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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尘谷的夜来得比山下早。酉时刚过,雾就漫过了谷口的结界,把石屋的窗棂染成了淡青色。玄真道长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手里捏着张泛黄的舆图,图上用朱砂标着白岳山的灵脉走向——忘尘谷恰在三条灵脉的交汇点上,像掌纹的中心,只是这处灵脉太细,寻常修士感应不到,唯有他这般守了谷中几十年的老道,才知地底藏着股温吞的灵气,正顺着石缝往上冒。

“师父,言年睡不安稳,总哼唧。”小道童捧着个陶碗从石屋出来,碗里是刚熬好的安神汤,“守序姑娘说,他手心烫得很,怕是受了凉。”

玄真道长猛地抬头,舆图“哗啦”掉在地上。他起身往石屋走,刚到门口,就见守序正用淡蓝的灵气裹着许言年的小手,眉头皱得很紧。破界站在一旁,金红的眼瞳暗了些,身上的焰气弱得像风中残烛,连玄铁甲片都失了光泽。

“怎么回事?”玄真道长快步上前,摸了摸许言年的额头——果然滚烫,孩子闭着眼,小眉头拧成个疙瘩,喉间发出细碎的呜咽。

守序叹了口气:“白日里破界去追那妖僧,离谷太远,灵气耗得狠了。言年与我们灵息相连,他这边一弱,言年的气息就乱了,引动了体内的燥火。”她指尖的淡蓝光晕往许言年眉心探去,却被一股无形的热意弹了回来,“我压不住,得借谷里的灵脉调一调。”

破界攥着拳,指节泛白:“都怪我。方才该直接杀了那老和尚,不该追那么远。”他离谷时只想着给了尘个教训,没算到自己离许言年超过三里,灵息就开始溃散——这是他们俩的软肋,离主人越远,力量越虚,连带着宿主的气息也会紊乱。

玄真道长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谷后走:“你们跟我来。”

谷后有处不起眼的山壁,壁上长满了苔藓。玄真道长伸手拨开苔藓,露出块半人高的青石,石上刻着个模糊的“敕”字,是他师祖当年留下的。他指尖凝起灵力,往“敕”字上一点,青石“嗡”地轻颤,缓缓移开,露出个仅容孩童通过的洞口,里面飘出股带着湿意的凉气。

“这是谷里的灵眼。”玄真道长解释道,“地底的灵气都从这儿冒出来。当年师祖建谷时,发现这儿曾是上古战场的遗迹,地底埋着块陨铁,能中和灵气里的戾气——言年进去待半个时辰,燥火该能降些。”

守序抱着许言年往里看了眼,洞口虽小,里面却豁然开阔,隐约能看见石缝里渗着微光,正是灵脉的光泽。她刚要迈步,破界突然伸手拦住:“我去。你守着结界,别让外人进来。”他怕洞里有残留的战场煞气,自己皮糙肉厚,能挡一挡。

守序没争,只是把许言年往破界怀里递了递:“小心些,别碰角落里的黑石——那是当年战死的修士骸骨化的,带凶气。”

破界抱着许言年钻进洞口,青石缓缓合上,把雾挡在了外面。守序站在山壁前,淡蓝的灵气往四周散开,像张网罩住了谷后这方小天地——她能感觉到,结界外有东西在徘徊,不是妖族的气息,更淡,更冷,像从云里飘下来的。

“是仙域的人?”玄真道长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他年轻时见过仙域的巡天将,那气息与此刻结界外的很像,只是更弱,像是不敢靠近。

守序点头:“该是巡天将的探子。界瞳灵显形时动静太大,怕是惊动了昆仑虚。”她顿了顿,眼尾的淡蓝深了些,“他们不敢进来,一是怕我们,二是怕这谷里的灵脉——上古战场的煞气虽弱,却最克仙域的灵气,他们进来了也讨不到好。”

玄真道长这才明白师祖为何选在此地建谷——哪是为了看守什么封印?是早就算到有朝一日,界瞳会需要这处“避风港”。他望着石屋的方向,忽然想起清虚道长带回来的消息,心又沉了沉:“山下也不太平。董烈在楚城没挖到老管家的话,怕是要动许家夫妇的主意了。”

守序指尖的灵气颤了颤。许言年的父母,那个被顾子月藏在洛城宫苑深处的商户夫妇,他们或许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界瞳托生。可董烈那种人,向来不择手段,找不到孩子,定会拿父母当饵。

