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在娘胎里的时候,原主娘燕嫣儿被人下了毒,导致原主出生之后便药不离口,整日待在宅子里。
在原主十岁的时候,家族败落的燕嫣儿更是遭到顾父明晃晃的厌弃。
加上厌倦了顾父开始明目张胆偏袒宠爱唯一的妾室温氏,燕嫣儿提出和顾父和离。
顾父不同意,选择休弃燕嫣儿。更是将燕嫣儿绑起来暗中送往摄政王府,讨好摄政王,以求仕途更上一层楼。
而燕嫣儿在摄政王那里也讨不到半分好,因为厌恶燕嫣儿昔日选择了顾父,所以加倍折磨燕嫣儿,让燕嫣儿日渐疯癫。
顾父身为宁远侯府之主,很快就将温氏抬为正室。
之后,原主虽然是宁远侯顾父名义上的嫡长子,但是待遇上却丝毫没有半分嫡长子应该有的尊崇。
顾父更是无所顾忌的偏袒宠爱庶子顾廷皓,亲自教导,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庶子顾廷皓身上。
对于原主则是不闻不问是,视若无睹。
更是容忍温氏和顾廷皓对原主进行欺凌辱骂,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着这对母子将原主踩在脚下,百般折磨。
最终,这久病缠身又常年受辱的原主,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夜,被顾廷皓故意推倒在结冰的石阶上,磕破了头也无人救治,就这么蜷缩在冷硬的角落里,抱着对生母燕嫣儿的思念,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至于顾廷皓,在顾父的遮掩下,谋杀兄长的事情没有暴露,反而还继承侯府,成为了一代权臣。
…………………………
“好了,嫣儿,外面天冷,你们就先回去吧!”
“这些事情交给温氏去做就好了。你要是累着了,我会心疼的。”
顾父握着燕嫣儿的手,语气温柔道。还不忘装作不经意间和温氏眉来眼去。
燕嫣儿顺从地点点头,转身带着下人离开。
顾达裹着里一层外一层的衣服,在旁边看着顾父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一阵作呕。
呸!
要是没有燕嫣儿嫁给他,他怎么可能会继承这宁远侯府?
没有燕嫣儿的嫁妆,这宁远侯府如何维持这些年的风光。
还口口声声说为燕嫣儿好,实际上呢?就是把燕嫣儿当成榨取利益的工具!
当初为了让燕嫣儿肚子里的孩子夭折,故意给燕嫣儿下药,但没有想到,燕嫣儿和原主都活了下来。
待顾父转身启程后,顾达眼中寒光一闪,心里有了谋划。
入夜后,顾父一行人在荒郊扎下营帐,篝火刚燃旺,一群手持刀棍的山匪便从暗处冲了出来。
这些人个个面露凶光,下手狠辣,目标直指营帐中的顾父。
至于其他人都沉睡在了睡梦中。
顾父平日里养尊处优,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只是纸上谈兵,哪见过这等阵仗,刚想拔剑反抗,就被山匪一棍打在手腕上,佩剑哐当落地。
“你们到底是谁?”
混乱中,顾父被山匪按在地上,打得鼻青脸肿,身上的玉佩、银两被搜刮一空,最后被粗麻绳五花大绑地扔在营帐外。
山匪头目踩着他的胸口,狞笑着举起火把:“宁远侯?是吧?”
“我家主子最讨厌人渣!讨厌对自己正妻和孩子不好的人!所以,你!该死!”
顾父听着山匪的话,想到的人第一个就是摄政王!顿时对着山匪口吐芬芳。
“你竟然污蔑我家主子!”山匪没有想到,顾父竟然会自行脑补他们的主子是摄政王!
嘻嘻嘻哈哈哈哈!!!
他们的主子可是顾达好不好?
果然是主子说的蠢货!烂渣!废材!傻蛋!
顾达:?(o_ov)?
说罢,便将火把扔向早已泼了煤油的营帐,火焰瞬间吞没帐篷,也窜到了离得不远的顾父的衣摆上。
“救命!放开我!”
