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想要追上去,却被汪东西拦住:“别追了,他受了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再危害灵脉。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黎首领修复丹田的‘本命灵脉林’,净化杜鹃山的邪毒,防止邪毒扩散。”
阿木点点头,收起“净化剑”,与月平一同来到黎杏花身边。
其他守护者也纷纷围了上来,脸上满是关切。
汪东西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瓶身泛着淡绿色的灵光,里面装着“灵脉修复液”——这是他用灵脉泉的泉水与“凝灵花”“还魂草”等珍贵灵草炼制而成,能快速修复受损的灵脉,净化体内的邪毒。
他将玉瓶递给黎杏花:“黎首领,这瓶‘灵脉修复液’能帮您修复丹田的损伤,您快服下吧。”
黎杏花接过玉瓶,感激地看了汪东西一眼,拧开瓶盖一饮而尽。
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化为一股强大的灵能,涌入她的丹田。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中的“守脉花”重新绽放出淡红色的花瓣,“灵脉溪”的溪水变得更加清澈,溪水中的灵能光点重新亮起,“护脉石”上的金光也恢复了往日的亮度,泛着耀眼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气,体内的麻痒感彻底消失,灵脉变得通畅,灵力运转也恢复了正常。
她站起身,看着身边的守护者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多谢各位今日出手相助,若不是你们,杜鹃山的灵脉恐怕已遭重创。这场战斗,我们赢了!”
“黎首领言重了,守护灵脉本就是我们的责任!”汪东西笑着说道,他指了指战场的方向,“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刘板筋是黑灵教的人,他这次失败后,黑灵教很可能会派更多的邪修来争夺灵脉。我们得尽快加强杜鹃山的灵脉防护,修复受损的灵脉节点,防止邪修再次偷袭。”
月平也补充道:“我建议在杜鹃山的八个关键位置,增设‘灵脉预警阵’,每个阵眼配备两名守护者,一旦发现邪修入侵,能第一时间发出警报。同时,我们还要教陈家坪的乡亲们识别邪毒的方法,让更多人参与到灵脉守护中,形成全民守护的局面。”
黎杏花点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你们说得对。接下来,我们分三步走:第一步,修复杜鹃山的灵脉节点,确保灵能正常流动;第二步,增设‘灵脉预警阵’,加强灵脉防护;第三步,召开守护大会,向乡亲们讲解灵脉守护的重要性,鼓励更多人加入守护者队伍。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坚守信念,就没有我们战胜不了的困难,没有我们守护不了的灵脉!”
守护者们齐声响应,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布谷道场上空回荡,穿透云层,传遍了整个杜鹃山。
春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冲刷着地面的邪毒,将黑紫色的邪雾化为无害的白气。
灵脉的淡绿色灵光重新变得明亮,如同一条绿色的丝带,缠绕在山间,滋养着这片土地。
夕阳渐渐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云层洒在战场上,为守护者们的身影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他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有人负责净化残留的邪毒,有人负责修复灵脉节点,有人负责整理法器。
黎杏花站在“本命灵脉林”前,感受着丹田中涌动的灵能,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这场战斗不仅守护了杜鹃山的灵脉,更凝聚了守护者们的力量,让他们在未来的挑战中,能更加坚定地站在一起,守护这片土地的生机与希望,守护陈家坪乡亲们的幸福与安宁。
而在杜鹃山深处的山洞中,刘板筋蜷缩在角落,看着自己受损的丹田,眼中满是怨毒。
他试图运转邪能修复丹田,却发现邪能如同失控的野马,在经脉中乱撞,每一次运转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黎杏花、汪东西,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杜鹃山的灵脉,迟早会属于我,属于黑灵教!”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却显得如此无力,如同困兽的哀嚎,再也无法撼动守护者们坚守的信念与灵脉的生机。
暮色沉沉,杜鹃山的峰峦被暗金色余晖镀上一层冷硬的轮廓,如同一尊尊沉默的巨兽盘踞在天地间。
山间的风裹挟着碎石与枯草,呼啸着掠过战场,卷起的沙砾打在士兵的玄铁甲胄上,发出“沙沙”的脆响,那声响混着远处隐约的兽吼,为这场大战更添几分肃杀。