“凡人的争斗,我们不能插手。”守序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些无奈——这是他们自虚空化形时就有的规矩,界瞳护四域秩序,却不能搅凡俗权谋,否则只会像雪山客当年那样,被力量反噬。

玄真道长叹了口气。他懂,可看着许言年烧得发红的小脸,再想到洛城那位女帝两面受敌的窘境,总觉得这规矩像道无形的墙,把人困得慌。

而此时的洛城宫苑,顾子月正站在窗前,手里捏着封刚送到的密信。信纸是湿的,带着灵河的水汽,上面只有一行字:“董烈密探潜入洛城,目标许氏夫妇。”

她指尖按在窗棂上,冰凉的木头硌得指节发白。许家夫妇被她安置在宫西侧的偏院,周围派了二十名暗卫看守,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董烈竟查到了踪迹。

“陛下,要不要把他们转移到密室?”赵忠站在身后,声音压得很低。他刚从楚城回来,老管家被救走后,董烈的人疯了似的在楚城搜捕,连三岁孩童都没放过,手段狠得很。

顾子月摇头:“转移更显眼。董烈要的不是他们的命,是想拿他们引白岳山的人出来。”她转身看向赵忠,“你去偏院,告诉许夫人,就说她儿子在白岳山安好,让她别怕。另外,把暗卫换成禁军装扮,故意让董烈的人看到——我要让他知道,许家的人,朕护着,他动不了。”

赵忠一愣:“陛下是想……引董烈动手?”

“是。”顾子月眼底闪过丝厉色,“他在楚城耗着,司马长风在北边就敢放肆。我得让他先乱起来。”她顿了顿,补充道,“让暗卫盯着,一旦董烈的人动手,不必留活口,但要让楚城那边知道‘是禁军杀的’——我要让董烈以为,朕急了,急到敢在洛城杀人灭口。”

赵忠明白了。女帝是想示弱,让董烈觉得许家夫妇是“软肋”,引他把主力往洛城调,这样灵河北岸的粮仓就能松口气。他抱拳应道:“臣这就去办。”

等赵忠走了,顾子月重新看向窗外。夜雾漫过宫墙,把远处的灵河藏成了条暗带。她摸出袖里那个青灰布偶,布偶的眼睛一颗金红一颗淡蓝,是那日从白岳山带回来的——玄真道长说,这布偶能映出孩子的平安,只要眼睛还亮着,就没事。

此刻布偶的眼睛确实亮着,只是金红那颗比来时暗了些。顾子月指尖摩挲着布偶,忽然想起清虚道长说的“界瞳与四域气运相连”——这孩子此刻不安稳,是不是也在映照着东陵的动荡?

而楚城的侯府里,董烈正把密信往火盆里扔。信纸烧得蜷起来,映得他眼底的狠戾忽明忽暗。

“侯爷,洛城的人回信了,说许氏夫妇确实在宫西偏院,周围守的是禁军,不是暗卫。”副将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方才董烈看完信,把茶碗都砸了,碎片溅了满地。

“禁军?”董烈冷笑一声,脚碾着地上的碎瓷片,“顾子月这是怕了,怕我动她的软肋。”他原以为许家夫妇藏得有多深,没想到就放在宫苑里,还用禁军护着——这不是护,是怕暗卫动静大了,瞒不住人。

副将犹豫道:“侯爷,禁军守卫严,咱们的人怕是……”

“怕什么?”董烈打断他,眼里闪着凶光,“越是严,越说明那对夫妇重要。去,让洛城的人动手,不用活的,只要把‘许家夫妇被灭口’的消息传出来就行。”

副将一愣:“灭口?那咱们还怎么引白岳山的人?”

“笨!”董烈踹了他一脚,“白岳山的老道护着那孩子,若是知道许家夫妇死了,定会以为是顾子月怕泄密下的手——到时候他们与顾子月生了嫌隙,那孩子就成了孤家寡人,咱们再去抢,岂不是更容易?”他顿了顿,舔了舔唇,“再说,顾子月杀了许家夫妇,传出去,百姓只会骂她心狠,谁还信她是‘护民女帝’?”

副将这才明白,连忙应道:“属下这就去传令!”

