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西门外的残沙被晚风卷得漫天,霍都捂着胳膊上渗血的伤口,指节捏得发白,指腹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匕首划开的口子还在冒血,疼得他半边身子发麻,却远不及心里的灼痛。暮色将黄蓉的背影彻底吞进暗里,唯有她最后那句“连男人本分都做不到”还在风里打转,像淬了毒的冰锥,一下下扎进他心口最疼的地方。一张画纸从他衣襟滑落,纸上是他在山洞里急色虚耗的丑态,旁侧“虚耗郎君”四个字墨色刺目,像在狠狠嘲笑他的无能。)
“黄蓉……”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里裹着浓重的狠厉,混着胳膊伤口的血腥味,格外瘆人。方才她字字句句数算郭靖的稳、吕文德的实,哪是比较,分明是把他的自尊按在地上碾——他是蒙古王子,是金轮法王嫡传弟子,论身份、论武功,哪点比不上那两个汉人?可她偏说他“连寻常男人都比不上”,说他不如郭靖的珍重、不及吕文德的疼惜,这话像条剧毒的蛇,缠得他心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发颤的手,手背那圈被她咬出的细碎齿痕,过了半个多月仍清晰可见。山洞里她那声带着哭腔的软吟突然在耳边炸开,明明是他占了上风,此刻却成了她嘲讽的铁证——原来那些自以为是的掌控,在她眼里不过是急功近利的笑话;那些他引以为傲的“能耐”,不过是她口中“三两下泄气”的虚耗。
“求饶……”霍都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在空寂的荒地里盘旋,带着种近乎癫狂的执拗。他摸出腰间的金疮药,胡乱往伤口上倒,血珠混着药粉黏在衣料上,钻心的疼让他眼底的猩红更甚。他盯着掌心的药粉,忽然想起黄蓉方才握匕首的模样,那双眼眸里的轻蔑,比刀刃还锋利。
“你会求我的。”他抬头望向黄蓉消失的方向,一字一顿,语气里淬着毒般的笃定,像是在对天地立誓。到那时,他要把她今日说的每句话都加倍奉还——要让她在他身下哭着喊着讨饶,把郭靖的“稳”、吕文德的“实”全忘得干干净净;要让她亲口承认,他霍都才是最能让她臣服的男人,是她这辈子都逃不开的劫;要让她知道,她口中的“虚耗郎君”,能让她尝遍极致的滋味,直至再也离不开。
晚风掀起他的锦袍,猎猎作响,像在为他的誓言助威。远处蒙古大营的篝火忽明忽暗,映得他的侧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里,神情阴鸷得吓人。他弯腰捡起那张画纸,指尖狠狠攥着,纸角被揉得不成样子,“虚耗郎君”四个字几乎要被他嵌进肉里。
“黄蓉,你等着。”他将画纸塞进衣襟,捂着伤口转身往大营走,背影在暮色里绷得笔直,“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你给我的羞辱,我会让你用身子、用尊严,一点点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