刘板筋立于一块丈高的玄武岩上,玄色法袍下摆被风扯得猎猎作响,袍角绣着的“白虎噬月”暗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图腾线条凌厉如刀刻,白虎双目嵌着两颗暗红色的晶石,晶石中似有血光流转,此刻正随着他周身涌动的邪异气息,泛着微弱却阴冷的玄光,将周遭的空气都染得暗沉。
自战局开启已过三个时辰,刘板筋已接连祭出“地脉凝甲”“阴风斩”“噬魂雾”等十三道诡术:“地脉凝甲”引地下千年煞气化作巴掌大小的黑色鳞甲,鳞甲边缘泛着寒光,贴在士兵身上能硬抗寻常刀剑,即便被长枪刺穿,也能瞬间自愈;“阴风斩”召幽冥寒渊的阴风凝成半丈长的利刃,刀刃呈淡青色,挥动时带着刺骨寒意,可轻易割裂修士的灵力护盾,被斩中的士兵往往会因寒气入体而僵滞;“噬魂雾”则如跗骨之蛆,呈灰黑色,一旦入体便会顺着经脉啃噬神魂,中招者轻则意识模糊,重则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
每一招都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仿佛要将这片承载着黎家百年荣耀的山地彻底掀翻,让杜鹃山沦为废墟。
而黎杏花则立于己方阵前,一袭月白战衣虽沾了些岩灰与血渍,却依旧如寒冬里的寒梅般挺拔,衣摆处绣着的淡粉杏花图案,花瓣边缘虽有些磨损,却在战火中仍透着几分清冽风骨。
她手中的“寒川剑”斜指地面,剑身由千年寒铁铸就,流转的莹白灵光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剑身上镌刻的“守正”二字,随着灵力流转微微发亮,散发出令人心安的暖意。
她的剑招始终简练沉稳,并非被动防御,而是以静制动的高明战法:面对刘板筋的狂攻,她每一次挥剑都精准格挡,剑尖轻点间便能拆解对手术法的脉络——此前“阴风斩”袭来时,她仅用剑尖轻轻挑动气流,便让三道寒风利刃偏离方向,劈在身旁的岩石上,溅起漫天石屑,石屑落地时还带着未散的寒气,瞬间冻结成细小的冰粒;
甚至在格挡的间隙,她还能通过手势与眼神,暗中调整己方士兵的阵形,将防御布得如铜墙铁壁般严密:前排盾兵列成“鱼鳞阵”,玄铁盾相互咬合,盾面刻着的“镇邪”符文亮起淡金光晕;后排弓兵搭箭待发,箭矢箭杆裹着浸过灵力的布条,箭头淬了能破邪祟的朱砂;手持长枪的士兵则列成“锋矢阵”,枪尖如林,随时准备在防御间隙发起反击,连一丝空隙都未曾留下。
忽的,刘板筋猛地收势,双脚在玄武岩上重重一跺,玄力灌注之下,岩面瞬间裂开数道蛛网状的细纹,细纹中渗出淡淡的黑气,震得岩屑纷飞,落在下方的黑土上扬起细小的尘埃,尘埃落地后竟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微型的白虎印记,随后便消散无踪。
他双目骤然睁开,眸底翻涌的暗芒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原本略带浑浊的瞳孔,此刻竟泛起淡淡的血色,血丝如蛛网般蔓延,让他的眼神更添几分狰狞。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喉间滚出晦涩难懂的咒音——那音节不似凡间所有,既无平仄韵律,又带着远古荒泽的凛冽寒意,每个字从他唇齿间溢出时,周遭空气都似被冻结,竟在身前凝结成米粒大小的霜粒。
霜粒在空中交织缠绕,渐渐织成一张半透明的法网,网眼呈菱形,间流转着玄黑光晕,每一次颤动都引得周遭空间微微扭曲,连掠过的山风都似被生生截断,在网外形成一个个小型漩涡,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如同无数亡魂在低语,听得人心头发麻。
与此同时,刘板筋的双手在身前翻飞如蝶,变幻出繁复至极的印诀,指尖划过空气时留下淡淡的黑色轨迹,轨迹落地后便化作细小的符文,很快便在地面铺成一片:起手为“指天叩地”,食指与中指并拢直指苍穹,其余三指紧扣掌心,指尖凝出的黑气如活蛇般缠绕,蛇头对着天空吞吐信子,似在汲取天地间的邪力;
紧接着手腕翻转,化作“覆海锁山”之相,双手交叠成太极状,拇指相扣的瞬间,地面竟浮现出细密的裂纹,裂纹中渗出淡黑色的雾气,雾气触碰到草木,叶片瞬间便枯萎发黑,连坚韧的藤蔓都在数息间化作焦炭;
而后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接连施展出“裂岳”“镇魂”“唤灵”“吞日”等二十一道印诀——每一道印诀落下,地面便亮起一道玄黑纹路,纹路宽约半尺,如活物般朝着百虎连的方向蔓延,纹路所过之处,连坚硬的岩石都被染上暗沉的色泽,最终在士兵们脚下汇聚成一个直径三丈的白虎图腾。
图腾上的白虎昂首咆哮,獠牙锋利如匕首,利爪深陷地面,周身环绕着黑色雾气,仿佛随时会从地面跃出,扑向黎杏花的阵中,将敌人撕碎。
图腾亮起的刹那,一股厚重到令人窒息的神秘气息从刘板筋周身炸开,如无形的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所过之处,连山间的巨石都微微震颤,石缝中渗出的水珠瞬间冻结成冰。
这股气息与百虎连士兵体内涌动的力量紧紧相连,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黑色光链,光链上布满细小的符文,将他们与刘板筋连为一体,如同牵线木偶般受其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