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锁定目标之后,江婉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因为她深知怨凶的本体虽然脆弱无比,但它所拥有的精神攻击却是极其厉害,而且这种攻击的范围可以覆盖整个小区。
如果江婉贸然强行靠近怨凶的本体,或者试图对其进行封印,那么很有可能会激怒它,从而引发更加强烈的精神攻击。这样一来,不仅会给江婉自己带来巨大的危险,还可能会导致更多无辜的人成为受害者。
她快速回到老宅,江婉向正在调制伤药的林见深汇报了自己的发现和困境。
“依附物确定,攻击方式明确。”林见深听完,沉吟道,“难点在于它通过电话线路进行精神投射,范围十分广阔,防不胜防。直接封印本体前,必须先切断它的‘声音’传播,保护小区的居民。”
“物理切断线路不现实,影响太大,而且可能刺激它转移目标或改变攻击方式。”江婉思索着,“我们需要一种能阻断那种特定‘声音’信号的东西…一种…过滤器?”
林见深看着江婉:“林家传承多以封印、镇压为主,针对这种纯精神层面的远程干扰…手段不多。你有什么想法?”
江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快速说道:“声音的…本质是振动,是特定频率的声波在空气中传播。那亡者之音虽然诡异,但既然能通过物理线路传播,能被人的耳朵接收,说明它依然遵循声波的基本规律,只是被怨念赋予了能特定、能穿透心灵防线的‘频率’或‘音色’!”
她快步走到书桌前,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这个想法已经在她脑海中盘旋已久,只待此刻付诸实践。
她拿起纸笔,笔尖在纸张上迅速滑动,勾勒出一个又一个草图。她的思维在脑海中飞速闪现各种可能的设计方案。
“我们能不能制作一种简易的……声波干扰器?或者说,频率共鸣器?”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期待。
这种干扰器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电子设备,而是利用物理结构来实现对声波的干扰。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特定形状的空腔,当那种特定频率的“亡者之音”声波通过时,会在空腔内产生强烈的共鸣或干涉。
这种共鸣或干涉会扰乱“亡者之音”的波形,使其无法再被清晰辨识,甚至变成无意义的噪音。这样一来,即使电话响起,居民听到的也只是一片杂音,而不会受到精神诱导的影响。
她越想越兴奋,手中的笔在纸上飞舞,草图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这个设计方案虽然看似简单,但却蕴含着物理原理和创新思维。
林见深看着江婉的草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许。这思路跳出了传统的超自然应对框架,巧妙地利用了物理世界的规律来对抗精神污染。
“可行!”林见深点头,“利用共鸣腔原理,针对性破坏怨念赋予声音的那个‘关键频率’…需要知道那个频率的特征。”
“我有办法!”江婉立刻说道,“我录下了几位受害者对那声音的描述,虽然不完全,但可以分析共性。而且,我们可以去现场,在离源头较近的线路上,用特制、能感应怨念波动的简易装置捕捉那种声音怨念的‘特征频率’!”
随后,两人立刻行动。林见深不顾自身的伤痛,指导江婉利用几块特殊材质和简单的物理结构,制作了频率探测装置。
而江婉则再次潜入小区地下室,在靠近杂物间电话线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捕捉到了那“亡者之音”怨念在物理层面的微弱振荡特征,那是一种极其阴冷、尖锐、饱含绝望的“声纹”。
当林见深回到老宅后,立刻开始着手研究如何利用捕捉到的“声纹”特征来设计一种独特的装置。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想到了一个巧妙的主意,那就是制作一个小巧的、类似铜制铃铛但内部结构却异常复杂的共鸣腔装置。
这个共鸣腔装置与传统的铃铛有所不同,它完全没有电子元件,而是纯粹依靠腔体的形状,以及内部所悬挂的特定怨念频率的微型振片来发挥作用。当有符合特征的声波通过电话线传入时,振片会受到强烈的震动,从而引发腔内空气的共鸣。
这种共鸣的效果非常惊人,它会将原本清晰的“亡者之音”彻底扭曲成一片刺耳、且无意义的金属刮擦般的噪音!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想要通过电话线传递“亡者之音”,也会被这噪音所掩盖,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为了确保这个装置的有效性,林见深还亲自指导江婉进行了多次实验和调整。经过不断地改进,最终这个小巧而精密的共鸣腔装置终于大功告成。
江婉深知时间紧迫,必须迅速采取行动。她毫不犹豫地与社区志愿者取得联系,向他们详细说明了情况,并呼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应对这一紧急情况。
志愿者们纷纷响应,迅速组织起来。他们充分利用白天的时间,挨家挨户地走访那些还保留固定电话的住户。在电话线入户端附近,他们小心翼翼地安装上了这个简易的“共鸣壁垒”。这个装置虽然简单,但却能有效地阻挡外界的干扰,为居民们提供一定的安全保障。
与此同时,江婉并没有停下脚步。她意识到独居老人可能面临更大的风险,于是决定联合居委会,共同组织一个夜间巡逻志愿者小组。这个小组的任务是重点关照那些独居的老人,确保他们的安全。
江婉亲自与居委会沟通协调,制定了详细的巡逻计划和注意事项。她强调,无论听到什么异常声音,独居老人夜间绝对不要轻易开门,而是要通过手机及时与巡逻组取得联系。这样一来,一旦有任何危险情况发生,巡逻组就能迅速赶到现场,保障老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