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杀手与黑帮的暗流
“人差不多齐了吧？” 有人在立柱后开口。
“不，还没。” 另一道声音接话，“我们这边原本八个人，诺斯拉家带了个新人 —— 多半又是只会拍马屁的。”
“这么说可不对。” 有人轻笑，“你们帮会大长老不也求着诺斯拉家那丫头占卜？”
“我又不直接管他。” 先前的声音冷了冷，“我就是看他不爽，这是自由。”
直到酷拉皮卡和莱特过来，才有个沉厚的声音响起：“现在该齐了。委托人的要求很简单 —— 除掉幻影旅团。”
说话的是黑帮里资历老的头目，“拍卖会今晚在墓地大楼重开，旅团很可能来。这次行动既是戒备，也是猎杀 —— 发现目标，立刻处置。细节和方式你们自己定，只要能成，其他我一概不管。有需要尽管开口。”
“给我准备大楼简易图。” 一个穿黑西装的杀手立刻开口。
“还有周边地图。” 另一人补充，“先定个联络绰号吧。叫我蓝色。”
“那我是红色。”
“跟小孩子玩游戏似的。” 桀诺?揍敌客坐在沙发里，指尖敲了敲扶手，语气带点老辣的戏谑。
“席巴”，“桀诺。”
“咦？你刚才说什么？” 红色转头看他，“你们打算用什么颜色？”
席巴没再说话，只是扫了对方一眼 —— 那眼神里的压迫感让红色下意识闭了嘴。
桀诺却慢悠悠开口：“你们叫我什么都好。但别指望我听命令 —— 我有自己的规矩。”
“你们是揍敌客家族的人？” 蓝色突然问，“传闻没人见过你们真容。”
“我们没刻意乔装。” 席巴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石，“只是见过的人，大多活不成。”
“揍敌客是本名？” 有人追问。
桀诺从怀里摸出张名片，扔给对方：“住址和电话都在这。要杀人可以联系，给你打七折。”
酷拉皮卡瞥见这幕时，心里已明了 —— 这两人就是奇犽的家人。
难怪压迫感比其他杀手强一倍。周围的杀手虽也强悍，却在揍敌客父子面前下意识收敛了气焰，连说话都谨慎了几分。
他暗自判断：单论表面气场，这两人的实力，或许和自己不相上下。（另外的两名杀手）
“干嘛要起绰号？反正用不上。” 有人突然打断，“各走各的路就行。”
“我同意。” 另一人接话，“大家作风想法都不同，硬凑只会乱。我自己一个人够了。”
“但对手是幻影旅团，手段狠戾。” 红色皱起眉，指尖在掌心无意识摩挲。
“他们的念能力诡异难测，上次拍卖会连护卫队都被一锅端了。单独行动太危险 —— 就算你能打赢其中一个，被其他人围上来就是死路。”
“最低限度的合作还是要的。” 蓝色将西装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上的旧疤，“不想合作的也随意，反正帮会提供了人手 —— 想找人搭伙的，直接调就行。”
这时有人转头看向酷拉皮卡：“你有什么意见？”
“一味要求合作只会引起混乱。” 酷拉皮卡指尖轻叩腰间的锁链，金属碰撞声细不可闻，“想找帮手的，用帮会提供的人力足够了。而且分开行动能减少争执 —— 就拿我来说，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算你识相。”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嗤笑，一个叼着烟的杀手站起身，烟灰落在黑皮鞋上也没擦，“我最鄙视抱团取暖的。要组队自己找，别来烦我。”
“拍卖会九点开始。” 黑帮头目抬手看了眼金表，表链在灯光下晃出冷光，“我们十分钟后送你们从侧门进大楼。这事只有核心成员知道，别跟无关人搭话。”
他说着递过一叠图纸，“这是大楼简易图。”
席巴扫了眼递到面前的图纸，指尖都没抬：“没用。”
“现场确认更准。” 桀诺从沙发上直起身，西装褶皱里抖落一片阴影，“我们自己找路。”
黑帮成员悻悻收回图纸，转头去给其他人分发。
宴会厅另一角，几个黑帮高层正围着莱特说话。
“诺斯拉最近倒是顺啊？” 善治 —— 那个身形微胖的黑帮高层拍着诺斯拉的肩，肉掌压得对方肩膀微沉，语气里的酸意像没化开的醋。
“好小子，你前不久还只是个小帮会老大，现在都和我这个十老头直系帮主平起平坐了。”
“对了，诺斯拉，你的手没事吧？” 善治说着往前凑了凑，眼神在他手上打转，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假笑，“让我看一下手。听说你每天在拍马屁，搓手搓的都把指纹磨平了。”
“哈哈 ——”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哄笑。
诺斯拉的指节猛地攥成青白，指缝里几乎要挤出火星。身后的护卫刚要上前，却被他抬手按住。
