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别在你白姨面前装相了,还学大伯呢,你大伯小时候可没你这么淘的,这个月都不知道被人告几回状了,不是追鸡就是撵狗,老娘都不好意思说我是教书的。”
白夭夭在和顾谨听着都笑,华明吐了吐舌头,正在不自在,阳阳跑了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哥哥!出去玩!”
傅云挥挥手,“去吧去吧!”
华杰如获大赦,又带着弟弟妹妹们出去玩了,小孩子吃了东西喝了水,哪里是能坐得住的人。
大人们也都含笑看着他们,追追赶赶的出去玩了。
等到中午凑一块儿吃完了饭,一家人又亲近了不少,白夭夭和傅云,对于彼此的情况也解的差不多了。
傅云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句:“表妹,既然你是军医,那你和孩子就住部队家属院?”
白夭夭点头:“嗯,组织上照顾,给分了间小房子,离医院近,上下班方便。”
“可你一个人带着两孩子,多少也不太方便吧,我是想着,跟大哥和我男人都说说,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能不能把你安排到更近的地方工作,以后也有个照应。”
对此,白夭夭只能笑着,很是诚恳的说道:“嫂子,不用了,我在那里住着挺习惯的。”
傅云说道:“部队不同于别处,你大哥二哥他们就算了,我们要有时间想去看看你,还得登记什么的,可不太容易。”
说到这个,白夭夭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和想法。
“所以我是想过,在那边驻地附近找个大点的房子,不用太好,休息的时候过去住住,孩子们大起来,也更方便一些。”
家属院这一方天地,安全是安全,但也太单调了。
不论在哪个年代,把孩子们养在太过安全单调的环境,未必对他们就有好处,她作为母亲,总得未雨绸缪。
别真把两个孩子,给养成小白兔了。
说到房子的事情,傅云也是心有戚戚,她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单位给职工分的家属房,完全是图自己上班方便,还有两个孩子上学也方便。
而她和华严,倒也另外有一处大房子,只是眼下夫妻俩两地分居,很少过去住而已。
傅云点点头,现在房子金贵,当初她在部队家属院,感觉那房子小的,都跟挤罐头似的,表妹一个人带着俩娃娃,恐怕空间也不宽裕。
便说道:“你这个想法不错,孩子们小的时候还能睡一块儿,等长大了,最好还是多个房间安置,说到这个,我娘家那边倒是有位堂兄,他是在房管所工作的,你要真有需要,可以问问他。”
白夭夭知道这个年代,房子还不能买卖,但是想要弄一套房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因此听到傅云这么说,心下便是一喜,也没跟傅云客气,直接就说道:“嫂子,不瞒你说,我还确实需要。”
要让她自己去找个信得过,又可靠的人去操作这事,恐怕还不太容易,眼下有现成的,又岂有错过。
傅云也痛快,直接就将孩子们的书包拖过来,找出纸笔。
“成,我写个电话给你,是他们单位的,到时候直接联系就好,回头我也会跟他打个招呼。”
白夭夭道谢,只觉得这趟认亲,倒比自己想象的更容易顺遂,也收获不少。
华庄和顾谨第二天都要走了,一个回部队,一个回哨所。
这一趟休假,他们俩不约而同,都请了一周休假。
顾谨其实还有假期未至,还有一天。
但她所在地方哨所偏僻,路也难走,华庄不放心,便想着正好绕路送她过去趟。
顾谨却不乐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心里其实有点沮丧,还以为之前闹了那么一通,又在哨所呆了这么久,有些人有些事,她可以忘了。
但现在才发现,单独和大表哥相处,她还是……控制不住的会胡思乱想。
同时又很生气,为什么大表哥到现在了,也没见找个对象呢。
而且家里人也没催过,好像是因为多年前,大表哥曾有一个未婚妻,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的婚事黄了。
以至于现在,二哥华严的一双儿女都老大了,大哥华庄还单着,二姨也没见催促过。
而华庄见顾谨拒绝,只略略皱了皱眉,当晚便同顾谨一同去了看望了大姨和大姨父,很是自然的说出这件事情。
马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顾谨欲哭无泪,只能同华庄一起,同家里人,还有白夭夭告别后,一起登上了返程的路。
不过,华庄走之前已经作好了安排,等白夭夭的假期一到,自然会由老二华严,亲自送她们母子三人回驻地。
马红和傅云的想法是一样的,劝过白夭夭,看一家人能不能商量下,有什么法子调到近处工作。
她觉得华家兄弟俩就算了,都是男人,离得远也没关系。
而顾谨毕竟一个人,又没有小孩子拖累,她现在虽然在偏远哨所,但用不了多久也会调动地方到近处的。
但是白夭夭想想,还是拒绝了。
她毕竟习惯了驻地生活,就算想挪窝,也不是现在,工作生活各方面,牵一发动全身,毕竟没那么容易。
马红只好作罢,又见白夭夭一心一意的替老头子诊治调养,闲暇时甥舅俩就凑一块儿,饶有兴致的讨论各种中医古方,很是欣慰。
她真心觉得,丈夫这唯一的外甥女,倒比丈夫还贴心。
而华家老二华严,是在华庄和顾谨走后的当天下午,才匆忙赶回家的。
他刚被调到兵工厂的医疗部担任处长,手头上的事情千头万绪。
要不是知道家里这次,是真的给父亲找到了亲人,而且父亲的病也有所好转,他可能还没这么快回来。
且不说他回来后,白夭夭看到这个二表哥,又是怎样一番情形了。
另一边路上,顾谨很纳闷,二表哥好好的副驾驶不坐,干嘛非得跟坐后面。
搞得她贴着车窗,身旁他的气息无孔不入,不自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