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程蕴回家补了个觉,下午再回学校搬她剩下的那些东西。
吃饱喝足,又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躺在床上,房间里静下来,好像还能听到池竞在外面发出的动静。
莫名会给人一种安心感。
一股来自心底的踏实。
一觉补到下午两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晕乎。
前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今天实在是困得不行才睡了过去。
她揉揉眼睛,去洗了把脸。
出来的时候发现池竞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看了眼,发现程蕴醒了,朝着对面说了句,“行了,过去吧,早点到,挂了。”
听池竞这么说,程蕴才注意到池竞在打电话。
她倒了杯水,整个人还是有点晕乎,不知道是睡太多了还是睡太少了。
“饿不饿?”
池竞按灭手机屏幕,抬头看了她一眼。
程蕴摇头,吃了早餐回来就睡了,什么都没干,现在也不觉得饿。
池竞拿下耳机,随意丢在茶几上,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头微微昂着,喉结顺着他的每一次吞咽不停滚动。
圆领的短袖遮不住红痕,他一有动作,红痕就会露出来。
程蕴吞了吞口水,突然想到那天晚上。
她喝醉了酒,理应是没有什么记忆,但是看着池竞滚动的喉结,就想起了一个很熟悉的场景。
昏暗的房间,池竞抱着她,汗水顺着他的肌肉纹理没入裤头。
他满头的汗,她微微睁眼,只看到黑暗里喉结翻涌,而后顺着他脸颊而落下来的汗滴正好落入她的眼中。
哪里来的记忆?
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脑中莫名挤进这段记忆。
她连忙别过头,“不饿。”
看到她这副表情,池竞也皱眉,起身,“那等会儿我们去搬东西。”
搬东西,差点忘了她的东西还在宿舍。
抬头看了眼池竞,发现他已经进了房间。
天气这么晒,得做好防晒。
房门刚关上,池竞立马拿出手机到处看。
手机里赫然出现他的脸,他左看右看,发现脸上也没什么啊,头发也没乱。
那刚才程蕴什么表情?
————
回学校是程蕴开的车,池竞的手才刚去了趟医院,没康复好。
程蕴想着,不打算让池竞去,让他休息,但是池竞一听,急了,不干。
车钥匙藏着也不给程蕴。
两人剑拔弩张了一瞬,后面还是池竞服软,“那你开车行了吧。”
程蕴看着他递过来的车钥匙,抿着下唇,伸手接过。
池竞态度也坚决,反正怎么样都要去。
不过女生宿舍男生进不去,她自己把东西提出来,也不需要帮忙。
想着才同意。
下午两三点太阳正是特别晒的时候,但是宿舍楼那片却晒不到太阳,常年阴冷潮湿黑暗。
程蕴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停车,程蕴看着池竞的手,很不放心,还是叮嘱道:“你的手还没恢复,等会儿你别提这些东西,你坐车里休息就行了。”
池竞坐在副驾,头靠着座椅,机械般的转过头,眉毛一挑,“那我来的作用是什么?我可不是过来陪你聊天的。”
程蕴皱着眉,不悦的看着他,开口有了训斥的意味,“池竞,你的手还没恢复,需要好好休息。”
池竞也杠上了,“就提一下能有什么事。”
看他这满不在乎的口吻,程蕴听了格外不舒服,皱着小脸凶巴巴的训斥道:“池竞!你是电竞选手,你的手对你意味着什么你难道还要我说吗!”
有时候发现池竞也很赖皮。
听她这话,池竞不吭声,转过头。
重话说完,安静了一瞬,程蕴看了眼池竞的脸色。
她这人就是这样,就算生气也很容易好,而且事后总觉得自己话说的太重。
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发脾气,但是这两天对池竞,她好像总会他脸色。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是那种克制不了的想发脾气。
刚才还皱着的眉头骤然松开,她音量也低了下来,那句对不起堵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磕磕巴巴的开口,“而且,我还没看过你打比赛……”
“你的手要是没康复好,怎么去打比赛。”
耳边传来池竞低低的轻笑声。
抬眸撞上他的那双眼睛,他的唇瓣轻启,“程蕴,其实你对我发脾气我觉得很开心。”
程蕴:“?为什么?”
池竞对上她的目光,唇角不自觉扬起,“因为,你只会对亲近的人发脾气。”
他一双眼睛亮如黑夜里划过的流星,还拖着长长的尾巴,璀璨如辰。
池竞笑着凑近她,似是询问,但是话音里却带着暗暗的期待。
“所以你其实也把我当成身边亲近的人了对吗?”
程蕴的目光垂下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和池竞相处不长,但是过程总觉得很舒适。
池竞虽然有时候很欠,但是行为处事都没有踩在她的雷点上,甚至还觉得格外契合。
看着池竞的目光,程蕴也没让他失望,迎着他炽热的目光缓缓点头,“嗯。”
一个轻轻的嗯却让池竞眼睛一亮,好似得到什么特别大的惊喜一般。
程蕴轻笑着别过头,伸手解开安全带,轻声开口哄,“那你在这等一会儿,我上去整理东西。”
刚准备开车门,先听到池竞的声音,“等会儿。”
说着朝窗外勾勾手,程蕴奇怪的看着池竞,不理解。
下一刻,一个女生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双手啪的一声拍在玻璃上。
女生眉眼间和池竞有三分相似,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眼睛圆溜溜的,像两颗黑葡萄。
一头不规则短发,看起来很有个性,但是脸看起来却又很可爱。
池竞降下车窗,女生笑嘻嘻的透过副驾看向她,声音透亮而又灵动,“三嫂好!我叫池迟迟,池塘的池,姗姗来迟的迟迟。”
池迟迟,池竞叔叔的小女儿。
池家上一辈总共就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池竞的爸爸,另一个就是池竞的叔叔。
一人从政一人从商。
池竞家只有他这个的独苗,而池叔叔家有三个孩子,两女一男。
池迟迟十七岁,刚刚高二的年纪,和段楚同龄。
她看着池竞,有些惊讶,随后才抬头和她打招呼,“你好呀!”
池迟迟一看着她就笑,单纯又率真的小女孩。
“她今天有空,让她陪你上去整理东西。”
池竞说明池迟迟的来意。
这么一听,程蕴连忙摇头,“东西也不多,一会儿就搬完了,没事。”
池竞没开口,池迟迟抢先开口,“嫂子!我很有力气的!”
怕程蕴不相信一样,撸起袖子要给程蕴看她的肌肉。
“我很厉害的!三哥能干的我能干,三哥不能干的我也能干!嫂子,你相信我!”
池迟迟兴冲冲的表扬自己。
池竞听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死丫头怎么像是想篡位?
池迟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笑嘻嘻的继续开口:“以后你们有孩子我来帮你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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