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沈月挑眉，“你该不会又鼓捣出什么新式导弹，打算把操场炸出个坑吧？”“嘿嘿，急什么？”靳允神秘一笑，“明儿个你就知道了——这玩意儿，连我都觉得带劲。”“神神叨叨的。”沈月撇嘴，“爱说不说，反正明儿要是出岔子，你脸比我还能黑。”她没再多问，转身把一套熨得一丝不苟的中山装挂到他办公椅上：“衣服做成了，试一试，腰围要是紧了，我马上让人改。”“还有，发言稿呢？你总得上台说两句吧？”靳允摆摆手：“发言稿？我张嘴就来，不用背。人家来看的是陆军、空军联合演训，不是听我念稿子。”“行吧，你自在。”沈月点头，也没强求——她早就明白，这人只要一动手，准保能整出让人傻眼的活儿。她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名单，往桌上一拍：“陆军总装部发来的观礼名单。三军大佬全到，还有白熊国的卢西亚诺、头巾骆驼的阿卜杜勒，连巴巴羊的国防部长都亲自来了。”靳允扫了一眼，眼睛一眯。“哟，这哪是迎新会？这是军工大集啊。”“缪部长说，他们冲着咱们的装备来的。”沈月压低声音，“正好，陆军也想借这机会，公开露几件压箱底的新货。”“军工展销会？”靳允喃喃念了两遍，嘴角慢慢往上扯。他没告诉沈月，这一个多月他几乎没合过眼。不是瞎忙活——他在改坦克。那辆从江北厂赢来的老掉牙69式，早被他扒得只剩外壳。内部火控、装甲、动力、通信系统，全换了他亲自设计的第四代核心。技术参数直接拉到国际第一梯队。虽然时间紧，造不出新车，可这一辆改装版，足够让那些老外眼珠子掉地上。只要他们动心，订单就得砸过来。到时候，飞翔军工厂别说赚钱，怕是得连夜扩产。“明天，咱们这学校，要上国际热搜了。”靳允轻笑。夜色渐深，操场上人越来越少，彩灯却越发光亮。他站在新办公楼的玻璃窗前，像在欣赏一盘即将开吃的大餐。“咚咚咚。”门被敲了三下。沈月推门进来，手里抱着个厚文件夹，额头还挂着汗。“流程全搞定了，明天每一秒、每一处、每一步，连保安换岗时间都排好了。”她喘了口气，把文件放他桌上：“你点的‘新品测试’压轴环节，我排在最后一幕——没人会想到，那辆改装坦克，会直接从地底下升起来。”靳允翻了几页，愣住。安保人员编号、保洁阿姨着装颜色、甚至食堂大叔端茶时的手势——全都标得清清楚楚。连观景台的空调，都特意调成了“体感22度”，怕老将军们着凉。“你这哪是办活动？”他抬头看她，“你是要让全世界记住飞翔技校。”沈月没答，只是揉了揉酸痛的腰，淡淡说：“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把功劳全扛了。”靳允心头一暖，没说话，只把文件夹轻轻合上。明天——就让全世界，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碾压级惊喜。沈月还在现场安排了一堆医生护士，随时待命，就怕出啥岔子。她甚至把可能遇到的糟心事全列成了清单，每一条都配了应对办法，连备用方案都准备了三套。只要靳允能想到的，她早就安排妥了。连靳允压根儿没想过的事，她也悄悄补上了，滴水不漏。光靠这一份流程表，沈月的本事已经甩开普通秘书十八条街了。换别人来，别说干得这么周全，能不捅娄子就谢天谢地了。这姑娘，真是绝了。连靳允都忍不住咂舌——这心思，细得跟蜘蛛网似的。“对了，飞翔造船厂那边进展咋样了？”“武鹏涛他们有没有传回消息？”靳允一边揉太阳穴，一边笑着问。本来那四个技校顶流，该在迎新演出上当代表的。可现在比啥都重要的是造万吨大驱。他不能为一场表演，耽误了国家大事。柯东博和汪兴菊倒是安分，闷头搞研发。但武鹏涛和洛溪瑶？那俩活宝，一听有热闹就坐不住。要是知道咱们搞这么大阵仗，还不吵着闹着要回来？果然，沈月听完，苦笑着摇头：“汪兴菊说，大驱的项目挺顺，连着啃下了俩硬骨头。剩下的核心技术，也快破了。就是武鹏涛和洛溪瑶，不知咋搞到风声的，知道咱们办汇演了。俩人炸毛了，说咱不通知他们，摆明是瞧不起他们。对你意见可大了。”靳允一听，乐了：“嘿嘿，我就知道他俩会闹腾。”“你待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等他们真把大驱搞出来，回来我亲自办场庆功宴，就他们四个，包场！想吃啥点啥，酒管够！让他们别闹，专心搞科研。”沈月点点头，没再多说。眼看所有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就等明天人来就行。靳允这才松了口气，抬手猛捶了两下脑袋。这段时间，他真没合过一个整觉。从骆驼国回来就没歇过。本以为当校长能轻松点？结果比当年在流水线拧螺丝还累！他忍不住咧嘴笑了下——看来他这辈子，就是操心的命，想躺平都难。得，等这波事儿过了，必须休个长假，去哪儿都行，躺着晒太阳也行。沈月瞧着他那副蔫样，心里一揪。这人，为了龙国的国防，简直把自己当机器在烧。才一年，搞出这么多尖端玩意儿，硬是凭一己之力，跟整个自由国对着干。“靳允，你别把自己逼太狠。”“你已经够牛了。”“武鹏涛他们，早不是当初的愣头青了。”“等这批新生熬出来，你肩上的担子自然就轻了。”“到时候，你给咱们龙国打造的那把利剑，才算真成了。”“可你要是先倒下了，这剑，也就废了。”她声音轻，却字字砸进他心里。靳允心头一热，笑了：“你放心，我身体杠杠的，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