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黑风口的混战】
(黑风卷着沙石,打得人脸生疼。悟空被十几个妖怪围在中间,金箍棒舞得像道金圈,却挡不住四面八方涌来的刀枪。他的左臂还在流血,染红了虎皮裙的袖子,每挥一次棒,伤口就扯得生疼,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
“孙悟空,你今儿插翅难飞!”一个长着獠牙的熊妖狂吼着,挥舞着狼牙棒砸过来,“魔君说了,抓住你,赏一百个姑娘!”
悟空(冷笑一声,侧身躲过狼牙棒,金箍棒横扫,砸在熊妖的膝盖上):“就凭你们这群废物?”
可妖怪实在太多了——有吐毒雾的蛇妖,有扔飞镖的狐妖,还有举着盾牌往前冲的犀牛怪。悟空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毒雾呛得他嗓子发紧,胳膊上的伤口像被火烧一样疼。
“老大!这猴子快撑不住了!”一个小妖喊道,手里的钢叉刺向悟空的后背。
悟空(刚要转身,却被前面的犀牛怪挡住了视线,只能眼睁睁看着钢叉越来越近——)
“砰!”
一声闷响,那小妖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撞飞了,在空中划过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悟空(愣了愣,往旁边看去——只见乌龙像颗黑炮弹似的冲了过来,蹄子上还沾着沙石,鼻子里喘着粗气,手里的斧头挥得虎虎生风):“蠢猪?你咋还没跑?”
乌龙(一斧头劈开个小妖的盾牌,吼道:“跑啥?看你快被拆了,来给你搭把手!”)
(妖怪们被这突然冒出来的野猪精吓了一跳,阵型乱了半分。熊妖怒道:“哪来的野东西?也敢管魔君的事!”)
他挥着狼牙棒就朝乌龙砸过来,乌龙却不躲,猛地吸气——他的身体“呼”地膨胀起来,原本半人高的个子瞬间长到三丈多,像座黑铁塔,鬃毛根根竖起,像钢针似的。
这是他压箱底的本事,以前抢人时用来吓唬村民的,今天还是第一次用在打架上。
“砰!”
狼牙棒砸在乌龙的胳膊上,发出闷响,乌龙却跟没事人似的,一把抓住熊妖的手腕,轻轻一拧——
“咔嚓”一声,熊妖的胳膊被拧断了,疼得嗷嗷叫。乌龙随手一甩,把他扔出去老远,撞在一群小妖身上,倒了一片。
“我的娘……”剩下的妖怪吓得腿肚子转筋,看着这突然变大的野猪精,没人敢上前。
【场景二:笨拙的变身术】
(悟空看着乌龙的大个头,挑了挑眉,突然笑了:“行啊,蠢猪,还有这本事?”)
乌龙(瓮声瓮气地吼道:“别废话!快想办法突围!我这变身撑不了多久!”)
他说的是实话——这招虽然唬人,却及其耗力气,上次变完身,他睡了三天才缓过来。
悟空(眼睛一亮,金箍棒在手里转了个圈):“看到东边那片石林没?往那儿跑!妖怪多,石林里转不开,能少打点!”
乌龙(点点头,转身就往东边冲。他现在体型大,正好当肉盾,妖怪的刀砍在他身上,顶多划道白印,伤不了筋骨。)
“让开!”乌龙大吼一声,像辆攻城车似的撞向妖怪群,顿时撞开个口子,沙石飞溅,小妖们哭爹喊娘。
悟空(趁机跟在他身后,金箍棒左右挥舞,清理漏网之鱼。他看着乌龙宽厚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蠢猪的后背还挺结实,比自己的金箍棒靠谱多了。)
(蛇妖见他们要跑,张嘴喷出毒雾,绿油油的,带着腥气。乌龙眼疾手快,用巨大的手掌捂住悟空的口鼻,自己却吸了两口,顿时觉得头晕眼花。)
“快走!”乌龙把悟空往前一推,自己却晃了晃,差点摔倒。
悟空(回头扶了他一把,怒道:“你傻啊?这毒雾能毒死人!”)
乌龙(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虽然脸有点绿,却还是硬气):“我皮厚……没事……”
(两人跌跌撞撞冲进石林,妖怪们也跟着追了进来,却被嶙峋的石头挡住了去路,只能在外面嗷嗷叫,不敢贸然进来。)
【场景三:石林里的喘息】
(石林里总算安静了些,只有风吹过石头的“呜呜”声。乌龙的身体慢慢缩小,恢复了原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还是绿的,嘴唇有点发紫。)
“你咋样?”悟空蹲下来,解开他的衣领,看了看他的脸色,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蛇妖的毒不轻。”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粒药丸,塞进乌龙嘴里:“这是师父给的解毒丹,含着。”
药丸有点苦,却带着股清凉,乌龙含了一会儿,头晕的感觉果然减轻了些。他看着悟空胳膊上的伤口,血还在流,染红了石头。
“你也受伤了。”乌龙从包袱里掏出松松娘给的草药包,“我给你敷上?”
悟空(点点头,把胳膊伸过去。乌龙小心翼翼地拆开他的袖子,伤口挺深,还在渗血,边缘有点发黑,像是被魔枪的妖气感染了。)
“嘶……”悟空疼得吸了口凉气。
乌龙(手顿了顿,放轻了动作):“忍忍,松婶说这草药治外伤管用。”
他把草药嚼烂,敷在伤口上,用布条缠好,动作笨笨的,却很认真。阳光透过石林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烘烘的,刚才的紧张好像都被晒化了。
悟空(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说:“谢了。”)
乌龙(脸一红,赶紧别过脸,嘴硬道:“谢啥?我就是怕你死了,没人跟我比划。”)
(远处传来妖怪的叫骂声,大概是在找他们。悟空站起身,往石林深处看了看:“得再往里走走,找个隐蔽的地方歇脚,等我伤好点,再去找那魔君算账。”)
乌龙(也站起来,把斧头扛在肩上):“我跟你一起。”
悟空(挑眉):“你不怕死?”
