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警戒线前,执勤警察正拦着试图往前凑的市民,看到帝君涛和林晚星穿着校服走过来,下意识抬手想拦:“同学,这里是案发现场,不能靠近。”
林晚星没说话,只是侧头看向帝君涛,眼神里带着“该你了”的默契。
帝君涛秒懂,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按了个号码。
电话接通得很快,那边传来龙战组接线员干脆的声音:“这里是龙渊基地紧急联络处,请问有什么情况?”
“我,帝君涛。”
他语气直白,没多余废话,“清城新星大厦,12楼有阴邪作祟,我在门口被拦了,你们跟下面负责的警察对接下,让我们进去协助调查。”
“收到,已同步给现场执勤点,五分钟内有人接你们。”接线员说完就挂了电话,效率极高。
林晚星在旁边听得清楚,忍不住吐槽:“你每次打电话都跟下命令似的,就不能客气点?”
“客气啥,他们都知道我。”
帝君涛把手机揣回兜里,满不在乎地耸肩,“而且李叔从小就照顾我们呢,这点事算啥。”
正说着,一个穿便衣、挂着“刑侦支队”工作证的年轻警官快步跑过来,看到他俩眼睛一亮,赶紧冲执勤警察摆手:“别拦,自己人!”
他跑到帝君涛面前,态度客气得有点过头:“是帝君涛同志吧?我是市局的小吴,奉命带你们进去。”
跟着小吴往大厦里走时,林晚星凑到帝君涛耳边小声说:“你这‘专员’面子还挺大。”
“那可不。”
帝君涛挑眉,压低声音装模作样,“毕竟我可是天策的人嘛,那可是继承唐太宗陛下的天策府……”
“行了,别吹了。”
林晚星笑着推了他一把,“先想想一会儿怎么跟警察解释我们能‘看出点东西’。”
到了12楼走廊,小吴拿来两套一次性防护服、手套和口罩:“现场需要防护,你们先穿上,王队在里面等着。”
帝君涛套防护服时有点手忙脚乱,拉链拉到一半卡住,急得挠头。
林晚星无奈地走过去,帮他把卡住的布料理顺,指尖轻轻扯了扯:“你穿个衣服都跟跟篮球鞋系错鞋带似的,能不能认真点?”
“是这衣服设计不合理!”
帝君涛嘴硬,“太紧了,万一等会儿要召唤锤子,不得把它撑破?”
小吴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嘀咕:召唤锤子?这位同学是来帮忙还是来玩角色扮演的?
刚走进办公区,就看到王警官正跟法医老周说着什么。
他转头看到帝君涛和林晚星,先是愣了一下,目光在他俩的清城一中校服上扫了好几圈,又看了看小吴,眼神里满是“你确定没搞错”的疑惑。
“王队,这就是上面说的协助人员,帝君涛和林晚星。”小吴赶紧介绍。
王警官压下心里的吐槽,上面说“派了对特殊案件有经验的人来协助”,他还以为是退休的老专家或者隐秘部门的人,结果是俩高中生?
但毕竟是“上面”安排的,他还是客气地伸出手:“辛苦两位了,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王建军,你们叫我王警官就行。”
帝君涛伸手跟他握了握,力道不小:“王警官好,我们就是来帮忙看看,有啥线索尽管说。”
林晚星则礼貌地点点头:“麻烦王警官了。”
王警官心里还是犯嘀咕,却也没多问,转头对老周说:“老周,跟他们说说尸体的情况?”
老周放下手里的记录册,指着旁边盖着白布的推床:“死者老张和小李,体表伤口看着像是被撕裂,但实际是死后造成的,真正的问题在体内。”
“血液里有未知阴寒成分,脏器衰竭程度像是被抽走了某种‘活气’,具体是什么还没检测出来。”
他掀开白布一角,露出缝合好的尸体。虽然老周的缝合技术很专业,但狰狞的伤口痕迹还是清晰可见。
空气中隐约的血腥味让林晚星下意识皱紧眉头,抬手轻轻捂住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适。
帝君涛注意到她的反应,悄悄往她身边挪了挪,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声音放轻:“第一次看都这样,别硬撑。”
林晚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不适感消了些,却还是好奇地问:“那你怎么没事?”
帝君涛干咳两声,眼神飘了飘,没敢说自己以前见过比这惨十倍的场面,只是含糊道:“咳咳,我只是硬撑着而已。”
林晚星哪里不知道他在敷衍,却也没追问,她知道帝君涛身上藏着不少关于“那些事”的秘密,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这时,王警官拿过来一叠资料,递给他们:“这是现场照片、死者的社交记录和体检报告。老张上周体检肝指标异常,小李最近总说头晕,我怀疑跟他们的死因有关,但没找到直接联系。”
帝君涛接过资料,快速翻看着,手指在一张现场血迹照片上顿了顿,趁王警官和老周说话的间隙,凑到林晚星耳边小声说:
“死者身上的阳气被抽得一干二净,那些撕裂伤是故意做的,为了掩人耳目,让警方以为是变态杀人。”
“这是阴邪的手法,而且下手的东西不弱,能精准控制阳气抽取,还懂伪装。”
林晚星凑过去看了眼照片,轻轻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俏皮:“嗯~,你林姐早就看出来不对劲了,刚才没说,就是等你确认呢。”
“行啊。”帝君涛挑眉笑了笑。
“那当然,跟你待久了,多少也懂点。”林晚星白了他一眼,却没真生气。
王警官没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只是叹了口气:“对了,还有个事,公司老板赵彪,有点问题。”
“他袖口沾过暗红污渍,虎口有老茧,不像常年坐办公室的老板该有的,而且问他死者最近的异常时,他眼神躲躲闪闪,明显在隐瞒什么,但我们没找到证据,没法进一步问。”
他顿了顿,看向办公区角落的监控屏幕:“监控也没用,只拍到小李逃跑的样子,没拍到凶手,就像……凶手是透明的一样。”
帝君涛和林晚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阴邪隐身、赵彪隐瞒,这案子比想象中更复杂。
王警官看着他俩沉默的样子,心里更没底了:这俩学生,真能帮上忙吗?现场的空气,不知不觉又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