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叔突然回宿舍,让正在偷吃肉彭世凛慌了神。
还好,彭世凛把门关上。不然他这样突然间出现在面前的话,彭世凛真的解释不清楚这炉灶,锅,肉的事。
吕大叔刚跨进门槛就停下脚步,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鼻子不自觉嗅了嗅,目光直直看向彭世凛问:
“世凛,房间好像有股肉香味。”
彭世凛噗嗤一笑,然后说:“吕大叔,你一定很爱吃肉吧,脑子里老想吃肉。
这肉香味肯定是前面那条街的为民饭店飘过来的。不然的话,哪里来的肉香味?就算我这儿有肉,上哪里煮呢?”
吕建华想想彭世凛的话也有道理。彭世凛就算有肉,也得有炉灶锅子煮啊。他这样子有点疑神疑鬼、有点敏感的。
但他很快又问:“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这么热的天,怎关上门?”
听到吕大叔这么问,彭世凛便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有时候看看书,就会睡着了,关门是怕自己睡着忘了。
你敲门时,我刚才起来想去开门时,脚崴了一下,所以就慢了。不好意思啊,吕大叔。”
彭世凛说完,故意走两步一拐一拐,就是来证明自己没说谎。
“你的脚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彭世凛摆摆手说:“没事,我来揉一揉就没事。吕大叔,您是回来拿东西吗?”
吕建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今晚就在宿舍睡觉,昨晚与老婆吵了一架。”
“哦~”
彭世凛无话可说,这里是单位宿舍,轮不到他做主。吕大叔想回宿舍睡觉是人家的权利。
吕大叔坐在他的床上,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无奈说:“世凛,到你结婚后,就知道夫妻俩常有很多矛盾,说多了都是琐事。今晚我就在宿舍睡一晚。”
“哦~。”彭世凛捏了一下自己鼻子,避开吕大叔的目光,往书桌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彭世凛与吕建华本来就没有什么话题,现在两人该干嘛就干嘛,房间安静。
彭世凛望着饭盒,有吕建华在宿舍,他不敢吃晚饭。
主要他的饭盒里的肉太多了,万一这肉被吕建华看见了,叫他如何解释这肉的来源?
还好,这时吕大叔从床底拖出一个木桶,又拉出一个布袋,从里面边翻找换洗衣物边随口说:“我先洗澡。”
其实吕建华没有必要告诉彭世凛他要干什么,他这样只是打破房间这份安静。
“哦~。”彭世凛又给他回应。
他的心里欢喜,吕建华去洗澡,那么他可以利用这时间来吃晚饭。
彭世凛见吕建华提着木桶往外走。
等了一两分钟,见到吕建华没有回来,便赶紧把晚饭吃了。
最后又把那空罐头快速用油纸装了起来,明天早上拿去扔。他先去洗干净铝饭盒。
当彭世凛再次回到宿舍时,没有想到吕建华已打开他装垃圾肉罐头油纸袋。
这个吕建华他平时都不怎爱乱动别人的东西,但今天竟然主动去碰他的东西,还是这种装着残余食物的垃圾袋,太让人意外了。
彭世凛:怎么刚才自己不把这垃圾袋放到床底下?让吕大叔发现这空罐头樽,他责怪自己。
“世凛,这是什么呀?”
彭世凛他盯着吕建华手里的空罐头,他祈祷吕建华千万别看到罐头盖上的日期,上面印有罐头肉生产的日期。
是2025年1月生产的。若被吕大叔看到这个日期,他应该怎向大叔解释这个日期呢?
“这是罐头肉。”彭世凛强压着喉间的发紧,声音比预想中沉了些:
“是我的香港亲戚从香港带回来送给我家的。怎么?我不可以吃我亲戚送给我的东西吗?”
话刚说完,他的心在庆运——还好开恩市就是华侨之乡,家里有个香港亲戚是件很平常事。
吕建华脸上露出好奇道:“这就是罐头肉啊?好吃吗?”
“是,这是罐头肉。吕大叔,你可不可以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这很没礼貌。”
彭世凛满脸不悦。
吕建华握着空罐头,本想仔细看看标签,但看见彭世凛紧绷的脸,那点因好奇而起的探究瞬间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被抓包的尴尬。
“世凛,我不是故意的。”他干笑两声,语气放软了不少:
“我洗澡回来,刚进来就闻到这袋子里飘出股肉香,就没忍住打开看了看,你别往心里去啊。”
彭世凛没接话,只是走上前,从吕建华手中拿过那空罐头樽,把它装入油纸装。
“我去把这垃圾扔了。”他拎着油纸装,走出宿舍,从后门走到街上的垃圾桶。
在扔之前,他掏出打火机烧掉罐身印着品牌和产地的标签。
然后再从地上捡起石头,把盖子上的生产日期涂鸦掉。
做完这一切后,他没有立刻回宿舍,他就在街上走了一圈后,找个偏僻的地方,用意念打开系统屏幕。
看到邝梓昀信息:“这药共花了400元。还有这中药药单,你们自己去药店执,都是一些常用药,药店都会有的。”
彭世凛立刻给邝梓昀转入700元。
“真的很感谢老同学了。300元是给老同学的油费钱,辛苦你跑一趟。”
这700元,彭世凛当然知道按照这个年代的收入,韦家康肯定还不了给他,就当他做好事,这700元他就没有想过让韦家还。
邝梓昀:“你还是那样么客气,那么我收下了。”
彭世凛:“不是客气,是想让我们的友谊长长久久。”
邝梓昀发过一个抱拳的图片。
这时互购互助群里有人艾特彭世凛,是浙省的卫浴厂的达哥。
他已经很久没有与达哥联系了。
彭世凛:“晚上好,达哥!你是请我吃宵夜?”
浙省卫浴厂达哥:“好啊,没有问题。不就宵夜,你来浙省,想吃多少顿宵夜都行。”
彭世凛:“哈哈,任吃呀?达哥,艾特我肯定不止是请我吃宵夜吧?”
浙省卫浴厂达哥:“哈哈,知我者,彭兄弟也。你还在乡村吧,帮我弄几梳板蕉吧,我父母又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