顾父被火灼得惨叫连连,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绳索,可绳子勒得太紧,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苗爬上脖颈,剧痛与窒息感一同袭来。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只觉得眼前白光乍现。
再睁眼时,竟发现自己还坐在刚扎好的营帐里,篝火正旺。
“怎么回事?”顾父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烧伤的痕迹。
刚想开口询问,帐外又传来山匪的喊杀声——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这一次,顾父他拼了命往外逃,却还是被山匪追上,要么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后扔进火里,要么被刀割得鲜血淋漓后活活烧死。
每一次死亡的痛苦都清晰无比,每一次睁眼又都回到扎营的瞬间,每一次的反抗都于事无补。
顾达此刻正通过隔空镜,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早已对顾父使用了“循环起始”道具,只要顾父死一次,时间就会倒回遇袭前,而顾父会完整保留每一次死亡的痛苦记忆。
山匪的折磨花样百出,有时是把他绑在树上用冰水浇透,冻得他意识模糊后再点火……有时是先割掉他的耳朵、手指,让他在剧痛中看着火焰逼近。
顾父记不清自己死了多少次,只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精神被反复撕扯,从最初的惊慌反抗,到后来的麻木求饶,最后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在地上等着死亡降临。
他想遍了自己得罪过的人,始终认为是摄政王在暗算他!
另一边,负责监视的山匪向顾达复命:“主子,顾父已经死了九百多次了。”
顾达端起茶杯,指尖划过杯沿,冷笑一声:“急什么?他当年怎么折磨原主和燕嫣儿的,我就要让他原样尝一遍!千次死亡,少一次都不算完!”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父的眼神从恐惧变成空洞,连求生的本能都被磨灭。
终于,在第一千多次被火烧死后,他彻底消失。
顾达得知消息后,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立刻让手下将顾父的尸体拖到边境附近,将假扮顾父的山匪召回,把顾父伪造成被敌军偷袭误杀的现场。
既报了仇,又不会牵扯到他,完美得不留一丝痕迹。
与此同时。
夜色如墨,顾达借着阴影的掩护,潜入摄政王府。
顾达避开巡逻队和暗卫,轻车熟路绕到摄政王的寝殿外,来到摄政王的房间。
寝殿内烛火未熄,帐幔低垂,摄政王正睡得深沉,鼾声均匀。
顾达从怀中摸出浸了迷药的帕子,屏住呼吸凑上前,猛地捂住摄政王的口鼻。
不过片刻,摄政王的鼾声便停了,身子软塌塌的没了动静。
顾达将他翻个身,解下腰间的短刀,反正他要的不是摄政王的命,是让这权倾朝野的奸臣尝尝最屈辱的滋味。
刀刃划过皮肉时只发出轻微的“嗤”声,鲜血瞬间涌出,顾达动作利落。
“啧啧啧……”
整个过程不过半炷香时间,他清理掉痕迹,还特意将摄政王的衣袍整理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做完这一切,顾达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殿外的梁上。
“嗷嗷嗷……”
直到天快亮时,寝殿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破了王府的宁静。
摄政王醒了,手摸向身下时,只触到一片黏腻的血腥,还有空荡荡的触感。
“我的……我的东西呢!”
