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温柔的男人会把她抱起来,高高举起。
“飞高高咯!”
“哈哈哈~”
小小的她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被那种失重的刺激感弄得哈哈笑,笑声清脆悦耳。
玩够了举高高,温柔的男人又把她放回摇篮。
摇篮旁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身上穿着常服,表情也很是慈爱:“你看看你,育儿夫们都说了,总是这样玩刺激的游戏,小夏安以后性格会特别活泼。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到时候被闹烦了,看你怎么办。””
——这不是,这具身体的母皇吗?
梦境里的夏安疑惑的想着,脸蛋上传来轻轻的触碰。
圣光帝国的女帝,像一个寻常人家的雌母一样,怜爱的在捏她的脸。
雄父和雌母都经常陪伴在身边,平时到处乱爬玩耍,遇到的侍者也都是恭敬的喊着长公主。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暖的画面逐渐褪色。
直到某一天,雄父说着:“小夏安,今天是你的五岁生日,爸爸妈妈要带着你在很多人面前,再测一次资质了哦。”
“好哦。”夏安听见自己稚嫩的嗓音,“测资质~”
生日会外加测试仪式,整个宴会办得十分隆重。很多大人在宴会厅里走来走去,还有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女孩,也被大人带着过来恭喜她。
万众瞩目之下,夏安看见自己把手放在了测试水晶上。
水晶闪烁几下,显示出结果:
精神力:d级
生育值:F级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
母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雄父脸色惨白,喃喃自语:“不可能……安安出生时明明是3S级……”
那天晚上,雄父和母皇关在房间里激烈争吵。
她被挡在门外,什么也听不清。
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母皇不再来看她,雄父整日愁眉不展,连宫里的侍从都开始怠慢她。
有一次,小夏安在池塘边玩耍。突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冰冷的池水淹没她的瞬间,她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
“这具身体归你了,记住你的任务,杀了那个她最喜欢的妖艳贱货!”
身体飘荡在半空中,夏安疑惑的看着小小的自己在池塘里挣扎。
忽然,画面再度改变。
这次,是被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抱着,开心的说:“恭喜你,生下了一个小棉袄呢~”
夏安愣住。
奇怪,这个梦太奇怪。
怎么像是她本来是兽人世界的夏安,只是被人推下池塘,所以又出生了一回?
难道是她原本的记忆和原主记忆融合的后遗症?
可她怎么可能知道护士当时说了什么?又怎么会看见生产床上,那个年轻的还没出车祸死亡的母亲?
“啊!”
脑袋很痛。
夏安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你做噩梦了,一直醒不过来,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婆,你终于醒了。”
“雌主?”
“主人,您终于醒了。”
“姐姐!我好担心你!”
很多重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安环顾周围,才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
男人们一脸担忧,好像她刚才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
夏安又想揉太阳穴。
萨菲尔主动接过这个活儿,轻轻给她按压了两下。
本来就有按摩的手艺,这两下下来,夏安觉得舒服多了。
“我好些了……”回应着大家的关心,夏安问了句,“你们,知道魂魄的说法吗?”
众人摇头,只有玄银应了声:“我的日记本上写了相关内容,是之前雌母拜访海蓝星的时候,人鱼族的大祭司提出来的说法。”
“她当时说,如果雄父只是生了普通的病,只要找到合适的身体,说不定还能让雄父的魂魄寄生过去,重新复活。”
夏安紧盯着玄银:“那祭司有说,这个方法她已经成功过了吗?”
玄银点头:“日记本上写了是。”
夏安:“这位大祭司是雄性还是雌性?”
玄银:“是雌性,蓝海星上的祭司,只能由雌性担任,并且不能怀孕生子。而且,祭司不能离开蓝海星,否则会死。”
雌性,离开蓝海星会死。
那应该不是蓝海星上的这位祭司做的。
夏安捏紧了床单。
星际世界,竟然也有换魂术这么离谱的能力?
不,或许这并不离谱。
她都能穿越,绑定系统,让没有生育值的身体重新拥有生育的能力,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不能本来就有换魂的技术?
如果她的设想是真的,那她就是那个被换魂的倒霉鬼。
不知道是谁占据了她的身体,做出各种恶事。然后,她在地球的身体死亡,这具身体里的魂魄不知道出现什么情况,让她又顺利的回到了这个世界。
夏安脸色几经变化。
现场的雄性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白川推了萨菲尔一下。
萨菲尔定定神,温声问了句:“安安,你忽然问魂魄的事,和刚才的噩梦有关吗?”
夏安抬头看向萨菲尔。
温柔的狮子兽人,眼眸里满满都是关心。
这样的表情,让夏安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记忆里那个温柔的雄父。
墨斯以说他是中毒死亡的。
这毒,难道就是占据她身体的那个魂魄下的手?
当时他们父女两个在皇宫角落里住着,没有任何权力和地位,谁都能踩他们一脚。
哪怕是这样,幕后黑手竟然还是想要害他们。
“有关,不过我自己还没有理清楚。”夏安没有直接告诉大家所有的事情,“等荒无星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去海蓝星一趟。”
如果人鱼族的大祭司真的能换魂,那或许能直接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到那时候,她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谁。
定下了未来的方向,夏安环顾一圈儿。
气质各不相同的帅气男人们仍然在担心她。
夏安露出个笑容:“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你们都去忙吧,今天是我和青岑的时间呢。”
白川撅着嘴:“好哦,老婆你赶我们走。”
萨菲尔拍了拍白川的肩膀:“你那天还不是一个人陪着雌主?”
“也是。”白川挠挠头,“那我们走吧,崽崽们还要人陪呢。”
大家一起离开了。
夏安松了一口气。
耳边却传来青岑的坦白:“夏安,抱歉,你一直不醒,我担心里,擅自看了你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