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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渡雪喘不上气似的,胸口急促起伏了几下,无声阖上眼,藏在背后的指甲死死掐进了肉里。

她知道了,他惊惶又无助地想。

来不及细想朱英为何突然开了窍,过去所有斟酌与决定刹那被撕成了碎片,散作飘零暮雪,而宋渡雪浑似千里冰封中一名不着寸缕的失路人,无力回天,只得屏息凝神,静静等待她的最终判决。

虽然早有准备,但见他始终缄口不语,朱英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知道猜中了,黯然地叹了口气:“其实你和我说一声就好了,我可以成全你。”

世家婚约并非儿戏,无故休妻乃大事,压根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易,哪怕为了自身声誉,三清也不能纵容他任性妄为,但如果朱英也同意,此事便算和解,会好办得多。

“……可以?”

宋渡雪哑声反问,话音阴晴不定,一字一顿道:“可以,是心甘情愿的意思吗?”

朱英坦坦荡荡地回答:“只要能解你的心魔,我当然愿意。”

宋渡雪却兀自咬紧了牙关,劲力之大,齿间几乎沁出了血腥味,蓦然抬头,眸光晦暗,深不见底,翻涌着心魔行将苏醒的惊涛骇浪。

“朱英,你也告诉我实话,如果没有心魔种……可以,是心甘情愿的意思吗?”

朱英对上他直勾勾的目光,心底不知怎地激起一阵波澜,眉心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倏然垂下眼帘。

情不知所起,她察觉得也太迟,怨不得旁人,尽管清楚此时只要违心地撒个谎,就能立刻解决问题,也能保全二人的情分与颜面,免得往后心生怨怼,不好相见,可朱英向来不擅撒谎,也不愿撒谎。

无愧于人,亦无愧于己,这是她千仞无枝的道心。

哑然良久,别过脸去小声道:“抱歉,不是。”

宋渡雪终于听到她的答复,惨然一笑,脱力似的晃了晃,捂住眼睛往后靠去:“那我就不要。”

朱英顿时急了,上前两步:“和心魔种比起来这点不情愿又算什么?你根本不必在意我的——”

“怎么可能不在意?!”

宋渡雪怒吼,一拳砸在月洞门上,“咚”的一声,华丽的木质装潢瑟瑟发抖。

一厢情愿落了空,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找个没人的角落藏起来哭一场,但心魔种却不肯就此放过他,宋渡雪胸中蓦然烧起一把有毒的火,转瞬已成燎原之势,烧尽了四肢百骸,眼前出现幢幢的鬼影,耳畔犹如伐鼓敲钟,泪泉干涸,心脉龟裂,血肉焚作飞灰,只剩下一把不知何物的扭曲枯骨横亘心间,刺如锥钻——

“小雪儿?”

朱英见他双目泛红,似是心魔发作,慌忙扶住他,打入一缕灵气试图安抚:“别胡思乱想,凝神,清心丹还有吗?在哪里?”

宋渡雪从鬼魅横生的幻觉中看见她的脸,不知那眼底的心疼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他自讨苦吃的可悲妄想,狠狠一咬舌尖,从剧痛中取回片刻清明,奋力推开她:“你走,出去,你出去。”

朱英透过单薄的胸膛摸到他疯狂的心跳,直被震得掌心生疼,猝然冒出一股怒意——比起见他被心魔折磨,解除婚约而已,能叫什么代价?他又在固执什么?

“我说了我愿意!”朱英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凶狠喝道:“情愿跟不情愿不是这么算的,我不想看你难受,我会更难受,听得懂吗?!”

宋渡雪被她抵在墙上,朱英的手劲大极了,像一把紧锁的铁枷项,他想躲都没处躲,二人相距不足一臂远,急促的呼吸交织成了一股无形的湍流,眼神抵死缠斗,约摸过去了一炷香,又或许只有电光火石的一瞬,宋渡雪陡然抬手,掐住了朱英的脸。

他比朱英高出大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垂下视线,灼热而混乱的目光落在后者的唇上,贪婪地描摹了一圈,喉结滚动,将指腹印上她唇角,被那柔软的触感引诱,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想要……据为己有。

朱英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皱紧眉头开口:“干什么?”