摄政王疯了般嘶吼,声音因恐惧和绝望变调,侍卫冲进来时,只见他瘫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如纸,指着下身说不出完整的话。
顾达在梁上冷冷看着这一幕,没了那东西,摄政王不仅会沦为朝野笑柄,连传宗接代的念想都断了,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等侍卫们乱作一团时,顾达早已顺着原路退出王府,消失在晨雾里,只留下摄政王府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
摄政王找不到发泄口,每天都大发雷霆将府里所有人都仗打了一遍,还多日休沐不上朝。
另外一边,顾父的死讯传回宁远侯府时。
顾达刚好恢复了燕嫣儿前世的记忆,记忆一点点涌入燕嫣儿的脑海。
她想起前世自己刚嫁入侯府时,顾父如何温柔哄骗,让她拿出全部嫁妆填补侯府亏空。
想起自己家族破败后,顾父的嘴脸。更想起她是如何被顾父送上了摄政王的床,还有她的达儿被顾廷皓和温氏那厮害死的……一幕幕画面如尖刀般扎进心口,燕嫣儿眼眶瞬间红透。
看着旁边活生生的顾达,燕嫣儿几乎是扑过去,双臂死死环住她的达儿,声音发颤:
“我的达儿……真的是你……”
“达儿一直都在。”顾达轻声安慰燕嫣儿道。
等情绪稍稍平复,燕嫣儿才松开了顾达。
沉默了半晌,她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反倒透着股狠劲:“这侯府,本就该是你的。”
“至于温氏和顾廷皓……欠你的、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跟他们算清楚。”
这侯府只能是她的达儿的,谁都抢不走。
而后院里的温氏,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原本她就盼着顾父立功回来,到时候顾父再休了燕嫣儿,扶她做宁远侯府的正室夫人。
她的后半生就更加荣华富贵了。
可现在,没了顾父这个靠山,要一辈子在燕嫣儿眼皮子底下伏低做小,让她如何忍受得了!
当晚,她支开守在门外的婆子,又反复确认窗户都关严了,才打开墙根的暗格——里面藏着这些年顾父偷偷给她的银两、珠宝,还有地契。
她一股脑把东西往包袱里塞,动作急得差点打翻旁边的妆奁。
贴身丫鬟听见动静来敲门,温氏却死死抵着门,压低声音骂:“别进来!吵什么吵!”
她哪敢让丫鬟知道,万一走漏了风声,她连城门都出不去。
她趁着夜色,偷偷打开暗格,把这些年顾父给她的银两、珠宝一股脑塞进包袱里,连贴身丫鬟都没敢告诉,只想着连夜逃出京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
至于儿子顾廷皓,反正是侯府血脉,她带着个半大孩子逃跑太碍事,倒不如撇下,还能轻装上路。
收拾好包袱,温氏吹灭烛火,借着夜色从后门溜了出去,脚步慌乱得像被追着的兔子,只想着连夜逃出京城,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用这些钱财安稳过下半辈子。
可她刚翻出侯府后墙,还没等坐上提前雇好的马车,就被几个黑影拦在了巷口。
“温氏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为首的燕嫣儿声音冰冷,温氏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下人一把抓住胳膊,死死按在墙上。
她挣扎着哭喊,可嘴很快被布团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下人搜出打开她怀里的包袱,一看全是金银珠宝,燕嫣儿冷笑一声:“侯爷刚死,你就想着卷款潜逃?倒是会打如意算盘。”
温氏瞪着眼睛拼命摇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可燕嫣儿根本不理会,让人架着她就往巷深处走。
原来,顾达早料到温氏会有这一手——前世温氏就靠着顾父的宠爱,处处刁难原主时推波助澜。
他特意和燕嫣儿说明温氏有可能会偷偷离开,于是燕嫣儿果断安排人手守在侯府外围,就等温氏自投罗网。
温氏被带到一处废弃的宅院,燕嫣儿将她扔在地上,扯掉她嘴里的布团,连续打了十几个巴掌才停手。
她刚想求饶,就听燕嫣儿说:“温氏,你想跑?没那么容易。”
“我大发慈悲,让你和侯爷做一对‘不离不弃’的夫妻,可好!”
下人们得令,立刻上前架起温氏。
温氏这下彻底慌了,拼命挣扎哭喊:“燕嫣儿!你不能杀我!我还有孩子!”
可燕嫣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挥了挥手,示意下人赶紧动手。
一行人押着温氏来到顾父的下葬之地,温氏被家丁推到坑边,看着漆黑的深坑和棺木,吓得腿都软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夫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燕嫣儿站在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我的恩怨,今日这就了结了吧!”
