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眼眸一亮,她朝着不远处的二夫人道:“儿媳听闻施老夫人这上半年是因着小孙儿成婚几乎都待在老家扬州那边,想来是不知晓近日京城所发生的事情。”
二夫人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困惑,“这话的确是不错,可这和今日我们所面临的困境似乎也——”
“母亲,我想着既然施老夫人来不及知晓京城大小事,自然也没来得及平常京城新开的酒楼饭菜。”宋知韫开门见山道,“就是前阵子,我同银翘出门去了家新开的酒楼,名字叫醉仙斋。”
听到这里,原本在拿着象牙扇煽风的萧景钰不由得神色一顿,他清了清嗓子,不确定道:“你是想用……”
“不错!”宋知韫定定地朝着萧景钰的方向看了过去,“我尝过他们家的饭菜,味道实在是很不错的。”
说着,她便让银翘拿着银钱去买。
二夫人笑着道:“这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只是那施老夫人总会去尝这道美食的,到时候我们该如何解释呢?”
银翘拿着手里那递过来鼓鼓囊囊的荷包,勉强地笑了下,“二夫人,现在那醉仙斋怕是现在去让人做菜都做不来呢,更莫要说是去尝尝了。”
二夫人眉头微蹙,“难不成这饭菜做的不大好吃了?”
“非也,是人太多了,这醉仙斋每日也只接待那么多客人,这不单单是有钱能吃到的饭菜了。”银翘颠了颠手里绣着莲花的荷包,她看向立在门外的宋知韫,“小姐,现在让奴婢去醉仙斋,怕是也来不及了,估摸着今日的客人都满了,人家还是要提前预约的呢。”
“这……”宋知韫眉头紧皱,仿佛没有预料到前几日才吃过的醉仙斋如今竟然火爆到了这样的程度。
就在这时,萧景钰开口道:“你去便是了,那掌柜的一定会给你做一席好菜送到府上来的。”
银翘努了努嘴,小声嘟囔道:“三爷,你又不是那醉仙斋的东家,人家可不会因为您一句话就给你做这样大一桌子菜的。”
萧景钰闻言神色一僵,他清了清嗓,直接将自己腰间的玉佩甩到银翘手里,“你就拿着这枚玉佩就好了,那东家是我朋友,你大可放心,人家会答应的。”
“朋友?”银翘对此持怀疑态度,毕竟那醉仙斋的东家据说神出鬼没,还是个大富商,而自家姑爷那每日都待在书房里,哪里有空结交新的朋友?不过她想了想,万一是姑爷踩了狗屎运交了这样的大富商也未可知呢?
于是,她便带着萧景钰给她的玉佩离开了。
“好了,既然如此事情也算是完成了一半,我不好在这儿多待着,还得去陪客人。”二夫人握住宋知韫的手,眼里满是感激,“好孩子,今日的事情实在是辛苦你了。
我也没想到金氏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你放心,你二嫂要是日后再犯这样的大错,我断不会让她仅仅只是被罚到庄子里头这样简单了。你莫要怪我这个做婆母的,罚的轻了,她到底也是为我们二房做了不少实事的。”
宋知韫浅浅笑着道:“母亲这说的是哪里话,您做的很好了,儿媳对于这样的处决也满意,也算是让二嫂长长记性了。”
二夫人慈爱地望着她,随后便带着下人赶到鸿喜堂。
宋知韫松了口气,让人将这些厨娘安置好后,又让人去隔壁府里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厨娘,借十个过来,好以防万一。
待处理好这些事情,她这才离开厨房。
夏日庭院里的花木也丧气地垂着头,阳光照在人脸上,有种刺辣辣的感觉,宋知韫摇着团扇,撇开挡在面前的凤尾竹,她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我总觉得二嫂既然都已经做了要故意换菜降低母亲对我好感的事情,应当是做不来给下人们下毒这件事情的。”
萧景钰微微挑了挑眉,“为何夫人会这样认为?”
“这不是太过于明显了吗?”宋知韫眨了眨眼睛,“哪里有人贼喊捉贼的呢?她都做了这一件要让我在婆母面前失了信誉的事情,怎么可能还要再来做一件,加上那一件事情还是厨娘指认她,这不自相矛盾?”
萧景钰拿着象牙扇在掌心里敲了敲,眼角微微上扬,连同那眼尾的泪痣都好似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夫人所言不差,因为送糕点的事情的确不是二嫂所为。”
“啊?”宋知韫闻言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那你方才为何不说?”
“我为何要说?她这应当也不是第一次嫁祸给夫人了吧?二嫂不长记性,我作为弟弟自然得让她记住这个教训,至于真正送糕点的人,我也会查出来。”萧景钰说到这,不由得顿了下。
这不单单是金氏一个人的事情,如今能轻而易举的在糕点里下毒,那么以后呢?
这幕后下毒之人究竟要做什么呢?
其实他心里也大致有了个猜测,只差一个验证……
萧景钰缓缓抬起眼眸,“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夫人,现在二嫂怕是要记恨上你,她或许以为是你早就洞察到了她的做法,才来将计就计。所以,我们更要查清楚那给厨娘们送糕点的人究竟是谁?”
宋知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话说夫君是怎么知道今日二嫂计划的?”
“昨夜我在书房用功读书来着,才站起来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搬东西,我出于好奇,就跟了过去,这才知晓了二嫂想要设局这件事情。”萧景钰说着,又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上回你表兄不是说你外祖父病重,我们不如明日便去一趟?”
“在此之前,我其实前些日子路过侯府的时候去了一趟,但也只是匆匆看望,的确是病的有些不省人事……”话及此处,宋知韫神情有些凝重,“我心里还是有些怨的。”
萧景钰瞧见她这样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忧,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想了半天也只是在自家夫人肩膀上拍了拍,“夫人莫要担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知韫瞧见他这呆头鹅的模样,也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多谢夫君宽慰。”
两人正说着话,便看到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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