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万计的钢珠，裹着高温和冲击力，像暴雨般朝四面八方泼洒！
每颗钢珠，都比子弹还快！
“噗——！”
一架直升机的旋翼被钢珠打穿，瞬间失衡，像断线风筝般翻进海里。
“啊——！”
另一架油箱被贯穿，火光“轰”地炸开，残骸在空中撕裂。
还有更惨的——
钢珠直接穿进驾驶舱，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喊，飞行员脑浆和血就溅满了玻璃。
不到十五秒。
十六架武装直升机，要么在空中爆成火球，要么打着旋一头扎进海里，溅不起半点浪花。
死得连尸体都拼不全。
海面那五艘庞然大物静悄悄的，像什么都没发生。
不远处，国产万吨驱逐舰上。
牛星星和一帮将军举着望远镜，面面相觑。
镜头里，漫天飞舞的钢珠还在下坠，像下了一场金属冰雹。
“……这导弹，是哪个学校搞出来的？”
“我记得……那个叫武鹏涛的实习生？”
“他爹怕不是个铁匠出身吧？”
“……真他娘的……离谱，但管用。”
牛星星把望远镜轻轻放下，嘴角抽了抽：
“以后打仗，别光盯着炸药了。
这玩意儿——”
“是真能杀人于无形啊。”
牛星星盯着雷达屏上最后那十六个光点彻底消失，嘴角一扯，笑出了声：
“舰长，东洋那帮玩直升机的，全歇菜了。”
旁边一个海军少将立刻接话：“咱们是等后头大部队跟上来再上，还是现在就追？”
牛星星没急着答，目光扫过前方海平线，慢悠悠道：“没了天上那些苍蝇，东洋那俩准航母，就跟没牙的老狗差不多——叫得再凶，也咬不动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半拍，却更硬：
“咱们这五艘舰，揍他们俩航母加一艘巡洋舰，稳得很。
再说，再往前三十公里，就是咱们青龙海界。
越接近底线，越不能松劲。
他们想逃？门都没有。”
他猛地转头，冲通讯兵一挥手：
“通知后头舰队，全速跟上！我们先冲前头堵门！”
“明白！舰长！”
……
前方，大和号航母驾驶舱里，空气像凝固了。
“不对劲……”有人低声说，“直升机都飞出去二十分钟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矢野将军可是把两艘船上的直升机全押上了啊！十六架！整整十六架！”有人急得直拍桌子，“别说五条小船，就是五艘驱逐舰，也早被炸成碎片了！”
屋里嗡嗡作响，人人脸色发白。
没人敢大声，可谁心里都清楚——事情完了。
矢野太郎死死盯着屏幕，手心全是冷汗。
他原本以为，这是一场碾压。
可现在，连个响屁都没听见。
“他们……应该还在飞吧？”他喃喃，像在说服自己，“就算有导弹，能打下几架？顶多两架、三架！十六架，怎么可能全灭？”
“将军！”雷达兵忽然开口，“他们信号还在，通讯也通着，没掉线。”
矢野刚松半口气——
“嘀——！”
屏幕上的十六个绿点，齐刷刷，熄了。
全屋静得像坟场。
有人张着嘴，发不出声。
“……怎么回事？”有人颤着声问。
没人回答。
几秒后，刺耳的警报炸响！
“将军！后方二十枚反舰导弹！正朝我们扑过来！”
矢野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二十枚？不多。
他们的防空网能拦。
但——这不是打，这是羞辱。
“八嘎！！！”他突然暴吼，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我们又被耍了！又被他们耍了！！”
“自由国呢？！他们他妈到底在哪儿？！现在！立刻！给我联系他们！再不过来，咱们全得喂鱼！！”
……
在交界海域的另一头，自由国“柯根号”航母上，舰长马歇尔一把摔了手里的咖啡杯。
“操他妈的东洋猪！”
他脸涨得发紫，声音震得整条甲板都听见：
“我们给你们送军舰、送系统、送情报！连白熊和龙国的威胁都替你们扛着！你们倒好，连五条小破船都干不过？！”
他吼得脖子青筋直跳：
“你们不是号称准备了一年？不是说要一血前耻？不是说要碾碎龙国海军？！”
“结果呢？！十六架直升机，全没了！两艘航母快被打成浮标！连巡洋舰都快成孤岛了！”
“他们才多少人？！连亚洲三流都排不上的破烂舰队！没有空军，没有陆战！就靠几条舰船，能把你们打成这副鬼样？！”
舱内一片死寂。
所有将领低着头，没人敢喘气。
马歇尔盯着前方海图，牙关咬得咯咯响。
“……他们不是在打仗。”
“他们是在耍我们。”
“而我们，成了他们剧本里最蠢的配角。”
龙国空军和陆军的动静，他们全程盯着，压根没半点异常。
白熊国那支航母编队，连龙国领海的边儿都没摸到，更别指望他们来救场了。
那东洋舰队，到底是怎么被龙国海军打得连裤衩都不剩的？
马歇尔脑子里转了八百圈，也想不明白。
可东洋那边求援的电文一波接一波，他再懵也得硬着头皮接。
东洋，可是他们攥在手里控住亚洲海面的棋子。
没了这支海军，东洋就等于没了脊梁骨，当场废掉。
自由国就算家底厚，真要丢掉东洋，重新选个新狗腿子，也得花大价钱、熬好几年。
这些年，东洋多听话？让他们咬谁，立马扑上去，从不废话。
经济、军力，样样能跟龙国掰手腕，养了这么久，总算没白费。
要是因为这事，再从头培养一个，钱砸进去不说，时间拖长了，亚洲海域的牌局就得乱。
马歇尔不敢赌。
一拍大腿，赶紧汇报五角大楼，然后二话不说，带着自家航母舰队就往演习区冲。
当然，他心里清楚——
有龙国陆军压着，空军盯着，白熊国航母还搁那边虎视眈眈，真打起来？
那不是找死，是嫌命太长。
他们来，不是为了开火，就是为了挡一下。
只要能拦住龙国海军，别让他们把那两艘准航母彻底送进海底，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