与此同时,宋渡雪还听见了另一道与朱英如出一辙的声音,附在他耳畔窃笑:“我本不染纤尘,而今跌落泥淖任君玷污,可算满意了吗,小雪儿?”

仿佛被火舌烫了指尖,宋渡雪猛地从痴迷中惊醒,倏然缩回手,霎时间万般不可言说的凄怆涌上心头,怔愣半晌,终于化作阖眸一滴泪。

……纵使你甘愿受辱,又教我如何忍心呢?

美人垂珠泪,应是枉断肠,朱英刚腾起的怒气唰地散了个干净,不知所措地松开手倒退了两步,语无伦次道:“对不起,我不是、我没想逼你……”

“别说了。”

宋渡雪深呼吸了几下,抹去眼泪,闷声闷气地打断她:“单相思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古往今来多少爱而不得,唯独轮到我就天都塌了吗?少自以为是了,你也没那么重要,说不定过个几年,我就移情别恋了。”

朱英一愣,等等,单相思?

原来她不是唯一的阻碍?

还、还可以移情别恋?

宋渡雪自顾不暇,压根没注意她精彩纷呈的表情,埋着头低声道:“心魔种是我自己开口要来的,与你无关,往后该怎样还是怎样,你不用觉得有愧于我,我……我也不要你的施舍。”

听闻他情路受阻,朱英心底不由升起一丝隐秘的庆幸,随即意识到其来路不正,连忙使劲往回按,回过神才发现宋渡雪正蹙眉盯着她:“你在听吗?”

“在。”朱英面不改色地答道,犹豫片刻,小心谨慎地再次确认:“真的吗?”

“嗯。”

宋渡雪默默了一阵,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头一拧:“你指什么?”

“移情别恋。”

“……”

有时候宋渡雪真想不通,自己到底看上此人什么了,我行我素,口无遮拦,简直可恶至极,刚压下去的心魔又被她一句话勾得蠢蠢欲动,只得闭上眼睛按捺住翻涌的血气,指着房门直抒胸臆:“滚。”

朱英还不赶紧滚,自作聪明地体谅道:“情难自抑,我明白,你不必勉强,不行的话我也可以……”

宋渡雪半个字都不想听她说了,暴躁地搡着朱英的肩,径直将她逐出了房门,咬牙切齿地扶着门框放狠话:“行啊,谁说不行?不就是移情别恋吗?你等着,我马上就去移一个给你看!”

言罢“嘭”的一声,重重摔上了门。

俩人不欢而散,朱英又徒劳地敲了几下,发现宋大公子铁了心置之不理,也没别的巧妙法子,总不能把门砸开硬闯,只得作罢回房。

既然问题的症结不在她,朱英心下稍安,只是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宋大公子单相思,忍不住暗自琢磨起来。三清山上与他们年纪相仿的修士本就不多,大都在学宫,她全翻出来想了一遍,别说宋渡雪会不会喜欢了,依照宋大公子深居简出的习性,她觉得宋渡雪一个都不认识。

换个思路想,三清宫平日也会有修士出入,但全都是些元婴乃至洞虚的大师姐,少说也有四五百岁了,朱英稍作试想,无言以对,心说人家能答应才怪。

可是为何过去四年都相安无事,偏偏离开三清山后就出岔子了呢?

等等,离开三清山前……问道仙会!

朱英脑中灵光一闪,顿觉自己堪破了玄机。不错,问道仙会的确是过去四年都未有之变数,且有众多年纪尚小的修士前来比试,或许宋大公子正是在此时偶遇佳人,一见倾心,奈何佳人无意嫁入三清……

她越想越觉得合乎情理,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就差再跑去敲宋渡雪的门了,眼前却忽地闪过一行字。朱英眸光一凝,立刻抛开满心的八卦闲篇,迅速收拾齐整,戴上面具出了门。

是宁乱离的传讯,只有五个字:福禄赌坊见。

此时已是七月十五日的卯时,然而阴曹地府没有白日,鬼市繁华亦不分昼夜,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五个时辰,随后便是百鬼夜行,森罗殿开,街上游人越发稠密,赌场的六道金门赫然洞开,一排小鬼在门外手舞足蹈地扭秧歌,不分高低贵贱地欢迎所有客人进去大发一笔横财。