处理完温氏。
燕嫣儿又对顾廷皓出手了。
燕嫣儿就越看顾廷皓越碍眼,一想到前世他亲手把达儿推下结冰石阶、见死不救的模样。
便没了半分犹豫,直接让人找了牙婆,将他卖到了千里之外最偏远的罪奴铁矿场,那地方终年不见天日,累死饿死的矿工不计其数,正是最适合他的去处。
顾廷皓刚到矿场,就被管事扒了身上仅有的体面衣服,换了件满是补丁的破麻衣。
第一天跟着矿工下井,潮湿的矿道里弥漫着铁锈和霉味,他扛着比人还重的矿石,没走两步就摔在地上,手心被磨得鲜血直流。
就在他疼得蜷缩在地时,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前世作为顾相的记忆猛地涌了上来——那时他身穿蟒袍,手捧奏折,满朝文武都要对他躬身行礼,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揪住身边矿工的衣领,眼神癫狂,声音又尖又哑又气:
“我是顾相!当朝顾相!我不是干粗活的下人!你们都给我滚!”
管事听见动静赶来,见他这副模样,非但不同情,反而冷笑一声,牙婆早交代过,这是个“得罪了贵人的孽种”,要好好“调教”。
没有想到,这还是个疯癫的!
从那以后,管事便特意盯着顾廷皓,别人扛三袋矿石就能歇口气,他得扛五袋,少一袋就用皮鞭抽,别人一天能分到两个黑面馒头,他只有半个,还常常被其他矿工抢走。
顾廷皓饿到极致实在受不了了,趁管事不注意偷了块喂狗的糠饼,刚塞进嘴里就被发现,管事让人把他按在地上,用烧红的铁钳烫他的手背,疼得他满地打滚,惨叫声响彻矿场。
不到半年,顾廷皓就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某天夜里,他实在没力气下井,被管事一脚踹进废弃的矿洞。
冰冷的矿石硌着他的骨头,肚子里空空如也,他蜷缩在角落,意识渐渐模糊。
弥留之际,他还在喃喃自语:“我是顾相……我不该死在这里……”
等矿工们第二天发现他时,他已经没了气息,尸体被矿洞顶部掉落的碎石半掩着,没人愿意多费力气搬动。
这偏远的矿场里,像他这样悄无声息消失的人,实在太多了。
再看摄政王。
自从被顾达弄没了那东西,日子更是惨到极点。
他本来就因为没孩子心里发慌,现在连传宗接代的念想都没了,还成了京城里的笑柄,大臣们私下里都嘲笑他“不是男人”。
他想报复,可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只能把火撒在府里人身上,每天打骂下人亲卫,府里的人苦不堪言。
时间一长,就有人背叛了摄政王,将摄政王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捅给了摄政王政敌。
没过多久,政敌就拿着把柄进宫面圣——原来摄政王不仅贪墨军饷,还暗中勾结外戚,想借联姻巩固权势。
皇帝本就对他专权早有不满,见状直接下旨,削了他所有官职,贬为庶民,还抄了他府里大半家产。
没了权势的摄政王,日子一落千丈。以前围着他转的官员躲得远远的,连曾受他恩惠的旧部见了他,都装作不认识。
以前被他打骂过的府里下人,见他没了靠山,竟一起找上门来报复。
“呸!……给我狠狠的打。”
摄政王被下人们按在院子的泥地里,拳头和脚像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曾经高高在上的权臣,如今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任由昔日的奴才泄愤。
等下人们打够了将散去还拿走卖身契还有府上的银钱,只剩下摄政王浑身是伤,躺在泥水里动弹不得。寒冬的风刮过,冻得他牙齿打颤,肚子里空空如也,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想起从前山珍海味、前呼后拥的日子,再看看如今的惨状,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接冻饿而死。
而宁远侯府这边,顾达和燕嫣儿彻底清算了所有仇人,终于能喘口气。
顾达先是将侯府里那些曾帮着温氏欺负原主的下人,教训了之后直接打发卖走。
宁远侯府彻底落入顾达手中,燕嫣儿这辈子也迎来了属于她真正光明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