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耀舟立刻凑到青衣跟前,热心的重复道:“他说你是个二椅子。”
青衣眯着眼盯了陈述二人一会儿,汪绾绾分明就看到他那眼神写着,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果然,见他抬手扒拉掉腰上汪耀舟束缚的手,拨了拨额发,走到桌旁坐下,抬起下巴对熊佘道:“那个小老头儿,来,我跟你下棋。”
“你拿什么和我赌。”
熊佘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
青衣瞄了一眼一旁的陈述,记仇的白了他一眼,哼道:“我要他。”
陈述脸色一变,随后不屑的哼哧一声。
熊佘面色自若的道:“你倒是自信,你觉得你一定会赢?你若是输了呢,你给我什么?”
“把我给你。”
青衣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嘴。
这熊佘有些想吐,可也不是吃素的,他淡笑道:“你这二椅子,我要你作甚?”
“你不要我,把我给他。”青衣指着陈述又道。
熊佘轻嗤:“你们两个这是两情相悦了,可这赌注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啊……”
陈述脸色难看的很,凭白的被人当成了赌注,竟然还像个女人一样给来给去,让他这张脸往哪儿放!
他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怎么没关系。”
青衣又拨了拨额发,抛了一个媚眼道:“不管输赢,我都和这个小男人在一起为所欲为了,大不了你全程跟着,你怎么都是卖呆,你不亏哇。”
汪绾绾心里这个激动啊,差点拍案叫绝了!
原来这个青衣才是厚脸皮中的劳斯莱斯啊,瞧瞧将这调戏之词说的这么坦然自若,平时还真是小看他了!
“行!”
熊佘心一横,也不管一旁近似于吹胡子瞪眼睛的陈述愿不愿意,就一口应下,心里还有些窃喜,还好还好,他没看上他。
不然就晚节不保了。
二人执棋一人一子,缓缓落下,青衣瞄了一眼熊佘,像闲聊一般:“我说,你家的名字挺有意思啊,熊佘,熊鹰,那都是牲口哇,我还听说你家没闺女,要是有闺女,不得叫熊鸡,哎呀妈呀,太招笑了,哈哈哈哈!”
说完,他似乎被自己给逗笑了,拍着大腿乐的是前仰后合,他边笑边扒拉身旁的汪耀舟的手,抹着笑出来的眼泪道:“你俩不是有亲戚么,你怎么不叫汪狗狗啊,哎呀我的妈呀,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汪耀舟一袖子甩开他,不满的哼唧了一声。
熊佘脸色阴沉的厉害,看着笑的快抽过去的青衣,手猛地拍在桌子上,呵斥道:“放肆!”
青衣瞬间就收敛了脸上笑容,正襟坐好,面无表情的继续下棋。
一人一子接连不断,很快棋盘落了一面,青衣总觉得这张嘴闲着无聊,忍不住瞄了一眼面色如土的陈述,他忽然就来了兴致道:“哎,陈大人,听说你这胳膊是被督主打折的,你这接上了么,这胳膊肘掉了以后,就没以前原装的好使了,你是不是摸了督主的女人啊,不然他咋能把你都给整残废了?”
陈述脸更黑了,真恨不得脱了袜子堵上他那张臭嘴。
青衣好心道:“我老家那有一种祖传的传奇大膏药,我跟你说,这么好的东西一般人我都不会告诉,也就是你还对的上我的眼,那膏药老好使了,不管你是哪儿折了,除非你头掉了,不然贴哪儿好哪儿,保证比你那原装的手还好,你要不要买,都是同僚,我便宜卖你。”
陈述满眼轻蔑道:“不需要。”
青衣一听就有些可惜,摇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那行吧,等你那个胳膊也被督主给打折,你再告诉我,总不能两条胳膊都不好使,以后生活多不方便啊,我这人就是心眼好,愿意替别人操心……”
“……”
陈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睛里几乎都快甩出刀子,阴沉地瞪着青衣。
青衣被他瞪的抖了一下道:“我说这位弟兄,你这脸咋阴的这么厉害捏,整的屋子里都阴气森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督主在这屋子闹鬼了呢。”
陈述脸沉的如同千年寒冰,嗤了一声:“都说东厂手段毒辣,行事阴诡,这么多年死在东厂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只要白督主出手的事总是十拿九稳,坊间传闻白督主是拿那些在他手下冤死之人的魂魄修炼邪术,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汪绾绾眼睛一亮,这是个特大新闻,等狐狸精回来,她必须问问。
青衣忽然落下棋子,龇牙咧嘴,做了一个恶凶恶凶的脸,顷刻之间,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子阴气,陈述不由得后退一步,连熊佘都将手摸向腰间藏着的匕首。
汪绾绾吓了一跳,凑到汪耀舟跟前道:“他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汪耀舟吭哧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青衣忽然窜到陈述面前,几乎与他鼻尖贴着鼻尖,一拳捶在他胸口,忽然咧嘴大笑道:“哎呀妈呀,我隐藏的这么深都被你发现了,哈哈哈哈,其实我就是白督主手下修炼成精的鬼鬼,精细伶俐鬼!”
“……”
陈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青衣见状立刻在他身后扯着脖子喊:“哎呀我说,你咋走了捏,我这不是和你闹着玩呢,你走了,我还赌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