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心月说:
“我从出生就被父母放弃,在福利院长大。
照顾我们的阿姨很有爱心,可即便再有爱心,她们要照顾几十个孩子,甚至更多,
福利院的孩子有98%的弃儿是重病重残,阿姨们再有爱心也精力有限,照顾不过来。
你知道去福利院最大的忌讳是什么吗?
就是千万别抱那里的孩子,再可怜都不能抱,因为你抱了,他们养成依赖,下次还想让人抱,
一旦不能满足,就会给他们造成更大的心里创伤,因此而抑郁,加重心里疾病。
所以福利院的孩子们都是一副呆呆的、安静的样子。
我从小就向往爱和温暖,向往呵护和关心,所以我拼命帮大人干活,渴望得到更多关爱。
虽然我有健康的体魄,可本质上我和那些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的性格有缺陷,自卑又自大,猜忌多疑,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我会对你产生依赖,会对你有更多期待。
一旦爱不能满足,或者被抛弃,结果也许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涂思远,我们的差距太大,
你有钱、有地位、有家人、有好相貌……
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点也许别人看来微不足道的的自尊心。
你的条件太好,即便你不招惹别的女人,别的女人也会主动招惹你,
这会让我无时无刻不紧张、不在担心。
刚开始有新鲜感还好,你会爱我包容我,觉得我一切都可爱。
可天长日久,爱会变淡,会消失,
到时你累了、厌烦了,可以另外找一个更好的,更有新鲜感的。
我太矫情也太较真,有可能会陷在里面出不来,会钻牛角尖……
所以,我不敢赌,我怕满盘皆输,
而我输不起。”
微风轻柔,党心月的声音被风吹的很散,听起来缥缈不真实。
“我原本做好了心理建设,打算接受你,而那天你朋友们的态度叫醒了我。
我以为,我不在乎你对感情洒脱不羁,即便将来分手我也能坦然接受,
可当真实面对时,我发现我无法接受,所以那天才会生气走掉。
涂思远,我们做普通朋友吧,
你值得更好的,我们不适合。”
党心月目光盈盈望着他,眼里带着不舍,还有面对现实的无力感。
涂思远一瞬不瞬定定望着她,半晌才道:
“你说完了?”
党心月点点头。
“你说完了,换我说。”涂思远道。
“我这个人不喜欢给人画大饼,哄你说将来会娶你什么的。
我认为,做的比说的更有说服力。
后天我们回到京北就去领证,你嫁给我,做涂太太,我的一切都有你一半。
这样你就不是什么都没有的人了。
我名下的公司、股票、基金、房产……都可以过户到你名下,
我们签婚前协议,我如果要离婚就净身出户。
这样,即便将来离婚了,你也是个富婆。你看行吗?”
“你……”党心月被他的话惊到了。
她认为他们的感情还不够深,他竟说要娶她,还把自己的一切分给她一半。
他是疯了吗?
刚才也没见喝酒啊?
“我说得都是认真的。”涂思远眼神坚定,语气认真。
“你……我、我都说要分手了……”党心月话都说不利索。
做好的心理建设都被他的疯批话打乱了。
涂思远看出她的动摇,打算抓住时机。
他一把抱起党心月就往大马路走,
他高大结实,四肢有力。
党心月惊呼,身体突然凌空,头脑晕眩,生怕自己被摔下来,急忙搂住他脖子。
“你疯了?快放我下来!让别人看笑话!”党心月急道。
“放心,摔不着。”涂思远脸不红气不喘。
到马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把党心月先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上去。
“开车,前面路边找一间珠宝首饰店停下。”
党心月挣扎,“你要做什么?快让车停下,我要下车!”
涂思远将她牢牢箍在怀里,“乖,坐好,带你去买好东西。”
“我不要,我要回酒店,快停下!”她还是挣扎。
涂思远见她听不进去,一把搂过她的脖子,脸便俯下来覆上她的唇。
党心月愣住了,浑身僵硬,立即停止挣扎。
涂思远见效果不错,立即加深这个吻,与她的嫩唇厮磨,长舌也伸了进来,撬开她的牙齿,勾缠她的舌尖。
党心月浑身瘫软成水,再无力挣扎……
车开了十多分钟在路边停下,司机说了声:“先生,到了。”
说话声惊醒了正在热吻中的两人,涂思远坐直身体,党心月也撑起身子。
党心月小脸绯红,羞愤难当,直勾勾的瞪着涂思远,像看杀父仇人。
涂思远一脸宠溺,笑说:“走,下车给你买礼物。”
付了车费,拉着党心月就直奔黄金珠宝店。
店员已经打扫完卫生,即将闭店,见有客人上门立即迎上笑脸。
“欢迎光临!”
“我要买钻戒,把你们店最好的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店员待看仔细:来人衣着不凡一身贵气,笑容不自觉又殷勤几分。
急忙引导他们走到钻石柜台,取出最贵最大颗的钻石戒指给他们介绍。
党心月的手腕被涂思远牢牢攥住跑不掉,就站在一边冷脸看着。1735
涂思远一眼看上一个不是最大,却造型别致,切工净度最好的钻戒。
他叫店员取出来,拿在手里反复看细节,觉得满意了才望向党心月。
党心月撅着小嘴一脸不悦,看上去在赌气。
见他看向她,她小脸一别,可爱得紧。
涂思远不理她闹脾气,拉起她的中指就往上套。
她的手闪躲着,
涂思远长臂一展将她困在怀里,钻戒轻松套进中指,然后将她柔嫩的小手放在大手中细细端详。
钻戒光彩眩目,手指纤细修长白净,柔软凉滑,君亭优美,精美如瓷。
相得益彰。
涂思远忍不住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几下,爱不释手。
党心月试图扯回手,没扯动,不安的瞟了一眼正含笑吃瓜的店员。
她放弃挣扎。
丢脸就丢吧,反正他们又不是本地人。
涂思远问她:“喜欢吗?”
“不喜欢。”
“为什么?”
“没答应你。”
“多情,我问你了吗?”
“……”党心月闹红了脸。
他确实没问,可这手是她的呀。
见她腮帮子鼓着,他笑:“生气了?”
“哼!”脸别一边。
涂思远笑,对店员说,“就这个了,结账。”
店员脸都笑成一朵花,没想到快下班中了个“大奖”,这个月的工资够加好多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