董烈走到窗边,望着洛城的方向。夜雾里隐约能看见灵河的波光,像撒了一地碎银。他想起白天接到的消息,说青丘原那边有妖气往白岳山飘,还说有个断了胳膊的妖僧在雾里骂娘——定是了尘那老东西栽了跟头。

“界瞳……”董烈低声念着这两个字,指尖发痒。不管是妖僧还是老道,都盯着这孩子,足以说明他有多重要。只要拿到他,别说顾子月,就是仙魔,也得让他三分。

而青丘原的雾里,了尘正靠在块黑石上,左臂的伤口缠着浸了药的布,黑血还在往外渗。明心蹲在一旁,正用狐族的灵涎帮他清理伤口,眼泪掉在布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师父,咱们真就这么算了?”明心哽咽道,“那灵体太横了,连您都敢伤……”

了尘咳了两声,胸口的疼牵得左臂也发颤。他摸出那串兽骨佛珠,指尖捻着珠子,声音哑得很:“不算又能怎样?破界那灵体,是‘镇’剑化的,当年雪山客用它封了蚀骨渊,我这点妖力,在他面前就是蝼蚁。”他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睛看向白岳山的方向,“但他也有软肋——离那孩子远了就弱。只要咱们能把那孩子引出忘尘谷……”

明心眼睛一亮:“师父是说……用许家夫妇?”

了尘点头:“董烈那蠢货想拿许家夫妇挑拨顾子月和白岳山,咱们正好借他的手。等他们闹起来,忘尘谷的结界一松,咱们就去抢孩子。”他冷笑一声,“破界不是护着吗?只要把孩子带出白岳山三里地,他的焰气就会散,到时候……”

他没说完,佛珠突然“咔”地裂了颗。了尘猛地抬头,看向北方的夜空——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颗暗星,星尾拖着道淡金色的光,正往白岳山的方向落。

“是仙域的‘巡天符’。”了尘脸色沉了下去,“昆仑虚的人也来了。”

明心慌了:“那咱们还动手吗?仙域的人要是插手……”

“他们不敢。”了尘捏碎了那颗裂珠,“东华神尊怕界瞳怕了千年,只敢派探子,不敢真靠近。咱们只要比他们快一步就行。”他撑着黑石站起来,断臂的疼让他踉跄了一下,却笑得狠,“传令下去,让青丘的雾往白岳山飘近些,给董烈的人打个掩护——这场浑水,得搅得再浑些。”

忘尘谷的灵眼里,破界正坐在块温凉的白玉石上,怀里抱着许言年。地底的灵气顺着石缝往上冒,像细小的泉,缠在许言年的襁褓上,把他额头的热气一点点吸走。孩子的呜咽声轻了,眉头也舒展开,小手无意识地抓着破界的铁甲片,指尖蹭出点微弱的金红光。

“笨小子。”破界低头,用指腹碰了碰许言年的脸颊,声音软了些,“以后我不跑远了。”他能感觉到,地底的灵气里混着点极淡的煞气,是当年战死修士的余息,只是被那块陨铁镇着,成了温吞的性子——这地方确实适合这孩子,既能调灵息,又能慢慢磨掉他体内的燥火。

许言年哼唧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像是听懂了。

破界抬头看向洞口的方向,守序的灵息还在外面,很稳,只是隐约掺了点别的气息——仙域的,还有妖族的,都在结界外晃,像围着猎物的狼。他攥了攥拳,金红的眼瞳亮了些——只要谁敢碰这孩子,哪怕拼着灵息溃散,他也得把对方烧成灰。

石缝里的灵气还在冒,缠在许言年的指尖,凝成颗小小的露珠,晶莹剔透。破界看着那露珠,忽然想起雪山客——那凡人当年握着“镇”剑时,是不是也像此刻这样,既怕力量伤了旁人,又怕护不住想护的人?

他不懂人间的道理,只知道主人要护好。等主人长大了,或许就懂了。

谷外的雾更浓了。玄真道长重新铺开舆图,在忘尘谷的位置画了个圈,又在洛城、楚城、青丘原各点了个点——这四个点,像棋盘上的子,正被一股无形的力推着,慢慢往中间聚。

他拿起药碾,往里面加了些晒干的“忘忧草”。碾子转动的声音混着雾里的风声,像在数着日子,等一个风起的时刻。而石屋的窗棂后,守序望着谷口的结界,淡蓝的眼瞳里映着雾中的微光——她知道,平静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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