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泽一改温和的态度,大喝一声:“放肆!本座的决定何时要你来置喙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暴怒的灵压。
弟子们扛不住,纷纷跪倒在地。
楚归鸿三人也不例外,那腿一下子就软了,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
徐长老不愿低头,硬是坚持了半分钟身体才缓缓下沉。
“徐长老,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即可,莫要逾矩了!”楚砚泽斜视着徐长老。
那股上位者的威压震得徐长老心头一颤。‘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不听话了?’
徐长老沉浸在过往中,都没想过人是会成长的,此刻被楚砚泽震慑,已经完全傻眼了。
老实人发飙最是吓人,至少殿上的弟子都这么认为,甚至担心楚砚泽将怒火转移到他们身上。
殿上鸦雀无声,人人自危,无人敢再言语。
楚砚泽一挥袖子,迈着大步走了。
“爹,等等我!”楚归鸿感受到灵压消失,立马起身追了上去。
戴望川和影枝也不例外,即刻就追上了楚砚泽的步伐。
徐长老座下的弟子赶忙将徐长老扶起:“长老,您没事吧?”
这次丢脸丢大发了,他甩开弟子,恨恨的瞪着楚砚泽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嫉恨。
楚砚泽凭一己之力扛下了所有压力,身心俱疲,连头疾都犯了。
楚归鸿贴心的端来菊花茶,甜甜的冲他喊道:“爹,喝杯茶,降降火气!”
然后又熟练的帮他按摩头上的穴位。
楚砚泽既享受又欣慰,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弧度。
戴望川和影枝也想帮他分忧,于是就探了探他的口风:“师尊,您打算怎么做?”
两个徒弟,一个儿子,都是楚砚泽的心腹,他不介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三人。
“陆修刚经历了万年大劫,此刻是最虚弱的时候,一定不能让他逃出去,否则会给玄天剑宗带来灭顶之灾。”
戴望川、影枝、楚归鸿皆是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楚砚泽,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陆修就那么恐怖吗?”戴望川还是不信。
要是真如楚砚泽所说,陆修会给玄天剑宗带来灭顶之灾,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抓住。
楚砚泽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陆修的过往,但从历代宗主传下来的资料中查探到了一些,对他那恐怖的实力有所了解。
于是担忧的回道:“他有毁灭这方天地的实力,若让他卷土重来,后果不堪设想!”
拥有毁天灭地之能,那实力确实恐怖。
楚归鸿有些害怕,紧紧抓着楚砚泽的胳膊:“爹,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杀了他!”
当下的问题不是陆修,而是舒瑾。
楚砚泽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师叔想保住那姑娘的性命。”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陆修身上,早把舒瑾忘得一干二净。
“难不成师叔真看上那个姑娘了?”楚归鸿那嘴就没个把门的,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楚砚泽嫌弃的睨了他一眼:“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楚归鸿立马捂上嘴,缩起脖子退到了一旁。
“师尊,师叔为何要留着那姑娘的性命?”影枝又问。
楚砚泽不想让他们牵涉其中,并不打算告知:“这是你师叔的事,少打听。”
“哦。”
“你们都去山门守着,别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楚砚泽对着三人下令。
戴望川和影枝很有自觉性,当即应道:“是,弟子这就去!”
唯有楚归鸿懒懒散散,一点也不想干活,一脸委屈的望着楚砚泽:“爹,我也要去吗?”
那语气和神态就差直接说我不想去了。
楚砚泽一点也没惯着他,提着他的后领就给丢出了门外:“别偷懒!”
“哎哟!”楚归鸿摔了个五体投地,不满的抱怨:“下手这么重,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这一摔,倒让他赶在了戴望川和影枝的前面。
影枝笑得前仰后合:“小师弟,这是师尊对你独有的父爱,你可得好好享受,哈哈哈......”
楚归鸿不服气的大喊:“师姐你落井下石!”
戴望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将楚归鸿扶起,担忧的询问:“师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都习惯了,还好我结实。”楚归鸿无所谓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蹦蹦跳跳的跟着戴望川和影枝走了。
楚砚泽不想给凌钧带去压力,所以没有将徐长老等人的事迹告诉他。
徐长老丢了面子,心里极其不痛快。
等到其他宗门再次进犯,凌钧等人御敌之时,他独自一人去了雷池。
雷池值守的弟子全是九竹峰的弟子,他们只认凌钧和楚砚泽,其他人来一律拦在外面。
“反了你们,连本座都敢阻拦!”徐长老大发雷霆,将值守的弟子骂了一通。
弟子们也很无奈,但也不敢放他进去。“还望徐长老见谅,峰主交代过,任何人不得踏入雷池。”
徐长老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一招定身术便解决了所有问题。
“徐长老,你若踏入雷池,峰主必定问责!”弟子们见拦不住他,只能搬出凌钧恐吓。
若徐长老真担心得罪凌钧,就不会走这一遭了,随即冷笑道:“哼!狐假虎威的狗腿子,等你们峰主击退了强敌再说!”
说罢,他径直奔向雷池。
值守的弟子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原地,连传递信号都做不到。
孟秋察觉到有人迅速靠近,还以为是凌钧来了。
“师尊......”刚准备开口打招呼,就发现了来人的身份。
然后义无反顾的挡在徐长老面前,警惕的询问:“徐师叔,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孟秋是凌钧的亲传弟子,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徐长老还是得给几分薄面,随便找了个借口:“凌峰主让本座前来,将陆修带走炼化。”
凌钧有什么交代,必定会先通知孟秋这个徒弟。
孟秋一眼便看穿了徐长老的谎言,碍于身份,他没有当面拆穿,而是客气回道:“既是师尊的嘱托,弟子这就去办。
还请徐师叔先行回去,弟子一会儿便将人给您送来。”
“不用这么麻烦,本座直接带回去就行。”徐长老本就是擅闯,哪敢回去等消息,当即便挥剑斩断了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