朱英身上没带多少钱,但她找了一圈没看见宁乱离,又不好在赌场里无所事事光站着,便随便找了个桌赌骰子,结果她的祸殃命大显神威,十赌九输,没过一会就把随身的零钱输得精光,见者无不色变,起到了极佳的戒赌宣传功效,赌场的鬼都看不下去了,连忙过来请她下桌,怕她闹事,甚至还给了她一袋安慰钱。

“噗嗤。”

身后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轻笑,一女子同样戴着面具,唯独腕上的银镯子十分眼熟,笑着招手:“这位姑娘,你也太倒霉了,来,给姐姐点本钱,姐姐给你赢回来。”

朱英认出了白无常,任由变换了装束的宁乱离拉着她上了场中最大的押宝桌,一张硕大的白银盘被划分成三十六花名,三枚翡翠小珠停在中央的凹槽内,桌边一个小鬼正吆喝着:“下注了啊,下注了啊!摇中一颗拿十倍彩钱,两颗三十,三颗五十!马上开盘,赶紧下注了啊!”

宁乱离直接将朱英仅剩的一袋子钱丢给操盘小鬼,目光在牌架上扫了一圈,点道:“逢春,金官,月宝。”

“逢金月是吧,好嘞!”小鬼掂量了口袋,麻利地取下三张花名骨牌串成一串,底下的圆珠上浮现“贰拾柒”,正是下注的数目:“您拿好等着开盘嘞!”

朱英见她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没少赌,虚心请教:“这几个花名有什么门道吗?”

宁乱离爽快道:“没有,就是看着顺眼。”

朱英嘴角抽了抽,心想那最后一点钱估计也是打水漂了,从白银盘上收回目光:“宁道友特意叫我来,总不能只是想找我赌钱玩。”

宁乱离摊手道:“怎么不能?你也别老那么严肃,狐朋狗友么,就是要在吃喝嫖赌里培养感情呀。”

朱英哪一个都不感兴趣,淡然道:“恐怕得让宁道友失望了,我已经抢先一步输得分文不剩,当不了你的狐朋狗友。”

宁乱离哈哈一笑,妥协道:“好么好么,我这回来找你,主要是道个别。”

朱英眸光微动:“你要走?”

“该走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宁乱离摇着头叹气道:“小妹妹,你可真是个大祸害,来地府走一趟,酆都风平浪静了一千年的死水都被搅出浪了。”

朱英略作沉吟,抬眸问:“宁道友打听到阴君找我的缘由了么。”

“可不是?你是不知道为了套出这个信,姐姐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唉,也不知往后还来不来得了,千万别叫我一去不复返了。”

宁乱离突然抬手勾住朱英的肩膀,换了语气,凑近她耳畔玩味道:“不过这缘由倒的确够吓人,值这个价,暂且让我卖个关子,你猜阴君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朱英神色不动:“我的剑,或者我的剑道,我只能想到这两个。”

“错,大错特错。”宁乱离退开几分,不怀好意地轻笑两声,拍了拍她的肩:“想不到吧小妹妹,他想要你。”

“我?”朱英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谁知道,那三更堂的老鬼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宁乱离耸了耸肩:“我问阴君是中意你的剑还是你的道,他只答了一个字,‘人’。至于阴君是想要你的人来炼丹还是入药,摄魂还是制偶,姐姐是黔驴技穷了,等他自己来跟你说吧。”

见朱英蹙紧了眉头一言不发,宁乱离笑道:“害怕了?是该害怕,酆都鬼王只是平易近人,可从没说过他是什么善人,你落到他手里,多半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不过么——”

话锋一转,冲她伸出一只手:“姐姐我再卖你个人情,现在就跟着我一起逃,说不定还有活路,再拖一阵子,等进了森罗殿见到阴君,哪怕你的小未婚夫把他家的掌门喊过来,都不一定能捞出你一具全尸了。”

朱英思忖良久,却缓缓摇了摇头,将宁乱离的手推回去:“不行,若他当真如此憎恨我,我跟你逃走,成功则牵连我弟弟妹妹,失败则牵连你,都不妥。”

宁乱离吃了一惊:“那你难不成不跑,就等着被他瓮中捉鳖?”

