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叶彦琛去厨房收拾碗筷,苏月棠则是回到房间琢磨起明天要采购的食材。
虽然叶彦琛说不用太麻烦,但毕竟是两人结婚后第一次请客,于情于理都不好太怠慢。
她一边清点自己空间中的库存,一边在纸上记下还需要买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下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刚抬起手臂想伸个懒腰舒缓一下,一双有力的大手就从身后悄然环上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苏月棠转头看去,只见叶彦琛穿着一件宽松的棉白衬衣,领口随意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身上带着刚沐浴过的湿润皂角气息,清爽又极具侵略性地将她笼罩。
“忙完了?”
他低声问,手臂悄然收紧,微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毛衣面料熨帖着她腰间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苏月棠脸颊微热,点了点头:
“嗯,清单已经列好了,明天我就去供销社和副食店看看。”
说着,她下意识地就想起身,却被那手臂箍得更紧。
叶彦琛微微用力,就将人抱起放在了桌面上。
他顺势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几乎蹭到苏月棠额间的碎发,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先把正事做了。”
“什么……正事?”
苏月棠下意识地问出声,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跳加速。
眼前的叶彦琛,褪去了平日的冷峻沉稳,眼底燃烧着让她有些陌生又心悸的火焰。
叶彦琛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弯腰,直接将人向后压倒在了书桌上。
苏月棠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
“阿琛,你……”
话未说完,便被堵了回去。
苏月棠的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热情,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和自己越来越快的脉搏。
她迷迷糊糊地想,从前那个清冷自持,甚至有些古板,还容易紧张害羞的叶彦琛去了哪里?
怎么结了婚,就像是彻底被解锁了封印,换了个人?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眼前人吸去了全部心神,再也无暇思考其他。
翌日清晨,叶彦琛神清气爽地起床,照例先去食堂打好了早饭,才叫醒了苏月棠。
昨夜折腾得太晚,苏月棠吃早饭时眼睛还有些睁不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拿着勺子小口喝粥的模样带着一种慵懒的娇憨。
叶彦琛看在眼里,心中既是喜爱又是心疼,轻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说:
“今晚早点休息,不闹你了。”
“真的?”
苏月棠瞬间抓住了他的手,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看着她一脸期待,满眼放光的模样,哪还有半点迷糊与疲惫,叶彦琛暗道中计,但话已出口,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嗯,真的。”
看着媳妇美滋滋地吃完了早饭,叶彦琛只觉得心中更闷了。
交代了一句“家属院门口有去市里的后勤卡车”,他就带着一身低气压出了门。
团里的人刚刚到达部队,还没开始训练,突然集体后颈一凉,打了个寒战。
黄永强一脸莫名地看了看清朗的天空,嘀咕道:
“邪门了,难道今天又降温了?”
另一边,苏月棠心情愉悦地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
镜中的人五官明艳,气色红润,眉眼间还添了几分妩媚风情,哪里有半点传言中病入膏肓的样子?
想到昨晚的荒唐,她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一丝红晕爬上耳尖。
就算自己有灵河水傍身,也架不住叶彦琛夜夜不知节制。
好在他还算说话算话,自己今晚总算能好好休息,恢复一下元气。
思及此,她唇角微微上扬,拿起钥匙出了门。
部队的后勤卡车早已经等在家属院外,后车斗里坐了不少去市里采购的军属。
众人看到苏月棠上来,目光交汇间,神色都有些不自然的闪烁和回避,气氛微妙地安静了一瞬。
苏月棠也没在意,只是对众人淡淡笑了笑,便找到一个靠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车下又传来说笑声,两个身影爬了上来,正是准备去市里逛逛的王桂花和李翠芬。
两人看到车里的苏月棠,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嘲讽和嫌弃,特意挑了个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
车斗内的气氛随着她们的到来更加古怪和压抑。
车子刚启动,王桂花就按捺不住,斜睨了苏月棠一眼,阴阳怪气的开口:
“哎,翠芬,你说这人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光鲜亮丽的,指不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呢,要是把其他人给传染了,可怎么办啊?”
此话一出,车斗里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看向苏月棠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恐惧和忌惮,有的人甚至还往远处挪了挪。
李翠芬瞬间会意,幸灾乐祸地勾着唇角:
“是啊,有些人就是脸皮厚,得了那种病还好意思出来乱跑,谁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苏月棠看着自己身边突然出现的一小片空地,目光冷冷地看向一唱一和的两人:
“王嫂子,李嫂子,你们说的是谁?不如也和我聊一聊?”
两人没想到她还敢搭话,脸色一僵。
王桂花冷哼一声,撇了撇嘴:
“我们又没点名道姓,谁心虚就说谁呗?”
“哦?”
苏月棠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原来两位嫂子不是说我,看来是我误会了。”
她语气一顿,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正好,我昨天刚去了军区医院,和李主任详细讨论了如何治疗某些喜欢搬弄是非、散播谣言的‘心病’,听说这种病啊,严重了也会要人命,而且还特别容易影响家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难看的脸色,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清晰:
“说起来,两位嫂子也是在家属院住了这么久的老人,不会不明白这种病的厉害,轻则影响家里男人的前途,重则嘛……说不定还会被请去保卫科或者军事法庭喝喝茶,聊聊散布谣言、破坏军民团结的问题。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