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跟谢烜说完,冲季谦请求,“季谦哥,麻烦你开车送我去个地方。”
季谦点头,说了行。
江绪往外走去,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谢烜,“谢烜,选择权在你手上,是要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陪她,全看你。”
江绪坐在车上,在群里发了个位置,@言身寸 来这,把你那妹妹喊上。
言身寸:卧槽,是要打架吗?!我现在回去接我妹,等我马上到!
邬安:?
邬安:打架为什么不叫我?
文杰:出什么事了?
邬骋:…你们是要去集体去警署喝茶吗?
没人理邬骋,邬骋不死心给瞿骁然发消息,发现瞿骁然也不回,给老婆发,老婆回了,只有简单三个字:不知道。
奔驰大G与法拉利、路虎碰头,谢辰从红色炫酷的法拉利主驾下来,关上车门,给副驾开门。
坐在副驾上的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女生,看着年纪不大、有些腼腆,瞧着不像是个会打架的可爱女孩子。
邬安和皇甫敖从路虎下来,童鹤带着保镖从后面的车子上下来。
童鹤内心开心得不行,没有被炒,皇甫敖还给他放了一星期的假,去了华夏好几个景点旅游,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被晒黑了。
昨天落地时,被邬安嘲笑了好久。
他想不通,华夏的太阳,为什么那么毒辣。
难道大家的太阳不是一样的吗?
车一停稳江绪跳下车,向几人颔首点头示意,“走吧。”
江绪为首往里走,谢辰几人紧随其后,发现他脸色不好没多问,找季谦了解情况。
了解完情况,谢辰问自己小堂妹:“你行吗?”
小堂妹猛猛点头,跃跃欲试的摩拳擦掌:“我可以的,看她不爽很久了。”
“二哥我和你说,我这两年一直在学医,我专挑验不出来的地方揍,我看她上哪说理去。”
谢辰给她竖大拇指,夸她厉害。
网上说的没错,惹谁都别惹学医的,特别是法医。
他这小堂妹就是专攻法医学。
门口的保安见这一行人不像是来照顾生意,像是来踢馆子,立即拦下江绪,“几位有预约吗?”
“我怎么不记得这里需要预约?”
邬安从谢辰身后走了上来,冷漠瞥向保安。
全首都就没人不认识邬安这张脸。
保安见是邬安,赶紧道歉:“抱歉,二少,几位往里面请。”
几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间包厢前面,江绪一脚把门踹开,动作干脆过于帅气,把谢辰和小堂妹迷得不行。
正在里面寻欢作乐的人,忽然被人打断,集体看向门口,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满了人。
一帮富二代少爷小姐们,哪见过这种阵仗。邬安就站在江绪身边,这脸在全首都找不出第二张,他们绝不会认错。
“你们谁他妈得罪二少了,自己滚出去认错。”
“你们要死别他妈带上我啊,我草了。”
“快说,到底是谁惹了二少?!”
“你们这群逼崽子我就知道迟早会惹事?!惹谁不好惹邬二少,你们要死啊?!”
“……”
满屋子的人七嘴八舌地吵翻了天,连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给盖了过去。
一个酒瓶子咕噜滚到江绪脚边,他冷着脸弯腰捡起,手臂一甩,酒瓶子把音响砸出了个凹坑。
音乐戛然而止,音响嘎吱几声再也没有动静,吵闹不休的少爷小姐也全噤了声。
江绪开始点人:“你、你、你、还有你,留下,其余人出去。”
他紧接朝保镖吩咐:“去洗手间把里面的人给我拖出来。”
保镖们领命,朝洗手间走去,把门踹开门,把里面正在办事的人扯了出来。
谢辰反应快,拉着小堂妹背过身去,邬安捂住眼,示意保镖拿毯子遮住。
邹莲磕了药,神志不清只觉得身体难受,也不知道是谁的脚,伸出手臂便缠了上去,嘴里念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被她抱住腿的江绪,居高临下俯视她,“邹莲,你上初中时,我就警告过你,别欺负江欢,还记得吗?”
邹莲清醒了些,抬头看去,可还是看不清男人的脸,听到男人说江欢也猜到了这人是江绪。
随即放开手,没了好脸色,“你是那小贱人的大哥?!”