朱英坦然道:“嗯,既然是冲我来的,就让我一力承担好了。”

宁乱离一时语塞:“你……我看你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疯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这是地府,是鬼城,毫无礼法道义可言,全是丧心病狂的恶鬼,装得像人而已,还真把他们当善茬了?除了杀人他们还有上百种折磨人的手段,能叫人连死都不安宁,你见过几个?”

朱英丝毫不为所动:“此地越是可怕,我越不能连累别人受害,不必多劝了。”

宁乱离见此人犟得惊天地泣鬼神,半点弯都转不过来,“啧”了一声,忽然有些理解那三清的大公子为何成天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得,我是仁至义尽,要死要活都在你,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死得永世不得安宁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

朱英轻笑一声,压根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转而问:“你突然要走,与此事有关么?”

“当然了,”宁乱离翻了个白眼:“我连老底都交了,再不跑等着被阴君逮起来给他当牛做马吗?”

朱英已经从大喇叭朱菀那听说了有关宁乱离的传闻,既然阴君的心思极其难猜,那用于交换的代价,自然也得同等珍贵:“是那两个试图逃走的拘魂使?”

此事在酆都众鬼皆知,宁乱离一点也不吃惊她有所耳闻:“不错,虽然阴君并没有封我的口,但那事情太邪门了,我估计说出来谁都不高兴,便没跟旁人提过,哪知道这群酆都的鬼都喜欢没事找事,我越不愿说他们越想打听,没办法,纸包不住火,这回终于是漏了——怎么,你想知道吗?”

朱英颔首:“如果你愿意讲的话。”

“讲都讲了,也不多你一个。”宁乱离满不在乎道:“酆都的鬼没有阴君许可不能擅自离开,这规矩你应当知道,不过要是擅自离开会怎样呢?哈,说出来你恐怕要当我在讲鬼故事。”

朱英反问:“既然已经身在幽冥鬼城,什么不是鬼故事?”

“不,这件事尤其的鬼。”

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可怖画面,宁乱离搓了搓手臂的鸡皮疙瘩:“那两个鬼在凡间游荡久了,不想再给阴君卖命,打算趁着百鬼夜行逃走,而我也恰好需要鬼的帮助,所以我们做了一笔交易。”

“按照交易的内容,走出鬼门关后他们毁掉拘魂使令牌,由我领着从黄泉路往外逃,免得失去神智迷失在彼岸花海中。我的确领了,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那两个鬼的修为不低,哪怕没有阴君的法力也不至于精神错乱,但就在最后一段路时,他们……”

宁乱离话音顿了一顿,才迟疑道:“散架了。”

朱英疑惑:“散架?鬼要怎么散架?”

“像泡了水的泥娃娃,浑身变形,眼珠子往外掉,舌头跟稀泥一样呕出来,手脚都塌得看不出形状,啪嗒啪嗒摔了一地,拴在他们手上的缚魂索套了个空,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吧,就变成了两滩烂泥。”

朱英顿时哑口无言,哪怕不是活人,亲眼见到两个人形的东西在面前以这种方式散架,恐怕也相当震撼:“难怪……”

“呵,你以为到这就完了?别急,最诡异的还没来呢。”

宁乱离短促地笑了一声:“我当时也很震惊,不过事已至此,总不能让我留下来给他们陪葬吧,所以我收拾了他们的遗物,打算继续跑,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

“我居然听见有人在叫我!他奶奶的,那可是中元当夜的黄泉路,除了我们三个哪还有别人!我还当是我也中了彼岸花毒,死到临头了!结果凝神听了会,发觉那喊声不仅不是幻觉,还越来越近,就从背后追上来,我转头一看,真是活见鬼,居然是那两个拘魂使!就是刚在我面前散架的那两个!”

朱英呼吸一滞,后背陡然爬上一阵恶寒。

宁乱离则继续骂骂咧咧道:“明明前两个化成的泥都还糊在地上没干,后两个却好像什么也不记得,还问我为什么不等他们,我哪敢说实话,只能当先前是场幻觉,硬着头皮继续带路,结果还没走两步,那两个鬼又散架了,跟前面两个烂得一模一样!”

“最后那截黄泉路总共不过几里,同样的事情就发生了上百次,你敢信吗?两个酆都的鬼在我面前来了又烂,烂了又来,跟同一个噩梦来回做似的,够不够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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