“男人的嫉妒心真是让人受不了。” 诺斯拉抬起头，眼底的戾气比善治的肚腩还沉，“想动手就来，别像苍蝇似的嗡嗡叫。”
话音未落，善治突然挥起拳头，带着风声砸向诺斯拉的侧脸。
“砰” 的一声闷响，诺斯拉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善治刚要再动手，一道寒光突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 酷拉皮卡不知何时已经上前，手里的短刀贴着善治的颈动脉，刀刃的凉意让对方的动作瞬间僵住。
“混蛋，你想干什么？” 善治的声音发紧，却还强撑着硬气，“要杀就杀，可是你敢吗？”
“住手，酷拉皮卡。” 诺斯拉抹了把嘴角的血，沉声开口。
“善治，你也住手。” 旁边的人赶紧上来打圆场，“别和他一般见识，犯不着动气。”
善治狠狠瞪了诺斯拉一眼，脖子往旁边挪了挪，避开酷拉皮卡的刀，冷笑道：“哼，没有人承认你是靠真本事爬上来的。” 说完甩了甩袖子，带着一脸不甘走了。
诺斯拉没理他，只对酷拉皮卡摇头：“我没事。” 他转身，示意酷拉皮卡跟上，两人一同穿过喧闹的人群和厚重的帷幔，走向通往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
电梯门无声滑开，内部是冰冷的金属镜面。诺斯拉按下按钮，镜面映出他嘴角残留的血迹和紧抿的唇线。
电梯平稳下行，短暂的失重感后，门再次打开，一股混合着轮胎橡胶和机油味道的地下空气涌入。
昏暗但宽敞的停车场里，只有几盏冷光灯照着水泥地面，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中显得格外清晰。
莱特宁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响起，带着一种压抑的野心：“很多人从不反省自己的无能，只会嫉妒别人的成就。”
他顿了顿，指尖在西装纽扣上转了半圈，目光投向停车场远处深邃的黑暗，“他们不懂 —— 这个时代最值钱的不是武力，是情报。而最顶级的情报，是未来的情报。”
酷拉皮卡沉默地跟在莱特身后，走向一辆等候在角落、线条刚硬、车窗深黑的防弹轿车。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了后门。
莱特没有立刻上车，而是侧身看向酷拉皮卡，袖口扫过酷拉皮卡的胳膊，语气加重：“只要能自由用妮翁的预言，就能握住全世界。
我要爬得更高 —— 这期间会树更多敌人。酷拉皮卡，我对你的期待很高，酬劳也会配得上你的能力。”
“是。” 酷拉皮卡应声时，指尖已按在藏链的口袋里。
他能感觉到莱特宁眼底的野心，像藤蔓似的缠向这片冰冷的停车场空间。
他抬眼，透过停车场入口的斜坡，能看到外面沉沉的夜色，像浸了墨的棉花，把墓地大楼的轮廓裹得只剩个影子。
两人坐进轿车后座，车门沉闷地关上，隔绝了外界。车内弥漫着真皮座椅和雪茄的混合气味。
引擎发出低沉的启动声，车辆平稳驶出停车位，沿着坡道驶向地面，融入城市夜晚的车流。
防弹轿车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平稳行驶，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却无法穿透车窗的深色玻璃。车内气氛凝重。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凝重。是酷拉皮卡的加密通讯器在响。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莫里。
酷拉皮卡立刻接通，将听筒贴近耳边：“莫里？”
电话那头传来莫里异常低沉、却依旧冷静的声音，背景里似乎还有机场广播模糊的余音：“酷拉皮卡。妮翁被带走了。”
酷拉皮卡的心猛地一沉，金眸瞬间锐利如刀：“谁？在哪？”
“一个男人，念能力者。手段很高明，在机场制造混乱，引开了旋律和芭蕉，特意清除了我留在她身上的追踪印记。”
莫里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冰珠砸落，“目标明确，带她离开了。方向…… 应该是拍卖会现场。特征是…… 额头绑着显眼的白色绷带。”
酷拉皮卡握着通讯器的手指骤然收紧。额头绑绷带的念能力者？他对这个特征毫无头绪，但 “念能力者”“刻意清除追踪”“目标拍卖会” 几个词像冰锥扎进心里。
他抬眼看向莱特，声音压得很低：“老板，妮翁小姐可能被人带走了。对方把她往拍卖会方向带 —— 您知道她最近有没有接触过其他帮派的人？或者…… 可能认识的念能力者？”
