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风铃做好后,嵇寒谏站起身,把它挂在了客厅落地窗的横梁上。
刚好一阵穿堂风吹过,贝壳互相撞击,发出“哗啦啦”的脆响。
清脆,悦耳,像是大海在唱歌。
“真好听。”
林见疏仰着头,笑得眉眼弯弯。
嵇寒谏看着她的笑脸,觉得这比世界上任何音乐都动听。
林见疏又接着做了两串贝壳手链。
每一串都搭配得很有巧思,审美极佳。
刚吃过午餐,她正准备继续再做一个挂件。
嵇寒谏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抬头看向她。
“疏疏,先别忙了,你的助理登岛了。”
林见疏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
“那我去换身衣服!”
这段时间她一直穿着睡衣,现在要见下属,怎么着也不能这副样子。
嵇寒谏点了点头,“好,我让他们在议事厅等你。”
林见疏速度很快。
从卧室出来时,她已经换上了一条淡蓝色长裙,整个人显得清爽干练。
她来到议事厅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宽敞明亮的议事厅里,除了坐在主位的嵇寒谏,还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见到林见疏进来,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身体猛地一震。
那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像是哭过好几场。
“林董!”
男人哽咽着喊了一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泪更是瞬间就下来了。
那是真的见到了失而复得的主心骨,委屈、激动、庆幸交织在一起。
而旁边另一个稍成熟的男人,虽然看着稳重些,但放在身侧紧握的拳头,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眼底满是敬意。
嵇寒谏适时开口,指着哭成泪人的眼镜男,给林见疏介绍:
“这位叫陈放,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特助。”
“这一年来,一直在为你打理星河集团的股份,以及你名下除了嵇氏以外的所有私产。”
说完,他又指向旁边那位更显沉稳的精英男:
“这位叫江弈,原先是我的金牌助理,一年前,我把他转到了你名下。”
“现在,他是你的专属助理,负责替你打理嵇氏这边的股份和产业。”
林见疏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大男人,既然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那定然是她最信得过的人。
看他哭成这样,她心里也跟着泛起一阵酸涩,不是滋味。
她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别哭了,把眼泪擦擦。”
陈放双手接过纸巾,摘了眼镜,擦干净又戴上眼镜,声音还带着颤音。
“抱歉林董,我失态了。”
“见到您……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他深吸了一大口气,极力想要稳住崩坏的情绪,可眼眶还是红得像只兔子。
几天前他收到了林董被嵇少找到的消息,得知林董经历了囚禁、自残,甚至失忆,他又气又心疼。
那么骄傲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的罪。
陈放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林董放心,星河目前的发展非常好。”
“您失踪前亲自敲定的那几个项目,现在已经成了集团的现金奶牛,盈利非常可观……”
陈放语速很快,条理清晰地汇报着集团内部的情况,生怕林见疏担心。
说完,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厚厚一沓整理好的文件,双手递给了林见疏。
林见疏伸手接过,还没翻开看。
旁边的江弈也上前一步,汇报起来。
“林董,这是您失踪前委托我进行的几项长期风投。”
“这是回报清单,非常成功。”
江弈同样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
林见疏接过,与陈放的一起放在了桌上。
“这些文件……”
她顿了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可能需要几天时间慢慢看。”