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团,你醒了!太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赵铁山激动地说,眼眶都有些发红。
孙明远动了动腿,惊讶地看向众人:“我,我好像不那么疼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旁边的战士们也都看呆了,有人忍不住说:“团长,这药膏也太神奇了吧!刚才副团长的伤口还流那么多血,现在居然不流血了,而且副团长还醒了!”
成斯年看着手里的小瓷瓶,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笑着说:“这是我爱人给我的药膏,没想到真这么管用。”
“老孙,你先别乱动,好好休息,等会儿就派人送你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孙明远点点头,看着成斯年,感激地说:“老成,谢谢你,还有嫂子,要是没有这药膏,我这次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咱们是兄弟,说这些干啥。” 成斯年拍了拍孙明远的肩膀,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他看着周围的战士们,大声说:“同志们,副团长没事了!这是个奇迹,也是咱们的幸运!不过大家也不能掉以轻心,剩下的排查工作还要继续,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团长!” 战士们齐声应道,刚才的惊慌已经被喜悦和振奋取代。
接下来的时间,战士们更加小心地进行排查,下午的时候,该区域的排雷任务都顺利完成了。
成斯年安排人把孙明远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医生说他的腿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恢复得也很好,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几天后,孙明远从医院回来,腿已经基本痊愈了。
他特意找到成斯年,笑着说:“老成,这次可真是多亏了嫂子的药膏,我可得好好谢谢她,等咱们回团里了,我请你和嫂子喝酒!”
成斯年笑着开口:“行,等回去了,咱们好好喝一杯。”
.....
宁露露穿着用 成斯年旧军装改的衣服,腰里扎着皮带,手里举着排雷示意图,大声再次嘱咐:“大家看好了,这种鼓起来的土包,十有八九是地雷,别碰!咱们今天先把雷区圈起来,插好木牌,等部队派专业人员来排雷,咱们只负责清理周边的杂草和碎石,听见没?”
“听见了!”
周民生着铁锹站在后面,嘴里叼着旱烟,小声嘀咕:“哪那么多讲究?不就是个破地雷吗?俺年轻时候见多了,一铁锹下去就挖出来了。”
李老栓听见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民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旧雷引信不稳定,稍微一震动就炸。”
“你要是不小心炸伤了,家里的小芳谁照顾?”
周民生把旱烟锅子往鞋底一磕,撇撇嘴:“我闺女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完,扛着铁锹就往后山走。
宁露露皱着眉,看向李老栓:“老栓叔,你盯着点儿大家,我去看看周叔。”
后山的荒草有半人高,风一吹,草叶 “沙沙” 响。
宁露露刚绕过一个土坡,就看见周民生蹲在一个土包前,手里的铁锹已经挖下去了一半。
“周叔!快住手!” 宁露露大喊着冲过去。
周民生回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怕啥?我都挖了这么深了,没事 ——”
话还没说完,“轰隆” 一声巨响,烟尘冲天而起。
宁露露被气浪掀得摔在地上,耳朵里 “嗡嗡” 响,什么也听不见。
她挣扎着爬起来,看见周民生躺在地上,双腿血肉模糊,铁锹飞出去老远,插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上。
“周叔!” 宁露露爬过去,跪在他身边,“你怎么样?别乱动!”
周民生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伸手抓住林晚的胳膊,声音微弱:“宁…宁同志,俺… 俺不行了… 你… 你把小芳领回家吧,她才十岁,妈又没了,没人照顾…”
宁露露解开军用挎包,掏出绷带和碘酒和自己用灵泉水做的药膏,一边给周民生包扎伤口,一边大声说:“你胡说什么呢!”
“不就是炸伤了腿吗?又不是要命的事!你自己的闺女,凭啥让我养?你得自己好起来,自己养!”
周民生愣了一下,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俺,俺要死了…腿上疼得厉害,血止不住…”
“哭什么哭!” 宁露露拿出止血带,紧紧缠在周民生的大腿根,“我说死不了就死不了!”
“医生教过我,只要止住血,及时送医院,腿还能保住。”
“你要是再哭,血就真止不住了!”
她抬头喊:“二牛!远子!快过来!找人把周叔抬去医院!”
不远处的二牛和几个青年听见喊声,跑了过来,看见周民生的样子,都吓得脸发白。
“别愣着!” 宁露露指挥着,“找两根木棍,把周叔抬到门板上,快!”
部队医院的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
周民生躺在病床上,双腿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
宁露露坐在床边,给小芳削苹果。
小芳今年十岁,梳着两条小辫子,眼睛红红的,一直拉着周民生的手,不敢松开。
“爹,你疼不疼?” 小芳小声问。
周民生摇摇头,看着宁露露,不好意思地说:“宁同志,昨天是俺不对,不该不听你的话,差点… 差点就见不到小芳和你们了。”
宁露露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小芳,笑着说:“知道错了就好。”
“以后别再这么莽撞了,做事前多想想,想想小芳,想想这个家。”
“俺知道了,” 周民生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不怕,现在才知道,有些事真的不能逞强。要是昨天你没及时救俺,俺可能真的就…”
“别想那些了,” 宁露露打断他,“医生说你的腿只是炸伤了,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好好养着,很快就能好起来。到时候你还得回家照顾小芳,还得跟我们一起去排雷呢。”
周民生点点头,看着小芳,眼里满是愧疚:“小芳,爹以后再也不跟你置气了,再也不出去喝酒了,好好在家陪你,给你做你爱吃的贴饼子。”
小芳的眼泪又流下来了,不过这次是开心的眼泪:“爹,俺不要贴饼子,俺只要爹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