠,像是刚从海水中走出。
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容不迫地走下来,她宛如从深海中诞生的神秘精灵,一头柔顺的紫色长发肆意垂落在她的后背与双肩。
她的眼眸犹如两潭深不见底的幽海,当她的目光扫向漂泊者时,眼中似有暗流涌动……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线条优美的嘴唇,此刻正轻轻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为她的面容添了几分捉摸不透的风情。
那嘴唇的颜色如同深海中罕见的红珊瑚,鲜艳夺目又带着一丝冷艳。
坎特蕾拉身着一袭紫色为主色调的长裙,裙身的设计大胆而独特。
深V的领口展现出她傲人的事业线,领口边缘镶嵌着细碎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如同海面上跳跃的波光。裙摆不规则地垂落,层层叠叠的轻纱如同水母的触须,随着她的每一步微微飘动,行走间似有灵动的韵律。
一侧的裙摆开叉至大腿处,白皙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搭配上那只白色的长筒吊带袜,袜口处精致的蕾丝花边与她整体高贵冷艳的气质碰撞出别样的性感。
她的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与她丰满的上围和微翘的臀部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曲线。
坎特蕾拉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绽放在黑暗深海中的艳丽毒花,美丽而危险,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却又深知靠近她需要莫大的勇气 。
“欢迎来到波蒂维诺堡,桂冠大人。”她的声音比塞巴斯的温和些,却依然带着海水的凉意,像是潮汐漫过脚背时的触感……
“让贵客等候,确实有失礼仪。”她在楼梯的最后一级站定,提起裙摆微微欠身,紫色的裙摆在灯光下流转……
“裴萨列家族第36任家主,坎特蕾拉·裴萨列,向你问好。”
书房隐藏在城堡的最深处,需要穿过一条被海水环绕的回廊。
廊柱上缠绕着发光的海草,将海水染成一片梦幻的蓝。
当塞巴斯推开门时,漂泊者惊讶地发现,书房的地面竟是一片平静的水面,几盏鎏金茶几从水中缓缓升起,上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骨瓷茶具。
“坐吧。”坎特蕾拉优雅地落座,白色长筒袜的蕾丝花边在裙摆的开叉处若隐若现,“这算是之前吉尔贝事情的一点赔礼”
她戴着珍珠甲套的手指轻轻叩了叩壶盖,原本冰凉的壶身突然冒出白色的蒸汽,壶嘴喷出的热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注入茶杯中。
数十片银色的茶叶凭空出现,像雪花般落入水中。
漂泊者没有动茶杯。
她记得夏空说过…… 坎特蕾拉最擅长的好像就是毒与幻境
坎特蕾拉轻笑一声,熔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流转着危险的光芒:“怕我毒害你?”她朝茶杯吹了口气,水中的银叶突然聚合在一起,形成一条银色的小鱼,然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边,“那我们就先把所有的矛盾像这样推到一边。”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像是利维亚坦露出了獠牙,“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一个只有你才能完成的,拯救黎那汐塔的任务。”
“在此之前,我有件事想确认。”漂泊者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裴萨列家族真正的信仰是什么?还有,拉古那城的和平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作为亲身经历的人……鸣式这家伙造出的影响!这边土地恐怕早就已经战火纷飞了!
坎特蕾拉突然将一条白皙的大腿翘到另一条腿上,丝绸裙摆滑落,露出更多的肌肤。
她的眼神带着一丝戏谑,像是猫在逗弄爪子下的老鼠:“你果然看出来了。鸣式对于黎那汐塔的侵蚀早已完成,只是他们换了一种方式。”
她站起身,紫色的裙摆扫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鸣式「利维亚坦」掌管着融合与同化,它散播的不是战火,而是精神瘟疫。它让人们相信现在的和平是理所当然的,让鸣式的信仰在潜移默化中取代岁主,最后再像收割庄稼一样,收走所有人的灵魂。”
她走到一面墙前,伸手在石壁上按了一下。暗门缓缓打开,露出后面幽深的通道:“黑潮只是它的手段之一。为了完美收割信仰,它创造了一副完美无缺的身体……”
通道尽头是一间圆形的密室,中央矗立着一座与水星天大教堂截然不同的雕像。
那是一尊身披铠甲的战马,四蹄腾空,即使是石雕也能看出那份一往无前的决绝。
雕像的基座上刻着一行古文字,在壁灯的映照下泛着金光。
“这才是岁主「英白拉多」的真正模样。”
坎特蕾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
她转过身,眼神恳切了许多,“我想请你去说服镇守今州的岁主「角」,让它来协助我们对抗利维亚坦。只有两位岁主联手,才能彻底清除鸣式的侵蚀。”
漂泊者摇了摇头,指尖划过雕像的马蹄,感受到石质中残留的微弱能量:“不可能。岁主一旦离开自己镇守的疆域,那里的百姓就会失去庇护。而且「角」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重伤,现在根本无法移动。”
坎特蕾拉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早该想到的。岁主的职责永远是守护,而非征战。”
她后退一步,让开了通往密室深处的路,“不过……岁主虽然力量大减,但它遗留下来的力量还留在这里。如果你能与它建立共鸣……”
密室的最深处,一柄长剑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叉在石块上……
剑身纤细而锋利,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宝石,里面仿佛有星光在流转。
当漂泊者伸出手时,剑身突然震颤起来,发出嗡鸣的声响,像是在回应她的呼唤。
“它在等你。”坎特蕾拉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只有被岁主认可的共鸣者才能唤醒它。当年圣女芙露德利斯也曾用过这柄剑。”
漂泊者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庞大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
手背上的声痕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剑身上的蓝宝石产生了共鸣。
“提尔芬……”她轻声念出剑的名字,剑身的光芒陡然增强,将整个密室照得如同白昼。
当光芒散去时,漂泊者的眼中多了一份坚定。
她将提尔芬背在身后,转身朝着密室外走去:“我要去索诺拉废墟。卡提希娅还在等我,利维亚坦也该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