“什么？！” 莱特猛地从座椅上直起身，雪茄从指间滑落，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烫出一个焦痕也浑然不觉。
“带走？怎么可能！除了给她占卜的客人，我从没让她接触过任何和帮派相关的人！那丫头虽然任性，却绝不会跟陌生人走 ——” 他突然顿住，脸色变得煞白，“难道是冲着我来的？是卡彭那群人？还是十老头的其他势力？”
“现在还不确定。” 酷拉皮卡尽量让语气平稳，“但对方能精准找到她，还能避开旋律和芭蕉的护卫，显然早有预谋。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拍卖会。”
莱特立刻拍向驾驶座的隔板：“司机！开快点！用最高权限走专用通道！必须在那之前找到妮翁！” 防弹轿车的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车身猛地提速，轮胎在路面上划出残影。
车内的沉默变成了焦灼的紧绷。
酷拉皮卡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锁链 —— 莫里说对方是念能力者，这绝非普通的帮派绑架。
而那个 “额头绷带” 的特征，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抓不住头绪。
机场到墓地大楼途中 - 莫里视角
机场的混乱尚未完全平息，莫里已将车开得如同离弦之箭。
后视镜里，负责封锁的安保人员正对着他的车尾挥手怒吼，但轮胎碾过积水的声浪早已盖过一切。
他指尖在车载导航上快速滑动—— 墓地大楼的官方入口有三道身份核验关卡，以他 “诺斯拉家族护卫” 的临时身份，至少要花半小时完成信息确认，而库洛洛带着妮翁已经出发超过十分钟。
“非常规通道……” 莫里的目光落在导航边缘标注的 “建筑维护通道” 字样上。
……
梯门打开的瞬间，他听到了餐厅方向传来的玻璃杯碰撞声。
“找到妮翁了。” 莫里的声音通过加密通讯器传来时，酷拉皮卡正看着莱特在车后座焦躁地拨打电话。防弹轿车刚驶过墓地大楼的外围警戒线，司机正对着对讲机重复 “诺斯拉家族，VIp 通道”。
“在五楼西侧休息室，我已经带她进去了。” 莫里的声音依旧平稳，“库洛洛刚离开，暂时没有异动。你们从 VIp 入口进，报我的名字可以直接通过二次核验，能省五分钟。”
莱特立刻拍向隔板：“听到了吗？去 VIp 入口！” 他转向酷拉皮卡时，眼底的焦灼稍缓，却多了几分阴翳，“那个带走妮翁的男人…… 查清楚身份了吗？”
“还没有。” 酷拉皮卡看着窗外掠过的安保人员，“但莫里能在 20 分钟内找到人，说明对方没刻意隐藏行踪 —— 要么是自信没人能拦，要么…… 是故意留下踪迹。”
他指尖在藏链的口袋里轻轻收紧，“我们还要差不多十分钟到。”
VIp 入口的核验处果然效率极高。当酷拉皮卡报出 “莫里” 的名字时，工作人员只是核对了一下诺斯拉家族的预约名单，便抬手放行。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有壁灯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光晕。
“莫里说在 507 休息室。” 莱特的声音压得很低，雪茄的烟味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那丫头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要让那个绑匪知道什么叫后悔。”
酷拉皮卡没接话。他的 “凝” 已经悄然展开 —— 周围的念力波动很稳定，没有打斗痕迹，但三楼西侧的区域里，残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陌生念力，像水痕般难以捕捉。
走到 507 门口时，他看到莫里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背影挺拔如松。
“老板。” 莫里转过身，目光先落在莱特身上，再转向酷拉皮卡，“妮翁小姐在里面，情绪很稳定，刚才还在问拍卖会的展品。”
他顿了顿，补充道，“带走她的男人叫库洛洛，念能力类型暂时无法判断，但感知很敏锐 —— 我找到他时，他刚结束和妮翁的谈话，似乎在打听‘占卜’的细节。”
酷拉皮卡的指尖微微一动。打听妮翁的能力？这比单纯的绑架更值得警惕。他看向休息室的门：“需要我进去守着吗？”
“不用。” 莱特推开门，语气已恢复平日的镇定，“我陪她就好。酷拉皮卡，去完成你的任务，莫里，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