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过后,京郊的田野里长满了荠菜,绿油油的,像铺了层绿毯。苏软桃想做 “荠菜豆腐羹”,却觉得集市上的荠菜不新鲜,念叨了两句 “要是能去田里采就好了”,没想到萧璟渊记在了心里。
周六的清晨,萧璟渊早早地来接苏软桃,手里提着个竹篮,笑着说:“走,带你去京郊采荠菜,保证新鲜。”
苏软桃又惊又喜,赶紧换了身方便的布裤,跟着他上了马车。马车驶出京城,路边的柳树绿得发亮,田野里的油菜花金灿灿的,风吹过,带着泥土的清香和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以前在江南,春天的时候,我娘会带我去田埂上采荠菜,回来做羹,还会包荠菜饺子。” 苏软桃掀开马车帘,看着外面的田野,眼里满是怀念,“那时候的荠菜,带着露水,特别鲜。”
“以后每年春天,我都带你去采。” 萧璟渊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块糖糕,“刚买的江南糖糕,你尝尝,垫垫肚子。”
苏软桃接过糖糕,咬了一口,甜糯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是她熟悉的江南味道。她看着萧璟渊,心里暖暖的 —— 他总是这样,把她的话记在心里,给她惊喜。
马车停在一片田野边,萧璟渊先跳下车,然后伸手扶苏软桃下来。田野里的荠菜长得很茂盛,绿油油的,叶子上还沾着露水。苏软桃蹲下身,教萧璟渊分辨荠菜:“你看,荠菜的叶子是锯齿状的,边缘有白色的绒毛,根是白色的,要是叶子光滑的,就是杂草,不能吃。”
萧璟渊学得很认真,蹲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挖着荠菜,生怕把根弄断。他的手指修长,却不太灵活,挖了半天,才挖了一小把,还沾了满手泥土。苏软桃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阿渊,你挖得太小心了,荠菜很结实,用力点没关系。”
“我怕把它挖坏了,就不新鲜了。” 萧璟渊笑着说,把挖好的荠菜递给苏软桃,“你看看,是不是合格的?”
“合格,比刚才那个好多了。” 苏软桃接过荠菜,放进竹篮里,“再挖点就够了,回去做羹,还能包几个饺子。”
两人在田野里穿梭,阳光暖洋洋的,风里带着荠菜的清香。萧璟渊帮苏软桃提着竹篮,偶尔帮她挡开路边的杂草;苏软桃则专心地挖着荠菜,时不时给萧璟渊指认合格的荠菜。不知不觉,竹篮就满了。
“累了吧?咱们去田埂上歇会儿。” 萧璟渊拉着苏软桃,走到田埂上的一棵大树下,从马车上拿了块垫子,铺在地上。
苏软桃坐下,靠在树干上,看着远处的田野,心里满是安稳。萧璟渊坐在她身边,递给她一瓶水:“喝点水,别渴了。”
“阿渊,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苏软桃轻声说,“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像回到了江南的日子。”
“只要你喜欢,以后我常带你出来。” 萧璟渊看着她,眼神认真,“在王府待着太闷,不如在田野里自在,你喜欢这里,我们以后可以在京郊买个小院子,春天种荠菜,夏天种荷花,秋天种桂花,冬天种梅花。”
苏软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萧璟渊,他的眼里满是期待,像在描绘他们的未来。她轻轻点点头:“好啊,我喜欢那样的日子。”
夕阳西下时,两人提着满篮的荠菜,坐上马车回去。苏软桃靠在萧璟渊的肩上,看着窗外渐渐变暗的田野,心里满是幸福感。她知道,这样的日子,就是她想要的 —— 有他在身边,有田野的清香,有家常的烟火气,简单又温暖。
回到小馆后,苏软桃立刻动手做荠菜豆腐羹。萧璟渊在旁边帮忙,帮她择荠菜、洗豆腐,动作比早上挖荠菜时熟练多了。羹煮好后,两人坐在前厅的桌子旁,一起品尝。荠菜的清香混着豆腐的嫩滑,鲜得让人忍不住想多喝一碗。
“好吃吗?” 苏软桃问。
“好吃,比御厨做的还好吃。” 萧璟渊点点头,把自己碗里的豆腐夹给她,“多吃点,补补。”
苏软桃笑着接过,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她知道,他们的未来,就像这碗荠菜豆腐羹,简单却充满了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