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走流程，是真刀真枪地测性能。”
“咱人多，船多，但别放水！一丁点都不能留！”
“别把这当成演习，当成海战！当成咱们将来跟东洋人拼命的第一仗！”
“把那几艘国产大驱的底裤都给我扒出来——极限在哪？抗揍多狠？反应多快？全得逼出来！懂吗？”
他眼神沉得像深海，声音低却像铁锤砸进铁板。
之前柯锁龙亲自找他谈过：“这次演习，就是要拿咱们的老底子去砸，逼出新家伙的潜能。
东洋那帮人，舰队强得离谱。
咱们要是连自家新舰都打不赢，将来怎么挡人家的八八舰队？”
“明白！”全员齐吼，声音震得舱顶嗡嗡响。
就在这时，广播里炸出一句：“红蓝双方就位！实战演习——现在开始！”
周舰长唰地站直，手一挥，声如炸雷：
“红方全体！目标蓝方海域——全速压上！”
按计划，红方四支小队，各扛一艘现代级当头阵，每队还配两艘小驱逐、四艘护卫舰、一艘核潜——合起来就是一支能咬死任何舰队的狼群。
四支小队从东南西北四个角包抄，间距不到三十海里，既能分散敌人火力，又能互相补刀。
现代级不光是打手，还是眼睛。
顶板雷达扫得远，前罩雷达一亮，六枚空弹齐射不是梦。
二百多公里外的飞鸟都能揪出来，海上目标五十公里内，甭想躲。
这距离说不远，但配了拦截系统，敌人想偷袭？门都没有。
周舰长手里捏着望远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方。
“听说新家伙隐身贼牛？连雷达都看不见？”
他哼笑一声：“我信个鬼。”
可嘴上不信，手底下还是把警戒等级提了两档。
“还有多久进蓝区？”
他盯着表，嗓音沉得发硬。
“两分钟！”观察员嗓门劈开，“按现在航速，两分钟脚跟就踩进人家门里了！”
周舰长猛地吸了口气，眼珠子一缩：
“传令！另外三组——全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敌人，快到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敌舰隐身能力极强，别指望眼睛看，全靠雷达！发现一点异常，立马上报！”
“这次演习，谁要是掉链子，回家自己写检讨！”
……
蓝方的演习海域，海风咸冷，浪花拍打着钢铁船身。
两艘国产万吨大驱无声滑行，像两头潜伏在深海里的巨鲨。
红方压根没料到——他们自己分了四路，以为占了人多势众的便宜；结果蓝方六艘船，居然也分成三组，散得比他们还开！
要真让红方知道，怕是乐得连夜开庆功宴。
他们分兵，是因为有二十多艘船，打散了也照样能打。
可蓝方总共才六艘！拆开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砍成碎片？
但开这六艘船的，全是龙国顶尖的舰长。
他们敢这么干，不是找死，是真有底气。
说白了——这船，太他妈离谱了。
从上船训练算起，才半个月。
可这半个月，他们天天被惊得合不拢嘴。
在其中一艘大驱的指挥舱里，牛星星，曾经开现代级的王牌舰长，此刻盯着雷达屏幕，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嘿嘿，老周那帮人，刚踏进咱地界，连个影儿都没摸着，已经被咱的雷达扒得光溜溜了。”
他当年可觉得现代级的雷达够牛了，顶天了。
可现在？
呸！那玩意儿跟儿童玩具没啥区别！
普通对海雷达，最多盯五十公里，地球一拐弯就看不见了。
可这艘国产大驱，用的是大气波导雷达——虽然精度有点飘，但看得到的地方，直接拉到二百公里！对空？五百公里！整整是现代级的两倍！
这不叫雷达，这叫“千里眼加顺风耳”！
现在，红方四支舰队的一举一动，在他屏幕上跟直播似的，清清楚楚。
他们以为自己在摸黑偷袭，其实早被关在玻璃房里演独角戏。
“舰长！对方舰队，距离我们只剩二十公里了！要锁定吗？”
操纵台前，一名操作员声音发紧。
牛星星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咧嘴一笑：“急啥？再让他们靠近点。”
“他们那点破雷达，连咱的船毛都找不着。”
“去，联系另外两组的舰长，咱们碰个头，定个玩法。”
“这次，不光赢，得赢得让他们睡不着觉！”
—
另一边，红方第一舰队。
周舰长还美滋滋地和副舰长嘀咕：“老陈，你说……要不要手下留点情？大将军和三军首长都在盯着呢。”
“咱们一上来就全力轰，六艘新船连炮弹味儿都没闻到，就直接躺平，多没劲？”
副舰长点头附和：“对啊！咱们是来测试的，不是来埋人的。
人家这新船，还没发挥出半分本事，就被咱们揍趴了，后续怎么评？”
两人笑得跟老狐狸似的。
他们觉得，数量碾压，稳赢。
结果话音刚落。
“报告舰长！c组紧急通报——他们的雷达系统，突然响起火控锁定警报！”
什么？！
周舰长脸上的笑，瞬间冻住。
“谁？谁锁定的？！”
“不知道！对方没有发出任何信号，也没出现在雷达上！就是……直接被锁了！”
“快！看雷达！找目标！”
雷达员额头冒汗，手指飞快滑动屏幕，把所有频段翻了个底朝天。
“没……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敌舰！”
“不可能！”周舰长猛拍控制台，“他们能锁我们，却看不见影子？这他妈是幽灵船？！”
“快！联系b组、d组！问问他们有没有同样的情况！”
通讯一接，答案几乎同时传来——
“我们也被锁了！”
“我们也是！对方在哪儿？！根本看不见！”
舱里，一片死寂。
刚才还说“要留手”的周舰长，嗓子干得发不出声。
他终于懂了。
不是他们太谨慎，是对手——压根不在一个维度。
靳允带着那群飞翔技校的学生搞出来的，根本不是军舰。
是……降维打击。
这雷达探测的距离，压根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