乌龙(梗着脖子):“怕啥?死就死了,总比当懦夫强。”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说了,你要是死了,谁给我治伤?谁跟我抢玉米饼?”
悟空(被他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带你一个。”
【场景四:妖怪的搜查】
(两人往石林深处走,越往里走,石头越密,路也越难走。乌龙的蹄子适合走山路,走在前面开路,把挡路的碎石踢开。悟空跟在后面,时不时提醒他“左边有坑”“慢点”。)
“老大!这边有脚印!”外面传来妖怪的呼喊声,越来越近。
悟空(压低声音):“躲起来!”
两人钻进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那石头中间有个缝,正好能容下两个人。乌龙把斧头紧紧攥在手里,心跳得像擂鼓。
(几个妖怪举着火把走了过来,火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石头上,歪歪扭扭的。)
“刚才明明看到往这边跑了,咋没影了?”一个小妖嘟囔道。
“会不会是变啥东西藏起来了?”另一个说,“那猴子会七十二变,说不定变个石头啥的。”
熊妖(就是刚才被乌龙拧断胳膊的那个,现在胳膊吊在脖子上,脸色铁青):“给我仔细搜!尤其是石头缝!找到那猴子,赏五十个姑娘!找到那野猪精,扒了他的皮给我做垫子!”
(妖怪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都照进石缝里了。乌龙屏住呼吸,看着悟空——他正悄悄摸出金箍棒,眼神里满是警惕。)
(就在这时,乌龙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早上吃的玉米饼早就消化完了。这声音在安静的石林里显得特别响,妖怪们立刻停住了脚步。)
“啥声音?”
“在那边!”
(火把的光猛地照向石缝,正好照在乌龙脸上。)
“在这儿!找到了!”妖怪们欢呼起来,朝着石缝扑过来。
【场景五:混乱的掩护】
(悟空(当机立断,金箍棒猛地变长,把石缝撑得更开,吼道:“蠢猪,快跑!”)
乌龙(却没跑,突然吸气——他又要变身!可这次刚吸到一半,就觉得头晕眼花,刚才的毒还没解干净,根本撑不住。)
“别变了!”悟空看出他的不对劲,一把将他推出去,“往东边跑!我随后就到!”
(他自己则冲出石缝,金箍棒挥舞着,把妖怪们引向另一边:“孙子们,爷爷在这儿!”)
乌龙(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回头看见悟空被妖怪围住,心里急得像火烧。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么多妖怪,可就这么跑了,也太不是东西了。)
“有了!”乌龙突然想起自己以前抢人时的招数,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松松娘给他的硫磺粉,说是防蛇用的。
他抓起硫磺粉,往火把的方向扔过去——硫磺粉遇到火星,“轰”地燃起一团火,虽然不大,却呛得妖怪们直咳嗽,阵型顿时乱了。
“咳咳!哪来的火?”
“妈的,是硫磺!”
(趁着混乱,乌龙又抱起几块石头,使劲往妖怪堆里扔,虽然准头差了点,却砸倒了两个小妖,更乱了。)
悟空(见状,眼睛一亮,金箍棒横扫,逼退前面的妖怪,朝着乌龙的方向冲过来:“干得好,蠢猪!”)
(两人一左一右,配合着往外冲。乌龙负责扔东西制造混乱,悟空负责清理挡路的妖怪,居然真的冲出了石林。)
“追!别让他们跑了!”熊妖在后面吼,带着妖怪们追了出来。
【场景六:并肩的默契】
(出了石林,前面是片开阔的草地,跑起来方便多了。悟空拉着乌龙的胳膊,跑得飞快,风声在耳边呼啸。)
“往哪跑?”乌龙喊道。
悟空(指着前面的一座山):“那山有个山洞,以前我路过时歇过脚,能躲躲。”
(两人拼命往山上跑,身后的妖怪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和叫骂声。)
“快追上了!”
“他们跑不动了!”
(乌龙回头一看,熊妖离他们只有十几步远,手里的狼牙棒闪着寒光。他心里一横,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熊妖。)
“你干啥?”悟空也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他。
乌龙(咧嘴笑了笑):“你先去山洞等着,我跟他们玩会儿。”
他不等悟空说话,突然吸气——这次虽然没完全变身,却也长到了一人多高,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妖怪扔过去。
“来啊!追我啊!”乌龙故意朝另一个方向跑,边跑边扔石头,把一半的妖怪都引了过去。
悟空(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山洞,咬了咬牙,转身往山洞跑——他知道乌龙是想给他争取时间,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乌龙把妖怪引到一片矮树丛里,那里的树枝很密,大个头的妖怪不好进去。他钻进去,像只灵活的野猪,在树丛里钻来钻去,时不时扔块石头,气得妖怪们哇哇叫,却抓不到他。)
“你给我出来!”熊妖气得用狼牙棒砸树,却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树丛外突然传来金箍棒的响声,还有妖怪的惨叫。乌龙心里一喜,钻出去一看——只见悟空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正挥舞着金箍棒,把剩下的妖怪打得落花流水。)
“你咋回来了?”乌龙惊讶道。
悟空(一脚踹飞个小妖,笑道:“你都没跑,我跑啥?”)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阳光洒在草地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道并肩的光。)
(乌龙突然觉得,跟这猴子并肩打架,比以前一个人抢姑娘有意思多了。)
“还愣着干啥?帮忙啊!”悟空喊道。
“来了!”乌龙举起斧头,朝着妖怪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