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全球所有实验室搬一块儿，砸个一百年都不一定能整出来！这哪是啥新技术？这简直是给全人类开挂，直接从煤油灯跨进光年飞船的节奏！可懂是一回事，真能用出来，又是另一码事。现在全球的底子，连个火星车都造不稳，哪撑得住这玩意儿？别说堆起来，连个零件都凑不齐。他只能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往外抠，先整些小的、靠谱的试试水。烧水？发电？小功率供个实验室？能用就行。反正——哪怕只用上亿分之一，也够吊打全世界现有的科技树了。他深吸几口气，压住胸口那股要炸开的激动，才慢悠悠摊开一叠草稿纸，开始盘算怎么把这颗核弹慢慢拆成电灯泡。……飞翔技校新校区，人声炸了锅。开学第一天，新生们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东瞅西瞧，拍照拍到手机没电。家长一走，这群小崽子立刻撒丫子满校园乱窜。老生们早等着这茬了。尤其是一群男生，看见新生里那些水灵灵的小姑娘，眼睛恨不得长在人家腿上。嘘寒问暖、递水递零食、装偶遇，整得跟偶像剧主角似的。最惨的是柯紫沐。萝莉脸蛋+御姐身材，走哪儿都是c位，自带闪光灯。当天下午，贴吧就出了个“新生校花榜”，她直接空降第一，票数碾压第二名两倍。一群学姐在背后翻白眼：“呸，一群舔狗，眼睛都瞎了。”可还没等她们骂完——操场边，一个戴着棒球帽、穿件灰t恤的男生慢悠悠晃出来。陈锋。那一瞬，刚才还冷言冷语的学姐们，集体切换成温柔姐姐模式。围上去的围上去，递水的递水，问“吃饭了吗”“累不累”“要不要带你逛校园”。跟前一秒骂人的是同一群人？鬼才信。整个学校，一下从“新生乱窜”变成“青春燃烧弹爆炸”。连风都是热的。……飞翔造船厂食堂。几十号海军院士、研究员，围着几张桌子啃饭，边吃边扯技术参数。角落那桌，四人组正边扒拉饭边唠嗑。“死肥宅，这块肉你吃。”洛溪瑶把餐盒里最大一块红烧肉，精准扔进武鹏涛的饭堆里。正埋头干饭的武鹏涛瞬间眼神发亮，嘴都快笑歪了。“哎哟柯东博，看看！这才叫真爱！”“人家怕我饿着，特地把最好的留给我！”他筷子一夹，那块油光锃亮的五花肉直接塞嘴里，嚼得吧唧响。“香！真他妈香！还是溪瑶懂我！”他眯着眼，一脸满足，跟刚中了五百万。对面洛溪瑶翻了个白眼：“别自己脑补了行不？”“本小姐只是嫌肥，扔了浪费，顺手给你罢了，别以为是暗恋你。”武鹏涛摆摆手，一脸“我全懂”的表情：“懂懂懂，当着人面不好意思说嘛，我懂你心意。”说完，还冲她眨了下眼，那眼神贱得能当二维码扫码了。一旁汪兴菊笑得直拍桌子。“死胖子，你能不能别这么脸厚？！”洛溪瑶气得筷子都捏歪了。眼看周围一堆专家都在偷瞄，汪兴菊赶紧拉住她：“别闹了！咱这桌都快成动物园了。”“咱们现在代表的是飞翔技校，校长不在，咱可不能丢人！”洛溪瑶噘嘴：“切，丢人？咱丢人，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人影都找不着。”武鹏涛立刻接腔：“对啊！始乱终弃！有了新生忘了旧人！”“咱们入学那会儿，我还挂科呢，柯东博也是普通学霸。”“今年呢？一千多号人报考，最低分都超一本线！”“人家校长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些‘古董’？”汪兴菊皱眉：“你们别乱讲，校长不是这种人。”“上午迎新会那台四代坦克，你们忘了？我们来时连图纸都没全，能那么快亮相，不是他做的，谁干的？”柯东博没吭声，但默默点了下头。武鹏涛咧嘴一笑：“兴菊啊，你这马屁拍得，校长耳朵都听不见，还不如骂两句过瘾。”话音刚落——他后颈一凉。像被狙击镜锁住了。他肌肉一紧，整个人猛地弹起，手已下意识往身后抓——快得带出残影。可还是慢了半拍。有人，已经在他身后站定了。那一巴掌下来，快得武鹏涛连个反应都没来得及。“啪！”结结实实拍在后脑勺上，震得他眼冒金星。“卧槽！谁他妈敢拍我涛哥的头？！活腻了吧——”武鹏涛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地一转身，嘴上还在横。可刚转过来，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靳允就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冰箱里冻了三天的可乐。沈月在一旁憋着笑，肩膀抖得跟抽筋似的。武鹏涛嘴立马闭上了，嗓子眼像被塞了团棉花。“校……校长？！”他声音瞬间变调，“您咋、咋来了？今天不是迎新会嘛，您不该在礼堂讲人生大道理吗？”靳允没回他，只是把手里一叠文件轻轻往桌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跟刚才那巴掌似的响。“哦，你觉着我该缺席，是吧？”靳允嗓门不高，但字字砸人耳膜，“背后编排我，骂我‘退休老头不干人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突然现身？”武鹏涛额头开始冒汗：“我……我没说您退休……我是说……您太忙了，忙得都忘了咱这小破厂……”“还狡辩？”靳允眼皮都没抬，“你看看人家兴菊，我不在场都记得替我说好话。你呢？嘴上开喷射引擎，脑子进水了吧？‘始乱终弃’这个词是你这么用的？体育老师教的？”武鹏涛脸绿了半截，差点当场跪地上求饶。“我错了！校长真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他一屁股坐下，立马摆出大义凛然的架势，“但是！今天这事儿就我一个干的！洛溪瑶真啥都没说！她连您名字都没提！您别迁怒无辜！冲我来！我扛！”这话一出，汪兴菊和沈月直接捂嘴笑出声。柯东博翻了个白眼，嘴角都快抽成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