“我忍你很久了,骂我二嫂嫂做什么?”不等江绪说话,小堂妹先忍不了了,撸起袖子冲上来抓住邹莲的头发一顿扯。
嘴里振振有词骂着,“就你这样的烂货,还想爬我二哥的床,跟你妈那贱人一样,喜欢给人当妾的下三滥货色”
谢辰暗自心惊,他这素来斯斯文文的小堂妹,怎么打起人来,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谢芷涵,你敢打我?!我要去跟我妈告状!”邹莲被扇得鼻青脸肿,终于清醒过来了,怒视抓着她头发不放的谢芷涵,气得不轻。
想要反抗都做不到,她浑身没力气。
“今天我谢芷涵打的就是你!”
谢芷涵扇红了眼,脑袋左右看有没有趁手的工具,这时,眼前递来一把扇子,抬眸看是邬安。
礼貌地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朝邹莲打,“有本事就让你妈弄死我。白天装清纯,夜里玩得比谁都花,还敢说别人是贱人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
谢辰心里唏嘘,这读书好的人骂起人都这么溜呢。
“还敢给我嫂嫂下药,你个下三滥的东西!”
邹莲简直是被气疯,无能怒吼:“江欢不也是靠下药才上了烜哥的床?!她江欢凭什么?!凭什么能得到烜哥的喜欢,而我就不行?!”
“江欢不过是个小家小户出身,我要弄死她易如反掌!”
在一旁的邬安听不下去,抬腿把桌上的酒水横扫到地上,酒瓶子砸在光滑地砖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场的人瑟瑟发抖,抱住了自己身体。
被赶到包厢外的少爷小姐们早吓得跑了,丝毫不敢在这里多待一秒。
曾经有胆大包天不怕死的去惹邬安,大言不惭地让邬安陪睡,直接被邬安身边的男人用酒瓶爆头,血流了满头,一拳打掉了那人的几颗牙齿。
这事,他们经常听家里的哥哥姐姐说,惹谁都别惹邬安。还说邬安身边有条疯狗,疯起来可不管你是人是鬼。
他们没少关注娱乐圈,皇甫敖与邬安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知道家里人说的疯狗就是皇甫敖。
这两人无论是哪一个,随随便便都能弄死他们。
皇甫敖把西装外套铺在脏兮兮的桌面,童鹤简直没眼看,又报废一件死贵的定制西装外套。
邬安瞥了眼狗腿的皇甫敖,没坐下去,转向跪在地上的邹莲冷冷道:“江欢,是陆家刚找回的小孙女,是她要弄死你,好比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被留在包厢里的其他人听到邬安说的话,顿时全慌了,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是,邹莲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二少!”
“我们是无辜的,二少!”
“……”
邬安朝保镖打了个手势,几人的嘴巴被抹布堵住了嘴,发不出声音,被保镖按住动弹不得。
谢辰见差不多上前拉住谢芷涵,夺过她手里的扇子还给邬安,他眼瞥脚边的邹莲,恨不得给人一脚。
被谢辰拉住胳膊的谢芷涵根本不解气,抬腿踹了邹莲一脚,还懊恼自己为什么没穿高跟鞋。
江绪蹲下来直视邹莲眼睛,轻吐出口气压下心里要动手的冲动,“她心善,不代表我这当哥哥也是个心善的。她耳根子软,可我耳根子硬。”
当年他做不到的事情,现在能做到了。
每个人皆需为自身一言一行,而付出代价。
邹莲看见纯粹杀意的瞳孔,被吓得六神无主,误以为江绪要杀她,“你…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杀你,我嫌脏。”
江绪站了起来。
“少爷,警察在来的路上。”
包厢外突然走来个人,声音不大不小。
他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经理,轻轻颔首,“处理干净,把他们嗑药的视频全部留下来转交给警方。”
说完,他回过头看向邬安几人,“走吧。”
江绪往外走去,经理低下头恭敬地目送他带人离开,等人离开松了口气。
上面突然来了命令,说什么董事的孙子来了,姓江,让他保护好人。
他一来就瞧见邬安、皇甫敖、谢辰,还有蹲在地上的清瘦身影,猜测他就是上面说的大人物无疑。
幸好没搞错,不然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