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侧飞出去，脸上当即红了一片，嘴角挂着彩。
“打我舅是吧？”
王明欺身而上，直接坐在他身上左右开弓又是几下。
“打村民！占林地！宅基地也敢动！农用地强征！”
“啊...啊......”
王义被打得晕头转向，想挣扎又挣不开，身上跟坐了只大黑熊似的。
只能抱着头讨饶：“别打了别打了…王明…有话好好说……”
王明站起身，村长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捂着已经鼓成球形的大红脸。
王明抬腿就踹在他膝盖上，“噗通” 一声，王义跪在地上，膝盖粉碎性骨折，疼得他 “嗷” 一嗓子叫出来，额头直冒汗。
“对嘛，认错要跪下来。”
“求求...求你了啊...别打了...”
王义明白过来为啥五个人打不过一个。
刚才就不该惹怒他，应该缓兵之计才对。
他哪受过这委屈？
这会儿疼得实在受不住，只能悻悻地跪着。
他媳妇儿从门缝看着，吓得捂着嘴巴发抖，根本不敢出来。
赵丽娟瞅着公公被揍得惨，她倒是忍不住跑了出来，叉着腰喊：“王明！你咋这样啊！咋能打人呢！”
王明转头看她，眯着眼笑了笑，语气轻佻：
“嫂子，好些日子不见，你好像面色差了些，要不要我给你补充点营养？”
赵丽娟又气又急：“你胡说啥呢！”
王义赶紧喊：“小娟！你进去！这是男人的事儿，你别掺和！”
赵丽娟这次没听，掏出手机就给王小磊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
“喂，老公！你快点带人来啊！爹让人给干跪了！再不来爹就要被打死了！”
王明等她挂了电话，抬脚踩在王义撑在地上的手背上，狠狠碾了碾。
“啊...啊...”
“咔哧咔哧”几声响，王义的掌骨被碾碎，疼得脸扭曲，眼泪鼻涕一块儿往下掉。
他本不想就这么施暴，根本忍不住。
王明俯视着他，声音冷得吓人：“这些年，往兜里进了不少啊。”
“三层小楼盖上了，邻居的院子扩进来了，娶嫂子三十万彩礼也拿了，我就好奇，你工资四千来块钱，儿子没工作，你们钱哪来的？”
王明说着，目光瞟向卷帘门没有落下来的车库，里面停着一辆不算新的A6。
“王明！你个畜生！你太狠了你！”赵丽娟哭喊。
王义疼得喘不过气，不停讨饶：“王明…我错了…我雇你做打手，给你开高工资！
让你家也买辆小汽车！我再给你舅补偿点医药费，行么？”
王明再次蹲下身，跟跪着的王义保持齐平，冷笑一声：
“你看我舅家翻新的房子，觉得我家差你这点补偿？”
他指了指院外，“你现在弥补不了我家，更弥补不了村里这么多住户。”
“这样吧，让嫂子今晚跟我走，给我包顿饺子，我要是吃舒服了，保证不把你儿子打残废。”
赵丽娟上前去扶王义：“爸！你起来！咱家家大业大，是一村霸主！凭啥给他跪啊！他不就是赚了点小钱么，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我跟你老公一个姓，都姓王。”
王义瞪向赵丽娟，“你给我滚犊子啊！我他们的想跪啊？膝盖碎了！”
王明伸手拍了拍赵丽娟的脸，“走啊嫂子，跟我回屋包饺子去，刚才晚饭没吃好，正好饿了。”
王义真怕王明在院子里直接开炮，冲着赵丽娟吼道：“你上一边去！你是不是也想被他干一顿啊！”
“我是个女人，他还敢打我吗？”赵丽娟哽住脖子，挺着涨奶的双岚。
王明邪魅一笑，“嫂子，我饿。”
赵丽娟注意到王明的视线，脸刷的红了，连连后退，“王明！你等着，一会儿我老公回来，你必躺着出去！”
“啊？还要等你老公啊，我想现在就躺着，走啊，进屋。”
王义又吼：“你给我滚屋去！”
赵丽娟哭笑不得，“爸，进屋正合他的意啊！”
王义心里憋着气，他瘫软在地上，一只腿动不了，掌骨也碎了，不动都剧痛。
他想着等儿子带人回来，把王明绑起来，往死里抽！
恨不得立刻就把王明的胳膊敲断。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儿子应该马上到。
瞪着王明，恶狠狠地说：“王明，你小子出...出息了，敢对我动手，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王明不理地上哼哼唧唧的王义，朝着赵丽娟迈步，慢悠悠的，眼神带着钩子往她身上落。
“嫂子，你到底会不会包饺子？”
赵丽娟往后缩了缩，手不自觉地攥紧羊毛衫。
她瞅了瞅地上叠着的五个汉子，又看了看瘫在地上直抽气的王义，心里头怵了。
王明这身子骨，怕是铁打的，刚才打公公那几下，哪是人能扛住的？
她冷静下来，不敢再跟王明硬气。
“我…我会包…”
她脸悄悄红了。
“会包就好。”
王明继续往前凑了凑低下头，鼻尖都快碰到她额头，“要是嫌麻烦实在不想包饺子，给我吃口大馒头也行。”
“不正好有现成的么？”
赵丽娟猛地抬手捂住自己，脸越来越红。
她咬着下唇瞪王明，脸上怒气已经不见，是慌慌张张带着羞：“你…你胡说啥呢！你...离我远点...”
赵丽娟嘴上这么说，身子可没再往后躲，水汪汪的眼睛瞅着王明。
王明伸手用手背轻轻碰了下她的脸颊，很烫。
“嫂子脸上有眼泪，我帮你擦擦，就是饿了，想吃口热乎的，嫂子给吃么，我刚才说过，你要是表现好，我保证不把你老公打残废。”
赵丽娟浑身一颤，低下头，“我...我...”
王义本来疼的直发晕，见儿媳妇犹犹豫豫羞涩的样子直来气。
“你身子搁这儿扭啥呢！你就不能扇他一巴掌！”
“爹...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话音落，院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伴着王小磊咋咋呼呼的喊：“爸！我回来了！”
王小磊头一个冲进院子，身后跟着二十来号人。
有其他乡上游手好闲的混混，也有工人，个个手里要么攥着钢管，要么拎着铁锹，脸上都带着凶气，黑压压站进院子。
“儿砸！你可回来啦！爹骨头八成是碎了啊！你媳妇儿差点为你做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