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卫国瞪大了眼睛，“连自由国都没能搞定的东西，我们要怎么做到？”
不是他想打击谁，是真的差距摆在眼前，技术和经验上至少差了几十年。
这种鸿沟短时间内想要跃过，几乎不可能。
“靳校长，我也认同他的说法。”
“我很清楚你在数控领域是一位难得的人才。”
“都是托你的福，我们终于打破了西方在高端数控系统方面的技术壁垒。”
“不仅如此，还成功实现了跨越式进步，推出了领先全球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这一点，我非常佩服你。”
“不过战斗机和数控机床毕竟不是一回事，完全不一样的领域。”
“这两者的研发难度也不在一个层级上。”
“就算是自由国，也研究了好多年，到现在为止，也没能在五代机上取得实质性的突破。”
“而在我们龙国，也没有像你在数控领域那样顶尖的战斗机专家。”
周院士也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他们都觉得靳允刚才所说的内容太过天马行空了。
虽然周院士没有直接反驳，说得也比较含蓄，但靳允听得出，他们并不认可自己提出的五代机计划。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或者反驳。
毕竟现在的国际局势，大家心知肚明。
自由国与龙国的关系日益紧张，战机技术早就被全面封锁。
现在国内几乎所有战机的相关技术都只能从头一点点摸索。
能搞出剑—10这种三代战机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于五代战机，压根没人敢提。
但对于别人是梦想，在靳允看来却是可以实现的现实。
“周院士，其实我也对航空战斗机方面做过一些研究。”
“我觉得研制第五代战机，并不是痴人说梦。”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坚定也很自信。
“啊？”
周院士扶了扶差点掉下来的眼镜，满脸不敢相信地说：“靳校长，你是开玩笑吧？你竟然连战斗机也懂？”
一旁的缪卫国更是憋着笑差点没忍住。
如果不是亲历过之前数控机床的成功，恐怕他会以为面前这个人是个疯子。
看到两人脸上震惊又怀疑的表情，靳允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他明白，如果想让二人信服，让自己提出的想法真正站得住脚，就得亮出一点真东西出来。
“五代战斗机必须具备隐身性能、超音速持续飞行能力、出色的机动性和信息优势。”
“尤其在雷达隐身设计、机身外形结构以及表面涂装等方面，要远超四代战机才行。”
“随着各种武器系统的更新换代，未来战场对信息整合要求越来越高。”
“飞机既要灵活，适应低空快速飞行的需求，又要执行远程作战任务，做到攻防兼备。”
“满足这些条件的，只有五代战机能够做到。”
“这也是为什么自由国投入如此巨大，集中资源发展五代战机的原因。”
听到这番话，原本不以为然的周院士与缪卫国互相对视了一眼。
眼中全是震撼！
他们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靳允真的深入研究过战斗机技术。
刚才的一席话彻底冲击到了两位资深军机研究人员的认知。
尤其周院士听得两眼放光。
因为在当前的技术环境下，就连自由国还没把五代机完全搞定。
至于龙国这边，在座专家对五代机的认识还停留在“比四代强”的模糊印象阶段。
更不用说具体从哪里入手、怎么去突破。
而靳允一番话直接点亮了他们的思路。
“原来这才是五代机发展的关键方向！”
“如果真能做出这样性能的五代战机，那哪怕敌人有几百架三代机，可能也打不过一架五代机。”
周院士惊讶的同时，也冒出了冷汗。
原本他还以为，即使敌方拥有五代机，只要自己国家三代战机数量足够多，还是有机会对抗的。
但现在他才知道，两者之间的差距根本无法用数量弥补。
当意识到五代机的巨大技术优势后，周院士连连点头。
正如靳允所说——
隐身机对阵非隐身机，歼灭比例是非常惊人的。
据说几年后自由国进行一次大规模演习，F—22的模拟交战交换比甚至达到了可怕的1:144。
当时直接震撼了全世界空军领域，也让很多人真正意识到五代机的意义。
“虽然五代隐形战斗机身上集合了不少领先四代机的技术。”
“但它最关键的部分，依然是那颗强大的‘心脏’——引擎。”
“除了涡扇叶片要更高标准外，它还要搭载矢量推进系统。”
靳允继续对两位军机专家解释道。
“你居然还知道矢量推进？”周院士激动地看向靳允。
矢量推进指的就是发动机能调整喷流方向，为战机提供更多飞行动力变化空间。
这项技术能让战斗机短距离起飞或垂直起降，也能大幅提升空中格斗的灵活性。
一直以来都是掌握在极少数西方国家手中的顶级军事技术。
作为龙国权威专家，周院士也曾致力于攻克这个难题，但也只有一点起步性进展而已。
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从靳允口中听见这个名词。
“那是当然。”靳允也不藏着掖着，认真地说道：“矢量推力可以让部分发动机推力转化为操作动力，替代或协助传统舵面来操控飞行姿态。”
“不论飞行角度有多大，飞行速度有多慢，都可以利用这股力量控制飞行轨迹，大幅提高可控性。”
“这种控制系统不仅能降低被雷达探测的可能性，还能减轻重量、减少阻力。”
说完这段，他自己也意识到内容有点抽象，便叫蔡斯拿来一张纸，在上面画了起来。
就这样一口气讲了一个多小时。
这一个多小时内，周院士和缪卫国就像回到学生时代，在课堂上听得十分认真。
他们时而点头认同，时而紧锁眉头陷入思考。
“正因为飞机是直接产生控制力的装置，推力的方向与大小又容易变化，所以才让飞机更加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