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回到房间后,靠着门板,仍能感觉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以及肌肤上残留着的灼热。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敏感。
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旖旎的画面驱散,却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这么晚谁会来找她?
陆晚将衣领整理好,打开房门,扫了眼在沙发上熟睡着,并没有被敲门声吵醒的秦南生,心里稍安。
小心翼翼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秦南爵,他像是刚刚忙完工作,身上依旧穿着深灰色的制服,一丝不苟,只在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惫,紫眸深邃地看着她:“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搅你,我听说后天匹配控制中心那边为您安排了其他工作,而明天我要外出巡视,可能没有时间配合你的治疗,所以今天晚上……”
他话音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目光透过门的缝隙,扫到睡在沙发上的人。
陆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头顿时一紧,下意识解释道:“之前答应过,要为他做一次精神安抚,没想到他睡着了。”
秦南爵点点头:“我明白,那不打扰你休息,我的治疗时间,再约。”
话音落下,秦南爵十分有风度地转身,就要离开。
陆晚心里却有些不太舒服,依照她对秦南爵短暂的了解,如果对方不是处于难受的状态中,大概不会这么晚还来找她的。
“南爵阁下,请留步,您说明天要外出巡视,多久回来?”
“大概要三天后。”
这么久?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留下来,我可以为您短暂地做一下精神安抚。”
她的精神力只恢复了一点,这样做会让她很有负担,但她也不想秦南爵带着不适离开。
秦南爵脚步顿住,回身看她,深邃的紫眸在廊灯下显得格外幽深:“你确定,你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他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苍白。
陆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即露出一抹安抚性的微笑:“没关系,只是短暂安抚,耗费不了太多精神力,请进。”
她侧身让开通道,大方的态度,让他觉得,她并没有将秦南生的存在放在心上。
这一点发现,让他心底莫名涌出几分诡异的愉悦。
秦南爵略一迟疑,就迈步走了进来。
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寒凉,属于秦南生的气息,并不是让人那么愉快,哪怕秦南生和他有着相同的血缘,但雄性兽人天生互斥,并且附有强大的领地意识。
显然秦南生在这里做了标记,此时这些标记,无一不在对着他这个入侵者发出警告。
他刻意忽略了沙发上熟睡的秦南生,在陆晚示意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晚关好门,轻手轻脚地来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请放松,阁下。”
她伸出手试图触碰秦南爵的太阳穴,却在伸手时,被秦南爵握住了手腕,轻轻一扯,就落入秦南爵带着寒气的怀里,下意识用手抵住对方硬挺的胸膛,就听秦南爵压着嗓子道:“南生都对你做了什么,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陆晚心头一凛,没想到她都洗过澡了,并且也过去有段时间了,秦南爵竟然还能闻到?
在她犹豫的这一瞬间里,秦南爵目光下移,扫过她领口深处,不小心,泄露出来的痕迹。
感觉到什么的陆晚下意识按住领口,这一动作简直有些欲盖弥彰。
她想要解释一下,秦南爵却率先开口:“原来亲密行为,也包含这些,是吗?”
陆晚想说不是,可是她纵容了秦南生的触碰。
没给她思考好怎么回答,秦南爵继续道:“你很喜欢南生,是想和他绑定关系?”
“不是,只是……”
“不用解释,这就够了。”这一刻的秦南爵又似乎变得好说话起来,然而没等陆晚松口气,就听对方道,“我也可以对你做这种事情吗?”
陆晚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她放心得太早了,若说不行,秦南生就睡在那里,若说可以……陆晚羞耻地绻了绻脚趾。
“你允许南生这样做,是为了治疗吧。”他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理由。
陆晚对上秦南爵沉稳又透着蛊惑的深邃紫眸,忽然觉得,这个人也并非看起来的那般稳重平和。
在陆晚犹豫的这一刻,秦南爵伸手挑开她按在领口的手,接着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而此过程中,他的眸光一直落在陆晚脸上,仿佛只要她表现出任何一点抗拒,就会停下来。
陆晚却并没有,她闭上了眼睛,默许了秦南爵的行为。
感觉到热气扑洒在颈项,是秦南爵靠了过来:“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听话。”
太过乖巧,只会激发雄性的劣根性,会让他们变得更加贪婪。
话音落下,他的吻也落了下来,轻柔中带着宣示主权的意味,将那些秦南生留下的痕迹,一一替换成他的。
陆晚的呼吸变得急促,黑眸晕染上一层水汽,她不自觉地揪住秦南爵冷硬的制服外套,寻求支点,但其实依旧如同浮舟一般,感到动荡不安。
她带着气音提醒:“轻一点。”
秦南爵的动作微顿,却并没有停下,滚烫的唇舌流连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带着一种近乎惩罚性的力度,却又在听到她细微的抽气声时,下意识放轻了动作,转为更缠绵的厮磨。
陆晚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边是身体无法抑制的战栗和逐渐升腾的热度,一边是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危险。
沙发上的秦南生仿佛一个定时炸弹,让她不敢发出任何过大的声响,这种隐秘的,在第三人眼皮底下发生的亲昵,带来了加倍的刺激和羞耻。
就在秦南爵想要更进一步时,陆晚按住了他的手:“别,南生还在……”
她呼吸凌乱,细弱蚊蝇的声音,平添一分脆弱。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秦南爵哪根神经,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两人之间几乎严丝合缝。
他埋首在她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哑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他不在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